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微一沉吟,突然笑道:“看來我要去東邊那座海島上瞧瞧,就得偷偷離開莊子,還得找個人代替我留在莊子裡,免得驚動那快活瘋子的眼線了。”
憐憐笑道:“我正是這個意思,不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王憐花一笑,說道:“我?我什麼想法也沒有,隻想回房好好地睡上一覺。”
憐憐笑道:“你不想去東邊那座海島瞧一瞧?”她話雖如此說,神情卻似成竹在胸,像是料定王憐花會對東邊那座海島感興趣,也知道他此刻隻是在拿腔作勢一般。
王憐花瞧見憐憐這副模樣,心中登時生出幾分親切之意,想道:“她和珂珂果然是親姐弟,笑起來都這麼像。”
他懶洋洋地笑道:“姐姐莫非想要我幫你去那座海島打探快活瘋子的下落?這也不是不行,隻是姐姐總得給我一些好處,不叫我白白辛苦這一趟。”
憐憐笑道:“你想要什麼好處?”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我要知道你弟弟的秘密。”
憐憐笑道:“就這個?”
王憐花微笑道:“我要他跟我一起去這座海島。”
憐憐臉一沉,說道:“你隻要他跟你一起去,不要彆人跟你一起去?”
王憐花正要點頭,就聽憐憐道:“也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王憐花聽她語氣含嗔帶怨,仿佛自己是個負心漢,有了珂珂這個新人,就把她這個舊人忘在腦後了,不由一陣不耐煩,心想:“我連你的臉都沒親過,你不必現在就在我麵前擺出一副怨婦的架勢來吧!”
他不耐煩再聽憐憐控訴自己無情,心腸也就剛硬起來,憐憐眼波流轉,臉上三分嗔怪,七分期盼,他也毫不理睬,行若無事地笑道:“我隻要他,不要彆人。”
憐憐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後道:“那就算啦,我本來也不是非要你去那座海島的。”
王憐花心中一驚,暗道:“我不過是要和珂珂一起行動,她為什麼就推三阻四,不肯答應?難道珂珂真的出事了?”
他拿起酒壺,又斟了兩杯酒,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笑道:“我知道你不是無理取鬨之人,你不肯讓珂珂和我一起去那座海島,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會怪你,更不會勉強你,你不讓珂珂和我一起去那座海島,那就不去,但你總該讓我見他一麵,是嗎?”
憐憐道:“我何時不讓你見他了?你彆多心,我可沒有把他關起來,不許他來找你。他是有正事要做,沒法現在過來找你。你便給我種下一千道‘生死符’,我也還是這麼說。”
王憐花見自己的心思被她識破,行若無事地笑道:“我不過是有些口渴,倒杯酒喝,怎麼會給姐姐用‘生死符’呢。”
他雖如此說,卻當著憐憐的麵,往手心裡倒了一些美酒,倒運內力,凝結成冰,然後微微一笑,說道:“姐姐還沒告訴我,你弟弟的秘密是什麼呢。”
憐憐笑道:“我又不用你去那座海島,為何要把我弟弟的秘密告訴你?這種事本就講究你情我願,你若用強威逼,那你也隻能得到我編的故事。”
王憐花拍了拍憐憐的肩膀,笑道:“那也不錯,反正我現在無事可做。”他的手掌還未碰到憐憐的肩膀,憐憐便感到肩上一寒,宛如碰上一片雪花,登時變了臉色。
王憐花行若無事地收回了手,微笑著看著憐憐。憐憐立時感到肩上似有萬蟻咬齧,不一會五臟六腑也發起癢來。
她倒也真硬氣,竟不肯服軟,明明身子不住顫抖,已經快要從椅子上畫下來,卻還是沒有發出一聲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