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道:“藥兄,怎麼了?這信是誰寫的?”
黃藥師冷笑一下,將信遞給洪七公道:“七兄請看吧。”
洪七公將信接過來,一眼就看見右下角的落款,竟然還是那四個字。
琅華明王。
洪七公心中大驚,暗道這人好神通廣大,黃老邪剛剛搬到這裡,丐幫弟子尚且沒聽說,他怎麼什麼都知道了。
又看信上內容,隻見上麵寫著一句話:
“足下欲尋之人就在城西白堤巷垂柳橋旁一叢鬱鬱翠竹處。”
洪七公看向遠處的小童,問他道:“拿著這封信過來的人,是什麼樣的?”
小童瞄了一眼黃藥師,見他並無阻止之意,方道:“是兩個小孩子,一個五六歲,一個六七歲。那拿這信的小孩先問我這裡的主人姓什麼,我說姓謝,另一個小孩就說:‘我早跟你說,這信就是騙人的,你不信,非大老遠跑來,看看,找錯人了吧。’
第一個小孩聽到這話,沒說什麼,隻是讓我把這封信交給老爺看,說如果老爺不認得這寫信的人,那就是他找錯人了,請我把這封信再給他拿回
去。”
黃藥師“哦”了一聲,心裡倒生出幾分好奇,頷首道:“讓他們進來吧。”
那小童應了一聲,轉身想走,卻被黃藥師叫住。
他還沒來的及回身,隻覺清風自身後拂過,黃藥師已經站在他身後,手指在他背上輕輕一撚,就拿下來一隻小小的鈴鐺,雖然是鈴鐺的形狀,撚在手中,卻聽不見聲音,隻有一股淡淡的異香自鈴鐺的裂縫中溢出來。
黃藥師一眼就認出這鈴鐺裡裝著某種香料,味道極淡,卻很持久,這淡淡的香味,已經足夠經過專業訓練的有心人用來當路標了。
想是這個琅華明王在客棧裡安排了人手,見自己始終沒有回來,隻留下一個小童在房間裡,知道自己另尋了住處,於是趁這小童不備,在他身上掛上了這個,等這小童領洪七公過來,他遠遠跟在後麵,既不會被洪七公發現,又能循著這香味找過來。
黃藥師道:“你在客棧的時候,都有誰和你接觸過?”
小童吃了一驚,道:“沒有。”
黃藥師道:“你怕什麼?隻要你句句屬實,我又不會殺了你。”言下之意自然是如果他說假話,恐怕會人頭不保了。
小童卻沒聽出來他的言下之意,道:“老爺,真沒有,您叫我在客棧放進裡等著洪老爺,我一到客棧,就待在房間裡,一動也沒敢動。”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連忙補充道,“我想起來啦,我進房間的時候,正好碰到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從我身邊經過,她走過來的時候,腳底打滑,被旁邊的人扶了一把,沒扶住,手搭在我肩膀上,才沒摔倒。恐怕就她和我接觸過。”
黃藥師心道:“總算抓到你這狐狸尾巴了。”問道:“那女人是什麼模樣?你速速講給我聽。”
小童雖不懂他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儘可能詳儘的把那女人描述了一番。
黃藥師一聽他說那女人上身寬闊厚實,下身卻很苗條,臉色微黃,脖子微黑,但是披風下麵的手卻很白嫩,哪還不明白,這女人不僅是易容的,並且算準了自己會問他的模樣,所以故意裝扮的漏洞百出,好直白的告訴他:不好意思,我就是易容的,你想要借此摸清我的底細,沒門!
他想到這裡,不
怒反喜,雖仍看不透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卻頭一回覺得這個藏頭露尾的琅華明王有趣起來。微微一笑,拍拍小童的肩膀,道:“去吧,把那兩個孩子帶到這來吧。”
門外,王憐花斜眼看賈珂,見他麵帶微笑,身子站得筆直,雙手背在身後,猶如撥浪鼓一般不斷顫抖,不由道:“你手抖什麼?”
賈珂從保持微笑的嘴唇裡擠出話回答他:“激動,興奮,緊張,害怕,話說,你覺得我今天看起來怎麼樣?是不是看起來就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讓無數少女心醉,讓無數少男心碎,讓無數老頭看見我就想哭著喊著把絕世武功傳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風度翩翩這個詞,就會想到翩翩君子這個詞是曹植給曹丕吹的彩虹屁。啊,這迷人的骨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