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第一百零五章(1 / 2)

皇帝聽了許寒封的話,不由一呆,隻覺得要麼許寒封瘋了,要麼他瘋了,總之他們二人之中,總得有一個人瘋了。

他拿起茶杯,揭開碗蓋,飲下一口熱茶,壓了壓驚,方道:“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話意味著什麼?先不說這件事有多麼荒唐了,就說那麼多人參與其中,之後這件事必定會傳的沸沸揚揚,人儘皆知,朕若點頭應允,隻怕明天咱們衛國的百姓都要以為朕得失心瘋了。”

許寒封急道:“是,是,卑職也知道這是下下策,但是那宮九不僅在宮裡有同夥,並且他本人也實在厲害。他隻須用龜息之法,鑽進土裡,藏在水中,甚至躲進哪個箱子裡、櫃子裡,不用吃飯喝水,連呼吸都不用,就可以挨個四五天,咱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如果這辦法能破了他的龜息之法,之後他再怎麼躲藏,也沒法躲在這些地方,那就好找了。”

皇帝不情願道:“那還有什麼辦法?”

許寒封硬著頭皮道:“除了這辦法,要想找到宮九,就隻能請皇上和眾位娘娘、皇子和公主們移駕彆宮,然後咱們將宮門封鎖,慢慢尋找宮九了。”他偷瞄一眼皇帝,見皇帝臉色愈發不好看,小心翼翼道:“卑職以為,這樣做隻怕更會引起民間議論,說咱們怕了宮九這樣一個小小的刺客。”

皇帝沉默許久,問道:“若是第一個辦法真能破了宮九的龜息之法,以便早日抓到宮九,那這個臉朕還丟得起。朕就怕到時候不僅丟了臉,宮九也沒找到,平白讓人看笑話。朕問你,你能保證宮九如你所說的那樣喜歡被人用鞭子抽打嗎?”

許寒封麵露難色,說道:“卑職自然不能,這個辦法是賈侯爺提出來的,他似乎對這件事很有了解。”

皇帝怔了一怔,道:“賈珂提出來的,嗯,他人呢?”

許寒封道:“侯爺正在搜查華穆殿,他說這用鞭子抽人的辦法也許可以逼出宮九來,但可逼不出宮九的同夥來,因此他去華穆殿找找宮九的同夥會不會在那裡留下什麼線索。”

皇帝哦了一聲,在心裡略一琢磨,好奇心起,問道:“賈珂怎麼知道宮九喜歡被人用鞭子抽打的?”

許寒封想了想,道:“興許和前幾天王憐花被吳明抓走有關。”

皇帝感興趣道:“怎麼說?”

許寒封沉吟笑道:“這個隻是卑職的猜測,皇上姑且一聽。興許侯爺和王憐花在家裡就經常玩這個,前幾天王憐花被吳明抓走,被人用鞭子抽打的癮犯了,就求吳明或者他的手下用鞭子抽了他一頓,意外得知了宮九也喜歡被人用鞭子抽。

並且皇上也知道,宮九練的武功極為奇特,無論他受了多麼嚴重的傷,很快傷就能恢複,也許那個用鞭子抽王憐花的人平時用鞭子抽宮九抽慣了,抽王憐花的時候用的勁大了一些,因此王憐花受傷太重,今天才走不動路了。”

皇帝聽得目瞪口呆,怔愣許久,擺手道:“去……去罷,賈珂既然這麼了解這事,你布置的時候,多聽聽他的意見。”

趁著許寒封去找皇帝商量的功夫,賈珂命人圍住華穆殿,他自己走進賈元春的屋子,打算將屋子翻查一遍,以防宮九在屋裡留下什麼東西,日後用這東西出來指證賈元春和他有關係。

多虧賈元春是女人,出身也好,她的屋子並沒有讓侍衛翻查,賈珂將衣櫃放回原處,見賈元春坐在床上,檢查首飾盒,便道:“姐姐起來一下,我看看床下有沒有東西。”

賈元春聽賈珂要檢查自己的床,不由得飛紅了臉,道:“這……這不好吧,咱們雖然是姐弟,但……但這……”

賈珂一怔,好笑道:“我是要將床掀開,看看床下有沒有東西。”

賈元春聽他這麼說,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嗯了一聲,抱著首飾盒,站在地上,緩步走到一旁。

賈珂又道:“姐姐,你的床早就有宮女檢查過了,我想宮九不會在這麼顯而易見的地方留下東西。”說話間,人已經走到床前,一隻手搭在床沿,將床掀開。

賈元春見他隻用一隻手去抬這張看起來就沉重非常的床,不免驚呼一聲,然後見他輕輕鬆鬆將床抬了起來,這才鬆了口氣。

她將首飾盒放在桌上,點燃桌上的油燈,拿著油燈走到賈珂身旁,燈光自燈罩中傾斜下來,落滿一地,隻見地上積滿灰塵,除了灰塵外,還有三樣東西,一樣是碎了的翡翠手鐲,一樣是一

隻兔子奔月形狀的白玉耳墜,最後一樣卻是一根烏檀木的簪子,簪子上沾著些許泥土,一看便是男人用的簪子。

賈元春將這根簪子撿起來,湊到近前一看,臉上一白,低聲道:“是宮九的簪子。”

賈珂心中一動,覺得這根簪子說不定能派上用場,道:“把簪子給我吧。”說著已經將床輕輕放下。

賈元春應了一聲,將簪子遞給賈珂,賈珂把玩片刻,將簪子放進懷裡,又道:“你屋裡的東西都檢查過了嗎?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賈元春道:“我的衣服還沒檢查,我再看看。”說著走到衣櫃前麵,打開櫃門,將櫃中衣服拿出來,一件件仔細翻查,檢查外衣還好,檢查裡衣時,想到賈珂就站在一旁看她,難免羞澀難當。

賈珂鑒貌辨色,見她翻衣服翻到一半,手上動作忽然一滯,再一看她手裡握著的是一件裡衣,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乾咳一聲,走到窗前,將門推開,凝目望向窗外的幽幽碧草。

過了一會,忽聽得賈元春“呀”了一聲,賈珂回過身來,就見她臉色慘白,看向賈珂,道:“他……他拿走了我一條肚兜。”

賈珂安慰道:“這沒什麼,到時候推到他那個同夥身上就是了。”

賈元春六神無主,滿心都是宮九拿著她的肚兜,逢人便說,其實她早已經是他的人了,不然怎麼又幫他撒謊,又給他肚兜呢。不由得惶恐道:“但……但沒有這個……”說到這裡,就見賈珂右手一抬,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她不要說這種話,連忙止住了話,但心裡恐懼,卻是半分沒有減少。

賈珂將窗戶閉上,斜倚牆上,壓低聲音道:“如果我沒有看出姐姐你在撒謊,你自始至終,都一口咬定,那個將你弄暈的宮女就是宮九,這發簪也好,肚兜也罷,都會是他指認你是他的幫凶的鐵證。但現在這宮女是宮九的同夥,他弄暈了你,是想要誣陷你是宮九的幫凶,那麼他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奇怪。你若不想讓彆人看出你在撒謊,你得先相信你自己說的話都是真話才是。”

賈元春略一琢磨,覺得他這話有理,便點一點頭。賈珂又道:“這肚兜的事情是瞞不了的,一會兒你直接將這件事告訴

許總管。”

賈元春自是萬般不情願,說道:“可是……可是……萬一他們傳出什麼話來,我還怎麼活?”

賈珂奇道:“你差點就死在他手上,還怕彆人傳出什麼話來?何況嘴巴長在彆人臉上,你又不能堵住彆人的嘴,隻要自己光明磊落,無愧於心,何必在乎彆人怎麼說?”

賈元春心想:“他確實在我這裡住了一晚上,我也確實幫他撒了謊,做了事,陳蘭若更是他當著我的麵殺死的,我……我怎麼能問心無悔?”看著賈珂,又想:“何況你害死了珠兒,我明明想著要為珠兒報仇,現在卻滿心指望你保護我,甚至……甚至心裡還生出了那樣不該有的心思,我……我怎麼光明磊落,無愧於心?”不由得又羞愧,又怨恨,卻點了點頭,心想:“我得先活下來,再想彆的。”便看向賈珂,說道:“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

突然之間,走廊裡響起了許寒封的聲音,似乎是在詢問進展,很快,他走到屋門前,敲了敲門,問道:“賈侯爺,賈姑娘,怎麼樣了?”

賈珂走到屋前,打開屋門,打招呼道:“許總管。”說著壓低聲音道:“不太好,丟了一樣東西。”

許寒封心想:“剛剛不是檢查過了嗎?”忙道:“什麼東西?”

賈珂回頭,看向賈元春,賈元春緊咬嘴唇,漲紅了臉,哭道:“他……宮九的同夥,那惡賊偷走了我一條肚兜。”

賈元春雖是以公主、郡主入學陪侍之名進的宮,但是宮中女人,除了太後、太妃和公主以外,無一例外,都是皇帝的女人,甚至和她一同進宮的趙家姑娘,是清平公主的陪侍,五個月前曾經被皇帝寵幸過一晚,至今沒有封號,仍然陪伴在公主身邊。

許寒封聽得這事,心道:“宮九的同夥這麼做,莫非是想要誣陷賈元春和他們是一夥的,借機把賈珂拉下馬?”

突然一驚,尋思:“不好,我先前隻想著皇上身邊有暗衛保護,皇後和太子身邊也有暗衛保護,其他人卻沒有,說不定宮九會刺殺他們,或者挾持他們來威脅皇上。我竟忘了,宮九是個年輕的男人,還他媽的很英俊,而後宮裡多得是一年半載見不到皇上的女人,她們要是看到

宮九,可未必就能把持得住啊!”

想到這裡,心中一凜,對賈元春道:“那惡賊偷走這東西,怕是想要用這東西誣陷姑娘,姑娘且放寬了心,咱們既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就不會信那惡賊的話的。”見賈元春含淚點頭,又看向賈珂,說道:“侯爺,皇上準了,咱們這就開始做?”

賈珂眼睛一亮,興致勃勃道:“好,就照著咱們先前商量的計劃做吧,許總管,我先回家一趟,馬上就回來。”

許寒封奇道:“侯爺是去做什麼?”

賈珂微微一笑,道:“宮九武功好高,我去請個後援。”

司徒靜一走,王憐花便回了書房,拿起刻刀,繼續雕刻玉像,嫣桃站在一旁,見他神色平和,嘴角邊微露笑容,顯然心情很好,不由得大為好奇,怎麼王憐花和司徒靜見了一麵,心情居然沒受什麼影響。

嫣桃躡手躡腳走了出去,剛走到走廊,就見純鈞迎麵走來。

純鈞拿著水壺,似乎是要去澆水,一看見她,忙道:“嫣桃姐姐,勞煩你去跟夫人說一聲,唐玉公子過來了。”

王憐花武功大成後,百丈之內,飛花落葉也瞞不過他,這時他的人雖然坐在書房裡,純鈞的話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王憐花停下手,凝視著手中玉像的麵容,那和賈珂一模一樣的麵容。

隻聽得嫣桃詫異道:“唐公子?”頓了頓,忽然格格笑道:“怎麼司徒姑娘也好,唐姑娘也罷,都趕著咱們爺不在家的事過來啊,是專門來挑釁咱們夫人的嗎?”

純鈞奇道:“挑釁?”

嫣桃煞有介事道:“是啊,這幾年唐公子動不動就來找咱們爺,對咱們爺挺親熱的,咱們爺也不反感他,好多人都以為他是咱們爺的情人。”

王憐花一轉刻刀,微微笑道:“情人?”聲音很是冰冷。

隻聽得純鈞道:“有這事嗎?我隻知道他在咱們家留宿,住的也是客房。”

嫣桃“嗯”了一聲,道:“所以我說他是來挑釁咱們夫人的嘛。我看啊,他就是單戀咱們爺,很早就想登堂入室,當咱們的夫人了。這些年來,眼看著咱們爺身邊沒有多麼親密的人,估計他就以為咱們家夫人這位子非他莫屬了,哪想到夫人橫空出世,把爺

迷得死去活來的,一點機會都沒給他留,他心裡難受,所以一聽說現在夫人一個人在家,立馬就跑來做客了。”

純鈞道:“是……是麼。”聲音中滿是迷茫,顯然他心裡覺得嫣桃說的不是真相,但見她言之鑿鑿,便不自禁地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頓了頓,道:“反正……反正嫣桃姐姐你幫我傳個話吧,我繼續澆花去了。”

嫣桃擺擺手,道:“去吧,去吧!”

王憐花聽她語氣中滿是興奮,心中泛起一片茫然,不知道她這興奮是為了什麼,他將刻刀放下,將玉料放在早已經準備好的錦盒之中,然後將錦盒放進抽屜裡。

抽屜剛剛關上,嫣桃便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王憐花隻做不知,微笑道:“怎麼?莫非又有什麼人過來了?”

嫣桃笑道:“爺好厲害,是唐玉公子過來了,您要去見他嗎?”

王憐花見她麵不改色地叫自己“爺”,再想到剛剛她也好,純鈞也好,都高高興興地叫自己“夫人”,心想:“果然是賈珂的下人,彆的沒學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他們可學了個八|九成像。”心下略有些氣惱,微笑道:“我聽賈珂說過,他和唐玉關係似乎不錯。”

嫣桃道:“是不錯,聽說他和爺從小就認識,我到爺身邊的時候,他和唐公子已經是好朋友了。”

說到這裡,想起戴冠笙跟她說的王雲夢的故事,她早已下定決心,一定要討好王憐花,這樣即使他哪天想看蒸肉了,也不會要看她的肉了。便道:“不過……不過他似乎對爺彆有企圖,沒事就穿條紅裙子,和爺出去玩,以致於好多人都以為爺有一個女朋友,我覺得吧,無論他怎麼花言巧語,您千萬彆把他當朋友,應付一下他就是了。”

王憐花聽嫣桃說到唐玉喜歡穿紅裙子,便想起賈珂曾經給他買的三條裙子,暗道:“難道賈珂纏著我穿裙子,都是他培養出的嗜好?”心中怒意勃然而生。又見嫣桃語氣誠懇,心道:“她對我倒不錯。”隻是覺得她這話倒不像是沒見過幾次麵的仆人對主人說的話,微微笑道:“聽你的意思,你似乎不大喜歡他?”

嫣桃點點頭,道:“他雖然看上去又斯文,又靦腆,還動不動

就臉紅,但是他看人的眼神,總讓我有點害怕。”

這幾年來王憐花隻聽過唐玉的名字,但從沒見過他的人,早就好奇他究竟是個什麼樣人物,這時聽嫣桃這麼說,心中愈發好奇起來,笑道:“他既然是賈珂多年好友,又專程登門拜訪,總不好冷落了他,我便辛苦一趟,出去見見他吧。”

嫣桃興奮道:“夫……爺,我陪您一塊去,好嗎?”

王憐花見她一聽自己要去見唐玉,登時滿臉興奮,哪還不明白嫣桃這是在興奮有熱鬨可看,當下笑眯眯道:“如果你再叫我夫人,我就把你鎖進一間小黑屋裡,讓你一輩子也不能出來看熱鬨。”

嫣桃滿臉殷勤道:“是,爺,以後我隻叫您爺。”

王憐花哼了一聲,離開書房,走向大廳,便見一個少年坐在椅上,一見到他,便站起身來。

這少年約莫十七八歲年紀,長得眉清目秀,皮膚白裡透紅,不像是個男人,倒像是個女人,並且是個美女。

他一看見王憐花,臉就紅了,他居然在害羞,並且害羞的很可愛,也很嫵媚。

他實在是一個很容易讓不喜歡男人的男人都怦然心動的美少年。

連王憐花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然後自己坐下,微微一笑,道:“唐兄請坐。”待唐玉坐下,二人客套幾句,王憐花微笑道:“不知唐兄今日過來,所為何事?

王憐花一進廳中,唐玉便笑眯眯地上下打量他,見他風流俊俏,瀟灑閒雅,當真一濁世佳公子,心想:“他雖然很好看,但也是男人的好看,賈珂為什麼會喜歡他?”心頭一片茫然。

這時聽王憐花詢問,便回答道:“也沒什麼要緊事,我聽說賈珂回來了,便過來看看他,是否真的如同傳言說的那樣平安無事。”他看向王憐花,微微一笑,笑容溫暖而誠懇:“沒想到王公子也平安回來了,這真是意外之喜。”

王憐花微笑道:“多謝唐兄掛念,賈珂僥幸撿回一條命來,沒什麼大礙,隻是不巧,他現在不在家,如果唐兄想要親眼看看他,不妨晚點——”

話未說完,突然眼前一黑,身子淩空,王憐花回過神時,竟然已經被人打橫抱起。

然後便聽到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咦

,唐玉,你怎麼過來了?”卻是賈珂的聲音。

唐玉一呆,見賈珂抱著王憐花,額上微有汗珠,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賈珂怎麼會突然出現,旋即回過神來,微笑道:“我過來看看你。”

賈珂“哦”了一聲,道:“真是不巧,我有點急事,改天再說吧。我先走了。”說著已經運起輕功,帶王憐花離開家裡。

王憐花靠在賈珂懷裡,又驚奇,又好笑,但他確實有點想念賈珂,忍不住在賈珂臉上吻了一吻,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賈珂笑嘻嘻道:“帶你去看一件好玩的事啊,我保證錯過這個村,日後就未必有這個店了。”

王憐花笑道:“什麼事?”

賈珂笑道:“抽鞭子。”

王憐花眉毛一揚,奇道:“抽鞭子有什麼好玩的?”說著向賈珂的耳朵吹了口氣,道:“你若喜歡,那我今晚就找根鞭子,滿足一下你的心願,九龍鞭法,金龍鞭法,百勝軟鞭,還有毒龍鞭法,這些不才通通練過,你喜歡哪一種?”

賈珂噗嗤一笑,道:“不好意思,在下既不喜歡被彆人抽,也不喜歡去抽彆人,王公子的一番盛情,在下也隻能拒絕了。”

王憐花笑道:“這抽鞭子究竟有什麼特彆的,竟叫你費這麼大力氣專程回家接我去看?”

賈珂笑道:“王公子看過彆人被鞭子抽嗎?”

王憐花頷首道:“何止看過,我媽養的那些白雲牧女,如果做錯了事,她就會找一些大漢用鞭子抽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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