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直接一爪就把郡主給抓死了。我趁著她倆爭辯的時候,就悄悄走到梅超風身後,梅超風去殺郡主的時候,我知道她殺完郡主,一定會來殺我,因此趁她不備,一刀就捅在她的後背,將她殺死了。”
黃藥師想起過去幾十年的種種恩怨,心中悵然,想梅超風雖然叛出師門,卻還知道維護自己,總算自己從前待她的好沒有白費,又想如今她已經香消玉殞,而自己卻不曾見她最後一麵,眼中頓時閃動起淚光來。
王憐花是知道這些賈珂口中的郡主說過的話其實大半都是賈珂說的,他直接告訴梅超風,自己是黃藥師的準女婿,不僅把梅超風哄的心甘情願的幫他殺了郡主,還對他毫無防備,才叫他一舉得手,成功暗算了自己。
他見賈珂將這些事都栽贓給假郡主,黃藥師和洪七公卻都信以為真,不由心中大樂,臉上卻露出擔憂之色,道:“梅超風殺人無數,這件事江湖上人人都有所耳聞,賈兄這麼做,實屬逼不得已,隻是梅超風到底是黃島主您的徒弟,如今她的屍身又被奸人利用,成了栽贓島主的證據。
賈兄想著必須要給島主一個交待,雖然害怕您生氣,但還是把這件事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坦誠告訴您,還請島主原諒他吧。”
黃藥師將他二人都神色鄭重,眼中似有幾分害怕,不由暗暗好笑,心道自
己這殺人如麻的天下第一大惡人的形象竟如此深入身心,連這兩個和蓉兒一般大的小孩子,都這般畏懼自己麼。那人今日將這一盆天下第一號臟水潑到自己頭上,實在不冤。淡淡道:“我從沒怪他,何來原諒一說?是超風技不如人,我黃老邪還不至於和一個小孩子為難。”
又看向賈珂道:“你殺死超風,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賈珂苦笑一下,將如何自己離開山洞,如何因為害怕被人發現郡主的死與自己有關而跳下結冰的湖中,如何被救上來,如何在岸邊看見了郡主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黃藥師和洪七公聽著前麵這些事,隻是在心裡想賈珂做事千般謹慎萬般小心,彆人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他驚慌失措之下,還全都能想到,難怪他一個垂髫小兒,手無縛雞之力,還能殺死石觀音。可是等他們聽到賈珂上岸,看見郡主竟然又活生生站在他麵前時,都不由大吃一驚,洪七公脫口而出,道:“怎麼回事?世上難道有鬼不成?”
黃藥師聽到這話,心頭一澀,暗道:“若世上有鬼,阿衡怎會一次都沒回來見見我和蓉兒?”
洪七公從前辦過不少案子,他到底見多識廣,很快反應過來,道:“嗯,這世上絕沒有鬼,隻怕這兩個郡主,有一個是真的,有一個是假的。”
賈珂點頭道:“沒錯,我發現第二個郡主後,仔細回想,發現當時和我一起掉進地洞裡的郡主多有古怪,仿佛她早已知道梅超風在那裡,故意拉我掉進地洞,又故意出聲驚擾梅超風,讓她發現我們的。後來翡翠寶塔一事發生,六扇門的捕頭跟我提起過,他懷疑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和石觀音有生意來往。
而今天我才知道梅超風的屍體竟然停放在秦家藥鋪裡。因此我才懷疑那個死了的假郡主和幕後主使是一夥的,他讓假郡主故意引誘我去見梅超風。”
黃藥師道:“這倒奇了,他為什麼要讓你見梅超風?是想要假借超風之手殺了你?那何必犧牲一個精心培養出來的假郡主?”
他說到“精心培養”這四個字,不免流露出幾分諷刺之意,因為先前那封殷野王呈上去的告密信,信中就說他精心培養梅超風,意圖把她送
進宮中,以期博得皇帝喜愛,好用附骨針來控製皇帝。
賈珂道:“不知道。我可猜不出他心中想什麼,我隻知道,那個假郡主和我最開始見到的與最後見到的郡主看起來都一般無二,無論是模樣,身形,語氣、神態,動作還是細微的習慣,至少我這樣初次見她的人,是完全沒分出差彆的。”
洪七公道:“一模一樣?那不和今天那兩個一模一樣的大皇子似的!這家夥究竟培養了多少個這樣的替身!不是皇子,就是郡主,不知下一個又是什麼尊貴的人物,他果真是藏著好大的野心啊!”
黃藥師聽洪七公提起大皇子,臉色一變,暗道:“雖然人人都知道超風和玄風已經叛出師門,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些年裡,江湖上誰不把黑風雙煞做的事和桃花島聯係在一起?難不成這人是想讓超風殺死假郡主和賈珂,好把這件事推到我頭上來?
我先前隻當那人目的隻是打算挑撥離間三國的關係,再害幾個皇子,後來事情敗露,為了脫身,不得不把這件事推到我身上來。反正早在數十年間,無知世人早把天下罪孽都推在我頭上,再多幾件也是常事。難不成這人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我?奇了怪了,我什麼時候惹上這樣一個對頭了?”
想到這裡,心頭一緊,他倒不怕被人誣陷,也不怕彆人對付他,隻是擔心蓉兒會因此事被牽連。又想蓉兒此時在一燈大師身邊,那裡景致雖美,但青燈古佛,比不得桃花島安逸舒適,怕是讓蓉兒悶壞了,好在一燈與自己武功不分伯仲,便是那賊人要害蓉兒,一燈也能護住她。
雖這樣想著,但他愛女成癡,如何肯讓女兒身陷險境。不過幾句話間,這翡翠寶塔一案的幕後主使,已成為他生平最欲除之而後快的人物了。
作者有話要說:論如果把一個人的死變得有價值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