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下本就十分敏銳,平時用手指在肋下嗬癢,便能令對方酸癢難忍,王憐花此刻用真氣幾次擦過嶽鳴珂的肋骨,比用手指嗬癢更加難忍百倍。
嶽鳴珂實在忍耐不住,咯咯笑了起來,但隻笑了幾聲,便覺五臟六腑竟都癢了起來,簡直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他的五臟六腑上爬來爬去,他心想再過不久,這種酸癢隻怕就要變成痛癢,好似有無數隻螞蟻同時啃噬他的五臟六腑,忙道:“你再不停下,我可要還手了!”
王憐花聽嶽鳴珂聲音發顫,雖然咯咯直笑,但眼淚都流了出來,知道他此時一定很不好受,當即讓那股真氣向下流去。
嶽鳴珂好容易喘了口氣,便覺這股真氣的去向實在危險得很,肋骨被這股真氣來回擦了幾下,就癢得他難過不已,他實在無法想象,若是這股真氣到了王憐花要它去的地方,會發生什麼事情。
好在這股真氣如今在他體內,他要操控這股真氣,自然比王憐花容易。他也顧不上坐直身子,專心致誌地將這股真氣送入王憐花體內,然後將這股真氣送去了王憐花想要它去的地方,隻不過這地方此刻是在王憐花這裡了。
王憐花半點也不緊張,更不跟嶽鳴珂爭奪這股真氣,反而放鬆身體,笑道:“再用力些,你莫要忘了,如今我練成‘北冥神功’,全身各處都可取人內力。這股真氣若是太過微弱,隻怕還沒到你想要它去的地方,它就已經被‘北冥神功’送入膻中氣海了。”
嶽鳴珂歎了口氣,說道:“這股真氣是由你我的真氣組成的,四舍五入,相當於咱倆的孩子,你用‘北冥神功’將這股真氣轉換為北冥真氣,相當於咱倆的孩子出生不到一個時辰,就被你殺死了。但那也是這孩子命苦,有什麼法子?”
這時真氣已經到達嶽鳴珂想要它去的地方,王憐花登時滿臉通紅,也不知是被嶽鳴珂的話激的,還是被這股真氣激的,罵道:“你……你說這股真氣是咱倆的孩子,那你此刻是帶著咱倆的孩子做什麼?”
嶽鳴珂笑道:“嗯,飲水當思源,我當然要帶它來看看它出生的地方。”
王憐花萬沒想到嶽鳴珂會說出這麼……這麼不要臉的話,他的臉頰更加通紅,突然間吻住嶽鳴珂的嘴唇。
他靠在嶽鳴珂身上,全身發軟,好似沒有一根骨頭,一邊用力親吻嶽鳴珂的嘴唇,動作用力的簡直像是在撕咬,一邊咬牙切齒地道:“你想要來看看這裡,為什麼不自己來?快、快把它帶走!”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變了調,滿臉通紅,眼睛裡生出了一層水霧,眼角也已濕了。
嶽鳴珂笑道:“你剛剛不是玩的很開心嗎?難道你不喜歡?”
王憐花一口咬住嶽鳴珂的肩膀,拒絕回答他這個問題,身子好似寒風中的樹葉一般,在嶽鳴珂懷中不住顫抖。
過了片刻,他實在忍耐不了,便即運轉“北冥神功”,將這股真氣收入膻中氣海。他本來以為還要費些力氣,畢竟他現在已經很難集中精力去做這事,但出乎他的意料,嶽鳴珂察覺到他的意圖,便放開了對這股真氣的控製。這股真氣立時被王憐花收入膻中氣海,溫順無比地待在裡麵。
王憐花鬆了口氣,放開嶽鳴珂的手指,然後忿忿地看向他。
嶽鳴珂向他一笑,伸手摟住他的身子,笑道:“你不喜歡咱們的孩子過去看你,那你喜不喜歡我過去看你?”
王憐花漲紅了臉,罵道:“這世上也就隻有你會把真氣叫作孩子。”然後低下頭去,說道:“倘若那股真氣是咱倆的孩子,那這是什麼?”
嶽鳴珂一笑,抱著他躺在地上。
次日上午,兩人吃過早飯,便離開山洞,返回莊子。他們來到莊子附近,隱隱約約已能瞧到莊子的輪廓,嶽鳴珂便向王憐花告彆。王憐花雖然萬般不舍,但知嶽鳴珂之後還是會待在莊子裡,不過是換了個身份,便道:“這些牌子,你一個都不拿嗎?”
嶽鳴珂笑道:“我本就不會以賓客的身份進去,這些牌子對我來說,沒有半點用處。一會兒你若是見到我姐姐,可以問問她,她需不需要這些牌子。我走啦。”說著在王憐花的嘴唇上輕輕一吻,轉身而去,很快消失在樹林之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