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兄終於對在下厭煩了,寧可假扮瞎子,也不願多看在下一眼?”
賈珂也覺得自己這舉動有點幼稚,睜開眼來,咳嗽一聲,笑道:“王公子的模樣英不英俊,在下可不知道,畢竟王公子是妙手回春的大羅神仙,在下區區一個凡夫俗子,怎敢用眼睛去看王公子?”說著走到王憐花身後,伸臂將他抱在懷裡,笑嘻嘻地道:“在下想要看王公子英不英俊,也隻好用手將王公子看個遍了。”
王憐花聽到他照著先前的約定,誇自己是大羅神仙,本來心中甚是得意,隨即感到衣衫敞開,一隻手不安分地鑽了進來,大有不和自己玩一把“十八摸”,這隻手就決不罷休的勢頭。
他知道阿紫很快就會醒來,不由心下羞赧,畢竟他可不想當著彆人的麵做這種事,忙將手伸進衣服,按住賈珂的手,微笑道:“她身上的三道真氣已經被我吸走,隻是這三道真氣中,不僅有‘玄冥神掌’的真氣和你留在她體內的真氣,還有她自己的真氣。如今她的性命雖然救了回來,但已大損真元,隻怕非得過上一兩個月,她的真氣才能複原。”
賈珂知道阿紫沒有性命之憂後,便不再擔心她,伸嘴在王憐花的耳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說道:“你剛摸過彆人,就來摸自己麼?”
王憐花聽得這句話中充滿了醋意,知道賈珂現在定是妒火中燒,他心下大為得意,不由捧腹大笑。哪知剛笑兩聲,王憐花便感到賈珂的手落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他臉上一熱,如何還能笑得出來。正害臊間,感到賈珂又做了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並且似乎打算再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王憐花忙認錯道:“我錯了!”
賈珂輕輕一笑,說道:“雖然有句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是以王公子的記性,你現在承認自己錯了,用不著半天,隻怕就將這句‘我錯了’拋諸腦後,然後犯下同樣的錯誤。為了不讓你重蹈覆轍,我隻好對你稍作懲戒,這樣一來,你既然因為這件事吃過苦頭,想必以後就沒有那麼容易忘記了。”
王憐花隻覺賈珂這話很像老子在對兒子說話,忍不住白他一眼,很想再罵他幾句,咬他幾口,但是他的手還沒
有移開,王憐花不敢輕舉妄動,省得發生什麼把王家列祖列宗的顏麵都丟儘了的事情,隻好哼哼道:“是麼,那你要怎麼懲戒我?”
賈珂笑道:“本來這隻是一件小事,我在你屁股上多打幾下,也就罷了。但是咱們出門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等咱們回來以後,我便要和你就趙小棟的事情算賬。不想我還沒和你算賬,你居然又做下一件錯事,那我也隻好兩罪並罰了。”嘴唇湊到王憐花耳邊,輕輕地道:“你知錯不改,我須得罰得重一點,這樣你才能長記性。”
王憐花聽賈珂說要重重地罰自己,登時想起自己前幾天布置的那間牢房,然後抑製不住地興奮起來。他一麵在心裡琢磨賈珂要使出什麼招數來懲罰自己,一麵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揚起下頦,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來就來,誰怕你!就算你用鞭子抽我,用蠟燭燒我,用繩子把我吊起來,用手銬將我拷在柱子上,或者使出彆的惡毒手段,本公子也不會屈服的!”
賈珂越聽越好笑,最後忍不住哈哈大笑,將王憐花抱了起來,在他臉上親了又親,笑嘻嘻地道:“妙極,妙極,我看索性每種手段,我都用上一遍。等什麼時候王公子哭出來了,我再停手,怎麼樣?”
王憐花臉上紅了一紅,隨即笑道:“可惜,可惜!”
賈珂嗤的一聲笑,道:“可惜什麼?”
王憐花笑道:“可惜公子爺這般英明神武,永遠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流淚。可惜你見不到公子爺的眼淚,隻能一直不停地懲戒公子爺,最後公子爺還沒向你求饒呢,你就已經爬不起來了。”
賈珂噗嗤一笑,隨即裝作一副欽佩的模樣,正色道:“失敬,失敬!沒想到公子爺居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流淚。隻不過麼,既然公子爺不會因為這種事流淚,那麼昨天晚上和我躺在一張床上的人,絕不可能是公子爺了。”低頭咬了一口王憐花的鼻子,說道:“哼,王公子,沒想到吧,你終究還是露出了馬腳,叫我看出穿了你的真實身份。你冒充我老婆,混入我府上,鑽進我懷裡,究竟有何目的?”
王憐花笑嘻嘻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可見人的目的,不過是公子爺看中了
你的美色,所以乾掉了你老婆,混入你家裡,來一親你的芳澤。”說著伸手摟住賈珂的脖頸,在他嘴上深深一吻,然後稱讚道:“好香,好香,不枉我費了好大力氣來乾掉你老婆。”
賈珂哼了一聲,說道:“你這時候想著稱讚我,來哄我開心了?晚了,晚了,你做了這麼多錯事,我可不吃你這套了。哼哼,剛剛我還說兩罪並罰,現在看來,我還低估你了,應該是三罪並罰才對。從前你是怎麼對付我老婆的,一會兒我讓你挨個嘗試一遍。”
王憐花湊到賈珂耳邊,輕輕舔吻他的耳廓,笑道:“可是你老婆已經被我乾掉了,賈珂,你當真舍得乾掉我?”
賈珂聽到這話,隻覺靈魂被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摸了一下,登時心底湧上一股慶幸來,他發現即使他是在扮演彆人,王憐花也是在扮演彆人,但是他仍然不想和王憐花討論這種事。當下雙目凝視王憐花,由衷地道:“憐花,倘若不曾遇見你,我隻怕直到七老八十了,也不會想要成家的。”他倒不是對婚姻多麼厭惡,隻是太過愛惜自己,半點也不想委屈自己。
賈珂本以為王憐花聽了他這話以後,定會大笑三聲,然後得意洋洋地道:“普天之下,你要找本公子這樣的人物,確實找不出第二個。”哪想到王憐花微微一怔,便湊了過來,吻住他的嘴唇,又凶猛,又熱烈,不知不覺間,他也從縮在賈珂懷裡的姿勢,變為了樹袋熊一樣抱著賈珂的姿勢。
過了盞茶時分,賈珂和王憐花正吻得難分難舍,忽聽得屋外一人道:“王姑娘,你怎麼哭了?”他們不由一怔,分開了嘴,這才想起,如今他們身在何處。
王憐花大笑道:“賈兄,你剛剛不還惦記著要狠狠地懲戒我嗎?原來你就是這樣懲戒我的?”
賈珂笑道:“王公子沒聽說過‘給一個甜棗,再打一棒子’這種話嗎?現在我的甜棗已經喂你吃下了,該回去打你三棒子了。”說完這話,他抱著王憐花轉過身,正要向門口走去,就見阿紫坐在桌上,抱著雙腿,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臉上神色似笑非笑。
賈珂陡然間看見昏暗的房間裡,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由嚇了一
跳,隨即定了定神,看清是阿紫,笑道:“崔姑娘,你什麼時候醒的?”
阿紫跳下桌子,走到他們麵前,笑道:“有一會兒了,我醒過來的時候,你們倆正站在這裡接吻,之後又到了這裡來,然後又去了這裡,……”她一麵說話,一麵挪動位置,一連挪了十幾個位置,最後站在賈珂和王憐花剛剛站的地方,繼續道:“算算起碼也有半盞茶時分了吧。”
阿紫每走到一處,賈珂就想到剛剛自己是怎麼站在哪裡,和王憐花接吻的,他越看越尷尬,不想讓阿紫繼續說下去。待阿紫話音剛落,他便截住話頭,說道:“崔姑娘,剛剛玄冥真氣和你自己的真氣在你體內相互衝突,相互激撞,大概因為這個緣故,你才會突然暈倒。雖然王公子設法將你體內的玄冥真氣消除淨儘,以便保住你的性命,但是你自己的真氣也隨著玄冥真氣一起消除淨儘了,實在不好意思。”
剛剛阿紫急著運轉內力,以致於陰寒之力自經脈衝將過來,她一時承受不住,便暈了過去,這時她醒轉過來,知道玄冥真氣的厲害,自然不敢再運轉內力,因此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的內力居然已經消除淨儘了。
阿紫驚得呆了,連忙運轉內力,但無論她怎做,丹田始終空蕩蕩的,當真半點內力也無,她試了幾次,見沒有半點成效,這才相信了賈珂的話。
她自小顛沛流離,過慣了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素來對彆人的生命十分漠然,對自己的生命卻十分愛護,這還是她六歲以來,頭一回失去內力,變成一個連地痞流氓都不一定能打過的弱女子。
阿紫想到這裡,登時心底湧起一股恐懼,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被砍掉腦袋,被捅破心臟,被挖掉眼鏡,被割掉舌頭,被迫上吊,被喂下毒藥,被扔進蠍子堆裡,被扔進蛇窟……每一個念頭都是一種極為淒慘的死法。她隨即定了定神,看向賈珂,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臉色煞白,眼中淚珠滾動,問道:“賈大人,我的內力還能恢複嗎?”
王憐花嗤的一聲笑,說道:“你的武功又沒有被廢掉,怎麼會恢複不了,隻要你靜心打坐,很快便能恢複了。”
阿紫聽他這麼說,不由鬆
了口氣,隨即心念一轉,暗道:“雖然這一下出乎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和他們也算是關係匪淺,又沒了內力,說不定他們願意留我在身邊呢。”想到這裡,她又開心起來,臉上也露出笑顏,說道:“那就好。我仇家很多,倘若我一點武功都不會了,非死在他們手上不可。既然我的內力一兩天就能恢複,那我就放心了!”
賈珂心想:“一兩天可恢複不了。”但他見阿紫眼中光芒閃動,臉上滿是憧憬,便沒有糾正她的話。又想這兩日她和武當派住在一起,應該不會出什麼危險,但是過幾日武當派離開杭州,她沒有武當派庇護,自己又沒什麼內力,怕是會出危險,當下微微一笑,說道:“崔姑娘,你現在沒有內力,就不要去找那位綠衣姑娘了。這幾日你若是遇到麻煩,大可以過來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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