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番外-願者上鉤(28)(1 / 2)

王憐花心中驚駭難言,臉上卻不動聲色,說道:“哦?”

嶽鳴珂道:“陸小鳳和賈珂是認識很多年的好朋友,而方玉飛是陸小鳳的好朋友。”

王憐花登時了然,說道:“難怪你一下就猜到唐缺是看出我不是方玉飛,才對我動了殺心。你和你姐姐也見過方玉飛,一下就看出我不是方玉飛了。”

嶽鳴珂道:“是。就是因為看出你不是方玉飛,我才會來找你。這座島上的所有人都因為自己的把柄在快活島主手上而不得不受他的威脅,隻有你因為是冒名頂替上島,反而不受快活島主威脅。我和我姐姐看出你不是方玉飛以後,就想要和你聯手了。”

王憐花心中一冷,他本來以為是自己魅力驚人,才得嶽鳴珂姐弟另眼相待,豈知隻是因為快活島主手上沒有他的把柄,他們姐弟才對他格外看重。他在他們姐弟眼裡,莫非隻是一個自作多情的跳梁小醜?

他淡淡地道:“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叫王憐花的?”

嶽鳴珂一笑,說道:“因為你跟我姐姐說,他戴在臉上的那張鼻塌眼小,眉短嘴厚的醜麵具,你也有一張。其實我姐姐那張麵具是我做的,島上的人都太迷戀他的容貌了,他不堪其擾,想要一張醜麵具遮住自己的花容月貌,而我從前見過這樣一張醜麵具,就照葫蘆畫瓢,給他做了一張。”

王憐花沒想到自己竟是在這張麵具上露出的馬腳,不由怔住,隨即道:“你從前見過我?”

嶽鳴珂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倘若我從前就見過你,咱倆怎會現在才認識,又怎會在這裡互相猜忌。”

雖然嶽鳴珂說的是互相猜忌,但王憐花哪會不清楚,此刻隻有他對嶽鳴珂滿心忌憚,滿腹疑慮,嶽鳴珂對他卻毫無提防之心。想到嶽鳴珂又是贈給他《北冥神功》的心法,又是見他受寒冰真氣折磨,不顧自身安危將內力送入他體內,險些被他吸乾全身內力,王憐花本已變得又冷又硬的心腸驀地軟了。

他重新靠在嶽鳴珂的懷裡,問道:“既然你從前沒有見過我,那你怎麼知道我有這樣一張麵具?”

嶽鳴珂伸手摟住王憐花的身子,笑道:“王公子雖然在江湖上名聲不顯,但在洛陽城可是個名人。我從前就聽人說過,洛陽城有位王憐花王公子,擅長易容之術,經常改頭換麵出去戲弄彆人。他還有一個怪癖,最喜歡打扮得光鮮亮麗,瀟灑倜儻,然後在臉上戴一張鼻塌眼小,眉短嘴厚的醜麵具,出去和姑娘搭訕。

他們是把這件事當趣聞講的,我當時就想,這位王公子真是一個有趣的人,等我去了洛陽,一定要去拜訪他,最好能和他做個朋友。所以前幾天我姐姐說要用一張麵具遮住麵容的時候,我立刻就想起了這位洛陽城的王公子,然後照著他們所說,做了一張鼻塌眼小,眉短嘴厚的醜麵具,給我姐姐用。”

王憐花聽到嶽鳴珂提起自己和姑娘搭訕,不免有些尷尬,乾咳一聲,說道:“隻憑這一點,你就斷定我是王憐花了?”

嶽鳴珂道:“還有你厚著臉皮跟我姐姐搭訕的模樣,你吹噓自己文武全才,博學多能時的說辭,都和我從前聽說的洛陽城的王公子很像,而且你假扮方玉飛這麼像,顯然精通易容,那位王公子也精通易容。你的言行舉止,神態言語,癖好習慣,都能我從前聽說的洛陽城的王公子對上,甚至連喜歡粉紅色這一點都能對上。

你如今假扮方玉飛,不能依著性子穿粉紅色的衣服和靴子,但是你的發箍上鑲嵌著粉紅色的碧璽,你的手帕上繡著大片粉紅色的桃林,你的包袱也有一個是粉紅色的。如果你隻有一兩條和那位王公子對上,我隻會懷疑你是他,但是你每一條都和他對上了,我自然斷定你就是他了。”

王憐花的臉頰越來越紅,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麼多事情上露出破綻,他可一直覺得自己偽裝的非常完美。但是聽了嶽鳴珂這一番分析,尤其是連著那麼多個“粉紅色”,就連王憐花自己都覺得如果嶽鳴珂和憐憐再猜不出自己的身份,那才奇怪了。

他忽又想起一事,忿忿地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方玉飛,那先前我推三阻四,不肯讓你給我肩膀上藥,你當時一定是在心裡笑我吧。”

嶽鳴珂道:“我怎會笑你!我當時急的要命,擔心你傷勢厲害,若不及時醫治,傷勢還會加重,偏又不好告訴你,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方玉飛了,隻能絞儘腦汁地琢磨如何說服你把衣服脫下來。”

王憐花忍不住一笑,又哼哼地道:“你把我衣服脫下來以後,還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是故意逗我,讓我以為你是才發現我不是方玉飛了?”

嶽鳴珂一笑,說道:“有這個原因,還有就是,我沒想到你生的這麼白。”他低下頭,將嘴唇湊到王憐花耳邊,輕聲道:“當時你的衣服落在地上,露出半個身子,我登時覺得自己好似將白雪抱了滿懷。”

王憐花忍不住一笑,仰起頭來,去吻嶽鳴珂的嘴唇,又道:“你那時就喜歡我啦?”

嶽鳴珂一笑,說道:“還要更早一點。昨天晚上,所有人都在搶我姐姐身邊的兩個位子,你直接騰空而起,跨過半張桌子,坐到我姐姐身邊。我當時就覺得你真的太可愛了,方玉飛怎麼可能這麼可愛。”

王憐花聽嶽鳴珂提起憐憐,不由心虛,忙笑道:“我還以為彆人看見我如此舉動,都得在心裡罵我不要臉,沒想到你竟然覺得我這麼做很可愛。你的癖好可真是古怪。”

嶽鳴珂噗嗤一笑,問道:“王公子是在說自己古怪嗎?”

王憐花心想:“我當然是古怪的,不然也不會從小到大,一個喜歡我的人都遇不到了。”但想到嶽鳴珂是喜歡自己的,而自己也是這樣的喜歡他,又不禁開心起來,笑道:“大概有那麼一點吧。”

他親了嶽鳴珂幾下,忽然想起一事,又道:“昨天晚上大廳裡發生的事情你都了如指掌,當時你也在大廳裡了?”

嶽鳴珂點了點頭,微笑道:“昨天晚上我不僅也在大廳裡,而且你跟我姐姐說的話,我都有聽見,你把我姐姐的匕首折斷,我也有看見。其實你也見過我,隻是你沒想到那就是我。”

王憐花更加心虛,乾笑道:“我說的每句話你都聽見了?”

嶽鳴珂似笑非笑地道:“你跟我姐姐說,他要你相信他沒有口是心非,他真的不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除非他肯乖乖地讓你在他臉上親一親,我也聽見了。”

王憐花滿臉通紅,尷尬不已,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乾笑道:“昔日之事,提它做甚?我……我當時隻是說著玩的……何況……咱倆那時還不認識,更不是現在的關係……”

嶽鳴珂道:“這麼說來,你若是現在見到我姐姐,絕不會再跟他說這種話了?”

王憐花忙道:“絕對不會。”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