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適才雖然在生嶽鳴珂的氣,但也不可能對他真下狠手,他那一腳究竟有多重,他心裡清楚,自然也清楚嶽鳴珂是在裝可憐。但他總是忍不住對他心軟,瞪了他一眼,便扶著他回了山洞。
兩人回到山洞,嶽鳴珂坐到地上,王憐花走到嶽鳴珂的腳邊,便要脫掉他的靴子,檢查他腳背上的傷勢。
嶽鳴珂不知想到什麼,臉上忽然一紅,自己將靴子脫了下來,又對王憐花道:“王公子,咱們要不要看看從山洞裡抓到的那對冤家?”
王憐花正在奇怪他們明明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自己不過是幫嶽鳴珂脫下靴子,他怎就害羞成這副模樣,甚至還不好意思讓自己幫他。這時聽到嶽鳴珂提起那對冤家,他也想起早被他忘在腦後的那一蛙一蠶,點頭道:“是該看看它們。這裡和山洞的溫度相差很大,而且咱們還沒有給它們準備晚飯,若不多對它們上上心,隻怕咱們還沒離開這鬼地方,它們就已經死了。”
他走到行李前麵,拿起那兩隻木葫蘆,湊眼小孔望去,見火蟾和冰蠶都在葫蘆裡轉來轉去,不見萎靡之色,也就放下心來,拿著兩個葫蘆,坐到嶽鳴珂身旁。
嶽鳴珂接過那兩隻木葫蘆,湊到小孔前麵,先是打量那隻火蟾,然後把裝著火蟾的木葫蘆放到旁邊,又去打量那隻冰蠶。那隻裝著冰蠶的木葫蘆外麵都已結了一層白霜,葫蘆冷得出奇,拿在手裡,似乎會將手指凍住,一股寒氣不斷自小孔中向外溢出,奇寒徹骨,因此嶽鳴珂打量那隻冰蠶之時,並不敢將眼睛靠得小孔太近,免得寒氣傷到眼睛。
過了一會,嶽鳴珂放下葫蘆,看向王憐花,臉上露出遲疑之色,說道:“其實我有一個法子,能將這兩隻毒蟲的作用發揮到最大。隻是這法子風險很大,我也不知咱們該不該冒這個險。”
王憐花想到嶽鳴珂給自己的《北冥神功》,是曠世難逢的奇功,李秋水用來威脅他們的“生死符”,他也知道如何化解——想到生死符,王憐花心中一緊,說道:“該死該死,我忽然想起來,有一件要緊事,咱們還沒有做。”
嶽鳴珂微微一怔,便即了然,不好意思地道:“我怎麼把這件事忘了。”
他微一沉吟,又道:“王公子,勞煩你幫我折一根樹枝,我將‘生死符’的化解之法畫在地上。”
又對王憐花解釋道:“這化解之法其實是逍遙派的一門極為高深的武功,名叫‘天山六陽掌’。這門武功過於高深,倘若內力修為不到,強行修習這門武功,必會走火入魔,輕則昏迷不醒,重則全身癱瘓,甚至丟掉性命。我現在的內力還不足以修習這門武功,你已經得到李秋水的畢生修為,必能修習這門武功了。”
王憐花見嶽鳴珂說得頭頭是道,對他的秘密更加好奇,他站起身來,走到瀑布旁邊,在鬆樹上折了一根樹枝,又拿起地上的石鍋,接了一鍋清水,然後返回山洞。
他這一路走的很慢,回到山洞,將樹枝遞給嶽鳴珂,便盤腿坐到嶽鳴珂對麵,說道:“我有件事要問你。”
嶽鳴珂一笑,說道:“你問。”他神色坦然自若,似乎已經猜到王憐花要問什麼。
王憐花道:“我知道這些逍遙派的武功,都是一個人從李秋水的孫女的房間裡偷來的,這‘天山六陽掌’當然也是如此。我隻是想不明白,那個偷走逍遙派的武功秘笈的人,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將這麼多門厲害武功,對你傾囊相授。”
嶽鳴珂微微一笑,說道:“這人肯把他偷來的武功交給我,自然有他的原因,反正逍遙派的武功,是他從李秋水的孫女那裡偷來,然後真心誠意地交給我的,如今李秋水已經死了,再沒人會追究你為什麼會這些武功了,你放心修習就是。”
王憐花哼了一聲,說道:“你還是不肯告訴我,那人和你到底有什麼關係?”
嶽鳴珂笑道:“你若真想知道那人和我是什麼關係,我當然會告訴你,不過咱倆的遊戲可就玩不成了。”
王憐花心中一動,說道:“為什麼我知道這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咱倆的遊戲就玩不成了?他和你要我找的那個秘密有關?”
嶽鳴珂笑道:“確實有點關係。這些事情本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隻要你知道了一個秘密的謎底,那麼所有秘密,你就都會知道了。”
王憐花一邊聽嶽鳴珂說話,一邊琢磨這些話語中暗藏的玄機。這個偷走逍遙派的武功秘笈的人,顯然和嶽鳴珂姐弟有莫大的關係,隻要自己查出這人是誰,或許就能知道所有秘密的謎底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