左冷禪道:“因為他似乎並不在意來快活島做客的人,是不是他邀請的人。當時我收下信以後,並沒有把那信使留下,而是派了弟子跟蹤他,沒幾日就見到他和另一個信使碰麵。
給我送信的信使似乎和那個信使交情極好,陪著那個信使一起給一個人送信。這人我也認識,他收到信以後,就開始給家裡人安排出路,過了一日,他一個朋友過來找他,看過那封信以後,就決定代替他來快活島做客。他不同意,要自己來快活島做客。最後到了約定的日子,他的朋友把他放倒了,自己拿著信去了碼頭。
我派去監視他們的弟子說,快活島主的手下雖然知道來人並不是快活島主邀請的那個,但還是讓那人上船了。倘若快活島主把咱們叫來快活島,是為了用咱們的把柄威脅咱們對他俯首稱臣,為他肝腦塗地,他又怎麼會讓不是客人的人代替客人到島上做客。”
王憐花見左冷禪說得如此語焉不詳,心想:“這人既然也在受邀之列,等我們到了快活島,總會知道他是誰,即使他本人沒到快活島,快活島主八成也是要對他的朋友提起他的。左冷禪提起他倆的時候,何必如此含糊不清,令人不快?
莫非這兩人的身份見不得光,左冷禪覺得他向我們提起他們,我們會跟他翻臉?左冷禪還沒有本事認識這樣的人吧。
那就是左冷禪篤定快活島主見到那人的朋友,決不會對那人的朋友提起那人來了?難道這兩人是朋友,就是那人落在快活島主手裡的把柄?那人的朋友知道快活島主不會輕易將那人的把柄說出來,所以他敢代替那人來快活島做客?
這兩個人會是誰呢?信使是離開衡山以後,遇到另一個信使的,所以這人肯定不是衡山派的人。他是左冷禪的熟人,十有八|九也出身於名門正派,那他那個見不得人的朋友,應該是邪魔外道的魔頭了,總之不可能是江湖上籍籍無名的小人物。
這人既然代替朋友來快活島做客,必是將朋友放在第一位,那麼快活島主用朋友的把柄來威脅他,他一樣可能妥協。這可不能說明快活島主沒有野心,把我們叫到島上隻是為了跟我們做遊戲。左冷禪是沒有想到這一點,還是故意誤導我們?”
葛停香道:“那倒也不儘然。倘若那人的把柄同樣也能威脅到他那個朋友,快活島主當然同意讓他那個朋友來快活島了。說到底,咱們落在快活島主手裡的把柄,無一不是至關重要的秘密,若非休戚相關,亦或生死之交,咱們又怎麼敢讓彆人代替咱們來快活島。依我看,快活島主就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才無所謂來快活島做客的人究竟是誰。”
左冷禪哼了一聲,說道:“葛堂主一心認定快活島主是柴玉關,自然認為他妄圖一統江湖了。”
葛停香道:“不錯,我是這樣想的。就是不知左掌門千方百計地要大家認為快活島主無意一統江湖,又是為了什麼。”
左冷禪淡淡地道:“葛堂主多心了,我也隻是提出自己的想法罷了,不是和葛堂主想法不一致,就是千方百計的。”
木道人笑道:“既然大家爭論不下,我看咱們還是先不討論快活島主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了吧。等咱們到了快活島,見到他本人了,再討論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也不遲。我看咱們不如討論討論,快活島主會在島上準備什麼遊戲來迎接咱們。
他有一句話,讓我十分在意。他說最後隻會有一個贏家,這個贏家將會得到島主價值八十萬兩黃金的財寶,我看到這句話以後,就一直在想,那時其餘人是隻輸了遊戲,還是把性命也一起輸掉了。”
眾人聽到這裡,臉色都十分難看。袁紫霞握住手帕,漂亮的臉蛋上滿是驚駭之色,顫聲道:“道長,你覺得快活島主會咱們所有人一起殺死?”
木道人歎了口氣,說道:“我也說不清楚,隻是覺得這句話有些……有些令人不寒而栗。當然,一個遊戲有贏家有輸家很正常,也不是輸的人一定會死,隻是……”
王憐花補充道:“隻是這位島主一看就不安好心,他既已拿出價值八十萬兩黃金的財寶當誘餌,又讓這麼多手下受這奔波之苦,咱們若不付出相應的代價,他怎麼可能放咱們離開快活島。”
唐缺眼中又露出針尖般的笑意,微笑道:“換句話說,隻要咱們在遊戲開始之前,乾掉這位島主,那麼咱們的性命,還有被島主拿出來當誘餌的財寶,不就都是咱們的了嗎?”
木道人笑道:“不錯,咱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湊在一起的啊。隻是要乾掉這位島主,一定很不容易,我敢拿我的全部身家跟你們打賭,不到遊戲最後一刻,他本人絕不會出現在咱們麵前。除非咱們能想到一個辦法,在有人死去之前,就讓他不得不在咱們麵前現身,否則這一切必定都隻是空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