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2 / 2)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我問你:段正淳素愛拈花惹草,號稱武林第一風流浪子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賈珂笑道:“我自然知道。”

王憐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我再問你:‘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句話,還有‘虎父無犬子’這句話,你有沒有聽過?”

賈珂笑道:“這兩句話,我當然都聽過了。”

王憐花笑道:“這便是了。那段正淳秉性風流,用情不專,見一個,就愛一個,見到下一個,就把上一個置之腦後,做老子的是這樣,做兒子的十有八|九也是這樣。彆說慕容複多年來如過街老鼠一般東躲西藏,素愛疑神疑鬼,胡思亂想,凡事都愛往壞處想,縱使是一個天性樂觀,萬事不縈於心的人,也不會對段譽的癡情抱有信心吧!”

賈珂心想:“段譽其實是刀白鳳強|奸段延慶生下的兒子,可是段延慶早已死在了我的手上,刀白鳳早已死在‘七月十五’的手上,這世上除了我以外,隻怕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秘密了。但我也沒法把這件事告訴憐花,畢竟我壓根沒法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這秘密的。

嗯,不過書裡段譽也挺花心的,他先對鐘靈頗有好感,又和木婉清互相愛慕,之後遇見王語嫣,三魂六魄全都丟在了她的身上,鐘靈也好,木婉清也罷,通通都被他置之腦後了。

可是到頭來,他卻以他不能公布身世,使得父母蒙羞為名,放棄了沒幾個人知道生父是誰的王語嫣,娶了同為段正淳的親生女兒,並且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在少數的木婉清和鐘靈為妻,另外還娶了銀川公主的丫鬟。

看來段延慶雖然沒有子嗣,但是單論風流,他大概隻比段正淳好上一點點。”

王憐花臉露得意,繼續道:“你父親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單論外貌,不知比段正淳高出多少來,為他著迷的女人那麼多,但是他身邊卻一個紅顏知己都沒有。做老子的是這樣,你這個做兒子的,當然也會對本公子忠貞不二了。所以彆說分開兩年了,便是分開二十年——”

話未說完,就聽到賈珂呸了幾聲,說道:“彆胡說八道!咱們倆好好的,怎麼會分開二十年呢?”

王憐花一怔,隨即也呸了幾聲,正色道:“不錯!我隻是在胡說八道,千萬不能當真!”然後向賈珂伸伸舌頭,笑道:“怎麼樣,你現在總該相信,我不是在空口白牙,隨便亂說了吧。”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這樣一來,我卻開始擔心了。”

王憐花奇道:“你擔心什麼?”

賈珂笑道:“既然你剛剛連著向我問了三件事,那我也連著問你三件事。”

王憐花點了點頭。

賈珂笑道:“第一問:你母親這輩子有過多少男人?”

王憐花鼓起了腮,忿忿地道:“這我怎麼知道!”

賈珂笑道:“第二問:柴玉關這輩子有過多少女人?”

王憐花眼睛一翻,很不屑地道:“那可多了。他本是鄂中巨富出身,十四歲之前,大概就睡過不少丫鬟。十四歲那年,他認識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淫賊幫派‘鴛鴦蝴蝶派’,從他們手中弄到毒藥,用毒藥將柴家三十餘口人殺得乾乾淨淨。

柴家的人都死了,那萬貫家財,自然儘數落入他的手中,他整日介和‘鴛鴦蝴蝶派’廝混在一起,不知奸|淫過多少女人。且算他一天奸|淫了兩個女人好了,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三年就是一千零九十五天,也就是說,他在這三年裡,可能奸|淫了兩千一百九十個女人。”

賈珂雖然知道柴玉關秉性風流,但是聽到這個可怕的數字,仍是驚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地道:“這麼多嗎?”他倒沒問難道柴玉關不需要休息麼。畢竟一來原著就提過柴玉關色|欲高亢,每夕非兩女不歡,二來賈珂和王憐花在一起這麼久,當然知道王憐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色|欲高亢,兒子是這樣,老子是這樣也不足為奇。

王憐花瞧見賈珂這難得一見的吃驚模樣,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彆急,這隻是他十四歲到十七歲時睡過的女人,接下來還有呢。”

他頓了一頓,繼續道:“嗯,他十七歲時家財用儘,便投入少林,出家為僧,在少林待了兩年,因為偷學武功,被方丈逐出寺門。他既被逐出少林,當然也不用再守清規,料來他又開始找女人風流快活了。

之後他投入‘十二連環塢’,在‘十二連環塢’中待了六年。這‘十二連環塢’可不是和尚窩,自然不會管他有沒有與女人來往,加之他很得幫主史鬆壽的賞識,料來憑著他在‘十二連環塢’中的權勢,還有他那條三寸不爛之舌,又和不少女人風流快活過,不過肯定比不上當年手握巨資的日子快活。咱們就算他一天睡一個女人好了,也就是說,這六年間,他又睡了兩千一百九十個女人。

他二十六歲時,和幫主史鬆壽的小妾金燕私通,兩人卷走了史鬆壽平生的積蓄。之後史鬆壽發動所有弟子搜尋他的下落,他避無處避,逃無處逃,於是遠赴關外,將金燕送給江湖人稱‘色魔’的七心翁。那七心翁心下大悅,便將他收入門中。

嗯,他和金燕逃跑的那段日子,料來身邊隻有金燕一人,再沒去找過彆人。在關外的時候,多半不會像在中原這麼快活。他跟著七心翁學了十年的武功,之後將其殺死。十年是三千六百五十天,就算他每五天才能和一個女人風流快活好了,那他這十年來,也睡過七百三十個女人了。

之後他以柴玉關的身份再入中原,當時恰逢黃河泛濫,不少百姓流離失所,他便仗義施財,救了不少災民,得了‘萬家生佛’這個美譽。之後聯合兩河英豪,掃平‘十二連環塢’,重創史鬆壽,自此名揚天下。

他既想做一個仁義大俠,自然不敢像從前那般,肆無忌憚地玩女人了。何況沒過幾年,他就和我媽認識了。這幾年姑且不算。

我三歲那年,他打傷我媽,改名換姓,來到京城,想在京城出人頭地,做出一番大事,大概也沒怎麼風流快活。

我六歲那年,他被你逼出京城,逃往關外,加入西方魔教。西方魔教中,多的是作惡多端的邪魔外道,他既加入西方魔教,自然不必去假惺惺地裝成仁義無雙的大俠。十二年是四千三百八十天,也就是說,這十二年來,他大概睡過八千七百六十個女人。”

王憐花略一沉吟,計算道:“唔,兩千一百九十加兩千一百九十……再加七百三十……然後加八千七百六十,是……嗯,是一萬三千八七十,再補上零頭,他大概睡過一萬四千個女人吧。”

賈珂驚訝之極,忍不住脫口而出:“他這輩子睡過這麼多個女人,那他得生多少兒女啊!”

王憐花“嘿”的一笑,冷冷地道:“反正他既不管生,也不管養,縱使天下間所有人都是他的兒女,他也不會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還好不是所有人都是他的兒女,我可不想和你做兄弟!”

王憐花聽到這話,不禁展顏一笑,然後哼哼地道:“原來你不想啊?我還以為你想和我做兄弟,想得都要發瘋了呢!否則你乾嗎天天晚上纏著我喊你‘哥哥’?”

賈珂嘿嘿一笑,說道:“誰讓你叫我哥哥的時候,模樣總那麼可愛啊。”

王憐花哼了一聲,鄙視地道:“原來這還是我的錯啊!”

他這模樣實在太過可愛,賈珂心中一蕩,忍不住在他的喉嚨上輕輕一吻。

王憐花向來怕癢,賈珂的嘴唇剛一湊上來,他就咯咯咯笑了起來。

他一麵笑,一麵縮脖子,一麵去推賈珂,一麵嚷嚷道:“賈珂,你好……哈哈哈……卑鄙……哈哈哈……說不過我……就用這招……哈哈哈哈哈……說不出……哈哈……話來!”

賈珂笑眯眯地看著王憐花,然後輕輕地咳嗽一聲,正色道:“王公子,我已經問完前兩問了,這第三問,請你聽好了。”

王憐花縮著脖子,嚴陣以待地盯著賈珂,以防他再以親吻為名撓自己的癢,說道:“你問吧!”

賈珂笑道:“第三問:你剛剛也說過,‘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王公子,你父母都是秉性風流之輩,倘若你是我,你會不會擔心啊?”

王憐花聽到這話,心下有點難過,尋思:“我待你怎麼樣,難道你不清楚嗎?你乾嗎要把我和他們倆相提並論?”當下微微含笑,看著賈珂,說道:“倘若我是你,我當然會擔心了。”

賈珂覺得他這模樣太嚴肅了一點,於是鼓起了腮,扮成一副可愛模樣,說道:“那你以後做事之前,要多體諒體諒我,像你先前對李莫愁做的事情,往後就不要做了,好不好?”

王憐花聽到這話,心裡的難過,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將臉靠在賈珂的頭頂上,咯咯笑了起來,然後在賈珂的頭發上輕輕一吻,說道:“原來你拐彎抹角地說了這麼多話,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啊!”

其實賈珂問這三問,隻是隨口說著玩的,並沒想用這三問,順勢引出李莫愁的事。但是剛剛王憐花聽了他第三問,心裡有些難過,神情之中,也不自覺地帶出一些細微的變化。賈珂對他的一顰一笑,都十分了解,自是一看之下,就發現王憐花心下悶悶不樂了。他雖沒想到王憐花會把他這句玩笑話放在心上,幸好他反應極快,當即就提起李莫愁這句話,來讓王憐花放寬心。

賈珂聽到王憐花這句話,知道王憐花心裡不再難受,仍是鼓著腮幫,看向王憐花,作出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說道:“畢竟李莫愁這淫賊占了我老婆的便宜,吃了我老婆的豆腐,倘若你是我,難道你能輕易忘掉嗎?”

王憐花聽到這話,登時樂得捧腹大笑,說道:“倘若我是你……嗯,我自然沒法輕易忘掉啦!”說到最後,忍不住笑了幾聲,繼續道:“既然是李莫愁這淫賊占了我的便宜,吃了我的豆腐,那你乾嗎還要我多多體諒你?你不應該去找李莫愁算賬,讓她往後多多體諒你嗎?”

賈珂輕輕一笑,說道:“因為我擔心李莫愁見我生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就色心大動,過來占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一時興起,說不定還要給我下不知道哪個小色鬼給她的春|藥啊!到時王公子自己被人吃了豆腐不說,老公也被人吃了豆腐,當真是賠了相公又折兵,那王公子又要趴在書桌上哇哇大哭了吧!”

王憐花見賈珂又一次提起他大哭一事,不由得臉上一紅,心中又羞又惱,真想咬賈珂幾口,隨即定了定神,裝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伸臂抱住賈珂,將他的臉埋在自己胸口,點了點頭,說道:“你被李莫愁吃了豆腐,你的王公子雖然不會哇哇大哭,但會去找李莫愁算賬。

到時不僅李莫愁一個人會死在你的王公子手上,什麼沈浪啊,朱七七啊,穆念慈啊,熊貓兒啊,古墓派啊……這些和李莫愁有關的人,通通都會被你的王公子殺得乾乾淨淨。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若是想少造點殺孽,還是不要去見李莫愁的好。”

賈珂聽到這話,知道王憐花已經徹底將適才的不快置之腦後了,他放下心來,閉上眼睛,呼吸著王憐花身上的淡淡香味,隻覺這一刻說不出的幸福。

王憐花見賈珂不再說話,心下很是奇怪,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賈珂睜開眼睛,笑眯眯地道:“有時候想想,我還挺感激柴玉關的。”

這一句話著實出乎王憐花的意料之外,王憐花眨了眨眼睛,問道:“你感激他什麼?”

賈珂笑道:“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有柴玉關這樣的體魄和精力?幸好王公子有柴玉關有這樣的父親,幸好王公子繼承了柴玉關這一項優點,並且把柴玉關用在一萬四千個女人身上的精力,全都用在我身上了,所以我才能這麼幸福啊!”

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句話,都會樂得心花怒放,王憐花更是如此。

他聽到這話,登時得意洋洋地看向賈珂,渾身毛發,似乎都因為得意而豎了起來,說道:“你這話說得半點不錯,他這人總算也能找出這麼一兩條優點來。”

然後攏了攏衣領,神情愈發得意,簡直得意地快要飛到天上去了,繼續說道:“不過照我看來,在這件事上,我應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畢竟他很厲害,我媽也不差啊,我作為他倆的兒子,當然會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還要厲害。”

他說到這裡,又在賈珂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得意道:“我早就說過,我和其他的男人不同,隻有我這樣的男人,才能滿足你啊!”

賈珂隻覺王憐花這句話似乎是說,柴玉關雖然天賦異稟,但你比柴玉關還要厲害,不由得臉上一紅,神情靦腆地道:“其實……我也沒有這麼厲害啦!”

王憐花的本意是吹噓自己厲害,可不是稱讚賈珂厲害,聽到賈珂這話,連忙咳嗽一聲,正色道:“我是說……嗯,我是說,每天晚上,你雖然已經滿足了,但我還差得遠呢!”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是嗎?”

王憐花登時漲紅了臉,隻覺賈珂雖未反駁,但是眼光中似笑非笑,似乎在說:“既然你還差得遠呢,那昨天晚上哭的人是誰?”

他心下又羞又惱,嘴硬道:“反正……反正我還差得遠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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