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看著她嬌俏可愛的模樣,在心中罵道:“他媽的,這麼個斯文可親的小姑娘,怎麼殺起人來如此乾脆利落。她為什麼要殺青澄?難道本來有盤下了毒的玫瑰鬆子糖,她們喂我吃下那毒糖後,就用王夫人事先給的玫瑰鬆子糖補上,好讓那盤玫瑰鬆子糖看起來從來沒被動過?”
賈珂越想越怕,他想
到自己竟然死的如此輕易,不由萬念俱灰,險些大哭出來。又想:“他媽的,我死了,你也彆想好好活著。”便拿起匕首,推開窗子就想去找王夫人。
窗子一開,一陣冷風襲來,吹在他臉上頸上,吹的他頭發亂飛。
賈珂勉強冷靜下來,心想:“先不急著去殺她,丸香還沒死,我向她逼問,總能問出她們使的是什麼毒藥。他媽的,老子這場燒就不對勁兒,那太醫都說老子身體很好,泡泡冷水也不會出事兒,怎麼就病了這麼多天。”
當即把窗子關上,屋門鎖上,找了雙襪子塞在丸香嘴裡以防她突然出聲。然後賈珂將她的衣服扒光,卸下她四肢關節,給她包紮好胸口上的傷,再將她用被單緊緊捆住,這樣她即便突然醒過來,也動彈不得了。
賈珂做完這些,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隻覺得床底太空,床上太窄,最後他站在放被褥的櫃子前麵,將被褥取出來,隻留下兩條棉被將櫃子底部和四麵都包好,然後將丸香給扔了進去。
他把撕破的床單也扔進去,又扔了幾條被子蓋在丸香身上,其餘的鋪在床上。然後將櫃門一關,拿鎖頭鎖上,得意的想:“這下誰還能想到她藏在我這裡。”又想這屋裡血腥味有些重,但是怕熏香有毒,便打開窗子,盼著外麵的風早點兒把屋裡的血腥味給吹散了。
窗子打開,賈珂往外掃一眼,正好看見窗前那幾棵桃樹上的葉子一片片被寒風吹落下來。
他觸景傷情,一時隻覺得自己的生命也如這些葉子一般很快就要結束了。忍不住兩眼含淚,咳嗽一聲,自然而然的想起從前電視劇裡中毒的人,隻覺喉頭一甜,忙用手一擋,再看看手心,卻沒有想象中的鮮血。
賈珂不由喜出望外的想:“不知道王夫人給我下的是什麼毒,居然發作的這麼慢。我得想辦法出去找醫生,沒準兒還能有一線生機。”
他想到這裡,立馬拿來銅鏡照了照,見自己臉上的傷痕變淺,有幾處輕傷已經看不出來,顯然這幾天瑪瑙等人有按時幫他敷藥。
心想:“這太醫的藥方倒真靈驗,看來他醫術是真不錯。嗯,我知道他姓平,可是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卻不知道了,他平日在
太醫院上班,那裡我也不好進去。可惜常大夫死了,不然倒可以找他看看我身上究竟中的什麼毒。”
賈珂正要出去,忽聽得門外有人說話,他心念一動,打開門栓,關上窗子,脫下鞋襪,鑽入床上被窩中。
屋門緩緩推開,瑪瑙道:“二爺,你身子可好些了?”
賈珂用迷迷糊糊的聲音答應著,他揉揉眼睛,看著瑪瑙,笑道:“怎麼了?”
瑪瑙道:“前幾天衛家五爺下帖子請咱們家今天下午過去賞菊。衛家和咱們家是世交,不好推脫,老太太本來看二爺受了傷,就想讓二爺留在家裡。但是瑚大爺和珠大爺現在人雖然清醒了,但是仍有些渾渾噩噩的,璉二爺沒什麼事兒,可是年紀太小,衛家已經打發人過來催了,老太太怕鬨笑話,就想讓二爺你一起過去,萬一出了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賈珂聽了這話,心中大喜:“這事正合我意,這老太太總算做了件好事兒。”摸摸臉,故作不情願的道:“但是我現在的模樣,不用做什麼,已經成笑話了。”
瑪瑙笑道:“老太太說用脂粉厚厚的塗上,應該能遮住一些的,如今二爺眼睛上的傷好了大半,看起來已經好多了,到時候有人問起,二爺就說在家裡摔了跤,不慎傷了臉就是了。”
賈珂道:“那你給我抹上吧,我先看看能變成什麼樣,再決定去不去。”
瑪瑙一笑,揭開一個宣窯瓷盒,裡麵盛著一排七根玉簪花棒,拈了一根,笑道:“這是老太太剛給的,裡麵裝的不是鉛粉,是用紫茉莉花種,研碎了兌上香料製的。撲在麵上輕白紅香,不似彆的粉澀滯。”說完倒在掌心,細細給他抹在麵上,又嫌光線暗,叫芳釵過來拉開窗紗。
芳釵答應著過來拉開窗紗,站在旁邊,忽然道:“二爺看見丸香和青澄這兩個小蹄子沒有?一直找不見她們,不知道跑哪去了。”
賈珂道:“她們不在外麵?我剛剛一直在睡,倒沒見著她們,是不是被誰給叫走了?你們四處找找,彆偷溜去梨香院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