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第六十九章(1 / 2)

賈珂一口咬住王憐花的耳朵,笑道:“原來如此,那你剛剛凍僵的時候,心裡想的也是趙小棟了?”

王憐花覺得賈珂這句話問得很是古怪,便轉過身來,伸手勾住賈珂的脖頸,湊到賈珂麵前,開始回想剛剛他將手掌貼在玄冥二老身上時,心中所想的事情:諸如不知道一會兒賈珂要怎麼懲罰他;雖然那條鞭子是特製的小皮鞭,不知道抽起人來會不會疼;一會兒究竟是點燈好呢,還是點蠟燭更有氣氛等等事情。

王憐花一麵回思剛剛腦海中出現的種種令人心猿意馬的畫麵,一麵對著賈珂黑黝黝的眼睛上下打量,隻見自己雙目放出異光,嘴角掩不住笑意,看上去非常的……

突然之間,他眼前的這雙眼睛彎了起來,幾乎同時,耳邊響起“噗嗤”一聲笑,然後聽得賈珂說道:“憐花,你怎麼笑得這麼淫|蕩?”

王憐花微感羞澀尷尬,乾咳一聲,笑嘻嘻地道:“我不僅笑起來很淫|蕩,做起事來,就更淫|蕩了。”說著吻住賈珂的嘴唇。

賈珂將他緊緊抱在懷裡,兩人不住親吻,吻得片刻,賈珂突然仰頭向後,咯咯笑了起來。

雖然王憐花不清楚賈珂究竟在笑什麼,但他知道賈珂這是在笑自己,哼了一聲,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賈珂大笑道:“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你凍僵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這麼古怪,原來……哈哈……原來你凍僵的時候,是這麼笑的!哈哈!哈哈!”他笑得渾身無力,向後一仰,倒在床上。

王憐花惱羞成怒,索性趴在賈珂懷裡,伸手抓住賈珂的雙頰,又拽又扯,直到他的臉頰上落滿了紅紅的印子,這才心滿意足地扯著賈珂的臉頰,惡狠狠地道:“公子爺就愛這麼笑,怎麼,你有意見嗎?”

賈珂咯咯笑道:“小的當然不敢有意見,隻不過小的心裡有件事想不明白,既然公子爺凍僵之前,想的是趙小棟,那公子爺怎麼會露出這種笑容來呢?”他的臉頰被王憐花用手扯著,嘴巴張成了一條直線,說話難免含含糊糊,吐字不清。

王憐花心中愈發尷尬,鬆開賈珂的臉頰,將臉頰貼在賈珂的胸口上,垂死掙紮

地道:“因為……因為……老子剛剛嘴角抽筋了,所以無論心裡想的是什麼,都會露出這樣的笑容來。”

賈珂笑道:“那倒奇了,既然剛剛你嘴角抽筋,笑起來十分古怪,怎麼現在就好了?原來這陰寒無比的真氣,不僅能使人凍僵,居然還有治好人嘴角抽筋的神奇效用嗎?”

王憐花裝出一副難掩得意的模樣,說道:“若非我親身經曆,隻怕我也不會相信這陰寒無比的真氣,居然蘊含著這樣神奇的效用。倘若哪天你也抽筋了,我就用‘玄天指’來凍你一凍,保準指到病除!哈哈!哈哈!”他虛張聲勢地連著大笑兩聲,來給自己壯一壯聲勢,好讓賈珂看不出自己在心虛。

哪想到賈珂先前一言不發,默默聽著他撒謊,待他哈哈大笑之時,賈珂居然也跟著放聲大笑,王憐花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他見賈珂還在哈哈大笑,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

賈珂笑道:“其實當時你全身被玄冥真氣凍僵,臉上的表情也凍得變形了,我隻看出你臉上笑容猶存,似乎很是開心,至於其他的事情,比如你是不是和剛才一樣,笑得那麼……嘻嘻,其實我半點也沒有看出來,隻不過見你突然向我這麼一笑,索性詐你一詐罷了。哪想到我們王公子突然變得這麼乖,我這麼隨口一說,你居然就這樣乾脆利落地承認了。真是個乖孩子!”說著在王憐花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王憐花才不信賈珂先前半點也沒有看出來,隻道賈珂這麼說,是故意氣自己,來報複自己撒謊騙他。他不以為然地一笑,吻住賈珂的嘴唇,笑嘻嘻道:“既然你都說我很乖了,那你還舍得懲戒我嗎?”

賈珂向他一笑,卻不回答,然後將他抱在懷裡,走下床去,踢開屋門,叫來兩個小廝,吩咐道:“你們把屋裡這兩個人送去書房,仔細點,彆磕到他們的腦袋。”那兩個小廝應是,揪著玄冥二老的衣領,將他二人拽到書房去。

賈珂和王憐花走在後麵,一行人到得書房,那兩名小廝將玄冥二老放在地上,便轉身離開。這間書房其實分為前後兩間,前麵那間便是尋常書房的布置,後麵那間很小,隻設了桌椅,想是第一任房主用來

接待秘密客人的地方。賈珂和王憐花離開之前,便將趙小棟扔進了後麵這間小房間裡。

賈珂先叫來莫管家,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後走到門前,打開房門,隻見趙小棟躺在地上,臉色發青,雙目緊閉,眉頭緊蹙,即使在睡夢之中,身子仍是止不住的哆嗦,顯是他身上中的玄冥陰毒之故。

賈珂走到他麵前,俯下身去,抓住他的衣領,隻覺他肌膚冰涼徹骨,然後賈珂將他拽了出來,扔到地上,又將玄冥二老扔進這間小房間裡。玄冥二老皆被點了睡穴,賈珂的動作雖然不輕,他二人卻半點反應也沒有,賈珂看了他們一會兒,然後將房門關上。王憐花見他關上了門,便伸手解開了趙小棟的穴道。

趙小棟適才睡穴被點,他昏睡過去,一直無知無覺,也不知時間的流逝。這時穴道解開,他還未睜眼,便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隻覺得渾身寒冷徹骨,忍不住伸臂將自己緊緊抱住。

正冷得僵住,忽聽得一人道:“你可以走了。”卻是賈珂的聲音。

趙小棟驚得呆了,過了半晌,才想起來現在自己身在何處,又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渾身又痛又冷,沒有半點力氣,遊目四顧,見不遠處就是一張紫檀木書桌,便爬了幾步,然後伸手抓住書桌的桌腳,一咬牙,艱難地站起身來。

他看看賈珂,又看看王憐花,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牙齒冷得打架,說道:“你們……你們肯放我走?”他這般驚訝,自是因為他過來之前,就已經做好死在賈珂和王憐花手上的準備,不想他們居然這麼輕易就放他走了。

王憐花坐在沙發上,輕輕一笑,道:“怎麼,你不想走嗎?”

趙小棟遲疑道:“小的當然想走,但是我家小姐……”話未說完,就見王憐花拿起水杯,杯中是新泡的玫瑰清露,水麵上還浮著兩朵新摘下來的金黃色的桂花,他輕輕吹了口氣,霎時間,淡淡的玫瑰清香,拂麵而來,令人如行玫瑰花叢,不由心曠神怡。

趙小棟愣神之間,王憐花已經喝了一口,然後向賈珂一笑,說道:“這水衝的有點濃了。”

賈珂本來倚在牆上,聽到這話,也是一笑,說道:“我頭一回泡這東西,還請王公子多擔待

,下次一定少加半勺。”

趙小棟見他二人有說有笑,卻不肯看自己一眼,知道這是他們下的逐客令,倘若自己再賴著不走,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當下歎了口氣,抱拳道:“小人告退。”轉過身,向門口走去。

剛走了一步,忽聽得身後一人道:“等一下,這樣東西,你也一起拿走吧。”

趙小棟微微一怔,轉回身去,就見賈珂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指向地毯上的一個油紙包。這油紙包裡麵包的東西不小,趙小棟心中困惑不解,應了一聲,走過去,撿起油紙包,展開油紙,隻見裡麵放著一雙蔥綠色女裝緞鞋,鞋頭上各綴著一顆明珠。

趙小棟不由得又歡喜,又驚愕,顫聲道:“這……這不是我家小姐的鞋子嗎?賈大人,王公子,莫非你們已經從玄冥二老手中,救出我家小姐了?”

賈珂微微一笑,並不回答,王憐花又喝了一口玫瑰清露,然後側頭向賈珂勾了勾手指,賈珂坐到沙發扶手上,低頭去看王憐花,王憐花伸手勾住賈珂的脖子,稍一用力,便將他拽到自己懷裡。

趙小棟無奈,隻得將趙敏這雙鍛鞋重新包好,然後離開書房,小廝早就侯在外麵,見他出來,恭聲道:“這位公子,請跟我來。”便將他帶離節度使府。

趙小棟離開以後,賈珂在王憐花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後麵那間小屋前麵,打開屋門,將鹿杖客拽了出來,扔到地上,然後將屋門關上,走到鹿杖客前麵,伸手解開他的睡穴。

先前鹿杖客和鶴筆翁跟在張無忌身後窮追不舍,一路追到客棧,張無忌闖進客棧,直奔殷梨亭和東方不敗的房間,倉促之間,來不及打招呼,直接撞在門上,咚的一聲,便破門而入。

東方不敗和殷梨亭自從十三年前在大雪山共患難後,兩人就一直沒有斷過來往。東方不敗早就對殷梨亭生出了其他心思,這些年來,他隻覺殷梨亭也對他有意,但是無奈他怎麼暗示,殷梨亭始終隻將他當為好兄弟。

東方不敗心下無奈,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他和殷梨亭把酒暢飲,趁機灌了殷梨亭許多烈酒,來了個生米煮成熟飯。殷梨亭酒醒以後,本來

滿心沉浸於自己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睡覺了的震驚之中,羞的不敢見人,之後瞧見東方不敗欲言又止地看他許久,然後收回目光,強撐著站起身來,沒走兩步,突然摔倒在地。

殷梨亭大吃一驚,連忙跳下床去,想要將東方不敗扶起來,不想他站在地上,隻覺腰酸腿軟,某處還隱隱作痛,不僅沒有將人扶起來,反而自己也摔倒在地。

殷梨亭摔在地上,又見身上也好,地上也好,放眼望去,儘是一片狼藉,登時漲紅了臉,又想他和東方不敗都站不起來,他不知道男人大醉以後,某些事情是做不了的,隻道昨晚他和東方不敗一人做了一次,慚愧道:“西門兄弟,我……”

東方不敗深知此時需要示弱,他低下頭去,以防殷梨亭看見他臉上半點紅暈也沒有,低聲道:“殷兄,我身上有點痛,你給我揉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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