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那包玫瑰鬆子糖裡沒有毒,為什麼丸香要殺青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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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到榮國府門前的大街,賈珠才醒過來。
賈珂見他瞧著坐在車廂裡的王憐花,正想給他解釋,就聽他用清醒的聲音說:“珂兒你現在身邊沒小廝跟著,這個孩子看著還不錯,就留在身邊吧。”
賈珂心中一怔,看向王憐花,王憐花正洋洋得意的瞧著賈珠,欣賞自己的傑作,感到他在看自己,扭頭對他微微一笑,道:“放心,我隻是暫時迷了他們的心智,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
賈珂猶豫道:“他們之前就被迷了心智,你看出來了嗎?”
王憐花一怔,道;“我沒看出來。”心想:“她為什麼要對他們用**攝心催夢**?”又問道:“怎麼你沒有?”
賈珂道:“我這幾日一直生病,今天頭一回離開自己的屋子,也沒見外人。”
王憐花道:“外人?你猜到她……是不是?”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但是賈珂卻一如先前聽到他說吃辣吃蝦立馬會意一般聽懂了他在說什麼,想了想,道:“我猜到什麼不重要,她今天已經進宮去了,聽說皇帝先前看到畫像就很著迷,更何況是見到她本人,她一定會被留下的。”
王憐花笑了笑,說道:“我大費周章來到京城,其實隻想見她一麵,她愛嫁誰,便嫁給誰,我沒資格管,也沒能力管,我隻是想著,再次見麵也許要很多年以後,就忍不住過來了。”
這番心事他本來寧死也不肯告訴彆人的,不然白衫女也不會以為他是來壞自己的事。可不知怎的,此刻坐在這小小的車廂裡,他竟然把什麼都說了出來,老實的像一個普通的五六歲的孩子。
賈珂也被這惆悵的氛圍所感染,笑道:“你一定能見到她的,等
你見過她,在這裡再待幾天吧,我帶你在京城裡四處轉轉,雖然京城裡好玩的不多,但是做飯好吃的酒樓還是很多的。”
王憐花卻笑意全無,凝目瞧著他,一字字輕聲道:“你真當我是朋友了?雖然剛才你我聯手對敵,但是這敵本就是我引來的,若沒有我,你哪需要經曆這些。你真當我是朋友了?你不怕我利用完你,就把你殺了?”
他便是這樣的人,彆人相信他,他卻忍不住惡言相向,挑撥離間。他看見彆人幸福快樂,他自己就會痛苦得受不住。他看見彆人信任自己,待自己好,他卻也會感到痛苦,隻想伸出利爪,將這層信任給撕破。
賈珂卻道:“你不會殺我的。”
王憐花笑道:“我不會……為什麼?”
賈珂微微笑道:“你若真想殺我,絕不會這時候問我這話。”
王憐花道:“我隻是此時不想殺你,沒準下一刻就打算殺你。我的心思,我自己都常常琢磨不準。”
賈珂笑道:“下一刻的事情,不妨下一刻再考慮。至少在這一刻,咱們倆算得上是朋友,還是經曆過生死的朋友。若是咱們再長幾歲,那就該一起喝上幾杯酒。現在隻能回我屋裡喝幾杯茶了。”
王憐花不由一笑,道:“這一刻的朋友,這倒很好。”
賈珂忽然想起自己這趟出門的目的,問道:“那衛家……你是怎麼安排的?”
王憐花道:“昨晚確實有隻肥貓溜進他家院子,打翻了好多菊花。”
賈珂心道:“原來如此,看來衛家催我們過去的人也是你派來的,一邊以為我們沒過來,一邊以為我們出去了,這個空檔正好方便你做事。”點頭道:“能敷衍過去就好。”
說話間馬車已經進入榮國府,在春華門外停下,木偶般呆滯的賈珠第一個走下車,賈珂跟著他走下馬車。幫著牽馬的馬夫瞧見跟在賈珂身後的王憐花,好奇道:“大爺,二爺,這位是?”
賈珂正想回答,就聽賈珠道:“我們在路上看見這孩子賣身葬父,就把他買下來了。”
那馬夫在心裡嘀咕一句真是可憐,牽著馬走了。賈珂剛回屋,瑪瑙就迎上來,麵露難色道:“二爺,青澄和丸香還沒找到。”
作者有話要說:在平一指心裡:榮國府的人喜歡虐童。老太太甚至還喜歡聽太醫彙報自己的虐待成果。
在王憐花的心裡:榮國府主張弱肉強食的叢林教育,孩子時刻上演大逃殺。
更悲傷的是,被黑成碳的榮國府的男女老少們都很宅,一年也就出門應酬幾次,允悲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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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以榮國府和整個京城為舞台的第一次小規模武林大戰要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