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2 / 2)

王憐花伸手摟住賈珂的脖頸,微微一笑,說道:“到時你變成了木頭人,我就在你麵前脫衣服,在你麵前玩自己,讓你看得見,卻吃不到。怎麼樣,你喜不喜歡我這樣伺候你?”

賈珂沒有說話,就這樣靠在他身上,過得片刻,說道:“好疼!”

王憐花哈哈大笑,說道:“你聽到我要讓你看得見,卻吃不到,居然興奮得引起情毒發作了?”咬住賈珂的耳朵,一字字地道:“賈珂,你真是個變態。”

賈珂臉上一紅,低聲道:“我想看你怎麼玩自己嘛!”

王憐花橫了賈珂一眼,眼色中似笑非笑,說道:“老子用道具來玩自己,和你平日裡用道具玩老子,能有什麼區彆?”說著臉上也一陣熱烘烘的。

賈珂擔心情毒再次發作,不敢繼續說下去,當下輕輕地咳嗽一聲,拿起那隻木鐲,轉移話題道:“不知道這裡麵會藏有什麼玄機。”

王憐花笑道:“我看看。”說著接過木鐲。

這隻木鐲極寬極厚,上麵刻著玉蘭花,做工倒算精致。

王憐花打量許久,試了好幾次,終於看出玄機來。他拿起一根銀針,用力一戳,針尖抵在一朵自枝頭墜落的玉蘭花的花蕊上,木鐲登時現出一條細縫。

王憐花朝兩邊一扳,木鐲一分為二,兩束紙張自木鐲中掉下來。

賈珂眼疾手快地接住這兩束紙張。兩人就陽光一看,隻見其中一束紙張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細如蠅頭的小楷,開頭寫著“幽靈秘譜”四字,內文則記錄著幽靈門的內功要訣,和諸多幽靈門的神奇武功,幽靈門最出名的武功“白骨幽靈掌”也在其中。

雖然王憐花因為白飛飛先前揚言要挖掉他的眼睛,扭斷他的四肢這件事,就已大概認定白飛飛的母親,便是慘遭柴玉關挖掉眼睛,扭斷四肢的幽靈鬼女,但是他這大概認定隻是他的主觀猜測,而他這主觀猜測的根據,卻是賈珂的主觀猜測和道聽途說,因此王憐花並沒有篤定白飛飛就是幽靈鬼女的傳人。

這時他們從白飛飛的懷中取得《幽靈秘譜》,可見白飛飛確實是幽靈鬼女的傳人,賈珂先前的猜測半點不錯。王憐花驚歎之餘,忍不住看向賈珂,向他吹了口氣。

賈珂練的“九陰白骨爪”和這幽靈門的“白骨幽靈掌”同為天下最陰毒的武功,有不少相通之處。賈珂瞧見“白骨幽靈掌”這五個字,便看起下文來,這時他感到王憐花向自己吹了口氣,當即抬起頭來,看向王憐花,笑道:“怎麼了?”

王憐花才不願意說實話,心念一轉,笑道:“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賈珂嗯了一聲,笑道:“什麼事,說來聽聽。”

王憐花伸手一指這本《幽靈秘譜》,說道:“這本《幽靈秘譜》一直在幽靈鬼女手中,她既是幽靈鬼女的女兒,應該自小就在修習上麵的武功吧。哪怕她是從八歲起開始習武,十幾年過去,她不應該已經將這本《幽靈秘譜》背得滾瓜爛熟了嗎?為何還要把它帶在身上?”

賈珂早在看見這本《幽靈秘譜》的時候,就想過這件事,當下笑了笑,說道:“依我看啊,她將這本《幽靈秘譜》帶在身上,並不是給她自己看的。當年不是有很多人爭奪這本《幽靈秘譜》麼,柴玉關也是為了這本《幽靈秘譜》,才對幽靈鬼女百般折磨。

她將這本《幽靈秘譜》帶在身上,遇到危險的時候,她說不定可以憑此脫身,遇到柴玉關的時候,她也可以用以此證明自己的身份。畢竟她總不能說自己是柴玉關的女兒,柴玉關就相信她的話,但是柴玉關當年為了這本《幽靈秘譜》接近那幽靈鬼女,與她親親我我,海誓山盟,顛鸞倒鳳這件事,幽靈鬼女知道,柴玉關也知道。

到時秦南琴用這本《幽靈秘譜》,證明自己和幽靈鬼女的關係,再報上自己的生辰八字,證明幽靈鬼女是在柴玉關翻臉之前,懷上的自己。也許其他人不會相信她的話,但是柴玉關一定清楚,她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王憐花笑道:“倘若柴玉關現在還放不下這本《幽靈秘譜》,那更有趣了。到時秦南琴先告訴柴玉關,自己是他的親女兒,然後趁著柴玉關如遭五雷轟頂之時,將這本《幽靈秘譜》撕成碎片,扔進火裡,或者吞進肚裡,雖然柴玉關想要搶下這本《幽靈秘譜》,卻終究晚了一步。哈哈,他那時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賈珂見他滿臉興奮,心想:“憐花不會為了看柴玉關的熱鬨,就決定放過白飛飛吧?”於是伸臂將王憐花摟在懷裡,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然後微微一笑,說道:“柴玉關那時的表情固然有趣,但是有一個人的表情,一定比他那時的表情還要有趣。”

王憐花笑道:“這人是誰?”

賈珂微微一笑,說道:“你啊!”

王憐花一怔,問道:“我?”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我想秦南琴現在最恨的人,並不是柴玉關,也不是你媽,而是你和我。你看她對付柴玉關的辦法,就知道她對付仇人,不是殺死仇人,一命還一命,就能消除心頭之恨的,她定要把仇人害得身敗名裂,生不如死,這樣她才能感到安慰。今天咱倆把她害得這樣慘,單論武功,她又不是咱倆的對手,那她該當如何報複咱倆呢?第一,她要故技重施,算計於你,再讓你當幾個時辰的木頭人。”

王憐花哈哈一笑,然後咬了賈珂一口,恨恨地道:“你把我當成傻瓜嗎?我既已上過她一次當,怎麼可能再上第二次當?”

賈珂哦了一聲,反問道:“真的嗎?先前咱倆在揚州遇見白夫人,她裝成一個忍受不了丈夫毒打,隻得從家裡逃出來的可憐女人,然後趁你把她抱在懷中之時,要用遊絲針刺入你身體穴道來暗算你。那日她的所作所為,和今日秦南琴的作所作為,又有什麼區彆?你上一次就險些上當,怎麼這一次就真的上當了呢?”

王憐花登時氣勢全無,狡辯道:“那怎麼一樣!”

賈珂笑道:“哪裡不一樣了?”

王憐花“哼”了一聲,將臉埋在賈珂肩頭,嘟囔道:“不一樣在,這一次你不在我身邊。”

賈珂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待在你身邊啊。”

王憐花用力一口,咬住他的肩頭,然後一本正經地道:“賈珂,我發現上一次和這一次,我都是大發善心,想要做件好事,當回好人,才遭到她們算計,倘若我沒有想要做好事,當好人,哪還有這麼多麻煩?看來本公子果然還是適合做壞事,當壞人!”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你先前在街上救了那麼多百姓,不就挺順利的嗎?”

王憐花“哼”了一聲,說道:“哪裡順利了?倘若那天我沒有頂著烈日去救他們,那我也不會想到整一整李莫愁和沈浪,你也不會和我生氣,我也不必把賈姑娘的玉像搬出臥室,那它當然就不會被人偷走了!唉,我果然還是適合做壞事,當壞人!”

賈珂咯咯笑了起來,說道:“這你大可放心,就算沒有李莫愁那件事,我也不會同意你把賈姑娘的玉像留在臥室的。不然我可能半夜夢遊,就跑到玉像前麵,把玉像砸了!”

王憐花微微一笑,柔聲道:“賈珂,你果然對賈姑娘的玉像被人偷走這件事非常高興。”一麵說話,一麵揉捏賈珂的肩膀,似乎想要給他做按摩,又似乎想要掐他的脖子。

賈珂乾笑一聲,繼續道:“第二,嗯,說第二了啊!她要把你這個木頭人帶去杭州城最大的客棧,給你喂下解藥和春|藥,然後和你共度**。”

王憐花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好像生吞了一隻蒼蠅似的,臉色難看得很,說道:“你說什麼?她要給我下春|藥?還要和我共度**?她可是我姐姐啊!”隨即反應過來,秦南琴就是因為自己是她的弟弟,才會想要和自己共度**,忍不住臉色陰沉,罵道:“這賤人!”

賈珂心想:“是啊,她原著裡應該就是這樣打算的。這樣一想,朱七七可真是你的救命恩人。倘若沒有她出高價買走白飛飛,白飛飛就被你這個小色鬼買走了。以你的性子,自然當晚就會和她顛鸞倒鳳,等到第二天,你大概就能體會到你所謂的比千萬刀殺死你還要痛苦的滋味了。”

當下點了點頭,笑道:“憐花,你說是賈侯爺的夫人紅杏出牆,在客棧和某女共度**這個消息惹人注目呢,還是賈侯爺的夫人紅牆出牆,和親姐姐在客棧共度**這個消息惹人注目?”

王憐花摟住賈珂的脖頸,將嘴唇貼在他的嘴唇上,一字字地道:“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會這麼做,但是世人大多隻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到時他們親眼看見秦南琴衣衫不整地跑出來,向大家哭訴你強迫親姐姐做下這等亂|倫醜事,你猜會有幾個人相信是秦南琴給你下了藥,強迫你做下這等亂|倫醜事?

這樣一來,你是身敗名裂定了。人人都會認為你是一個強|奸親姐姐的畜生,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惡徒,朝廷也會給我施壓,要我和你劃清界限,一刀兩斷。”

王憐花聽到這裡,臉上血色全無,心知賈珂這話絕不是危言聳聽,倘若秦南琴真的做下這等事,那自己這輩子都要毀了。他心中又恐懼,又慌亂,咬了一口賈珂的嘴唇,問道:“那你到時會怎麼做呢?”

賈珂見他這副模樣,登時心疼起來,笑道:“傻瓜,你是我老婆,我知道你被人算計了,隻會更加心疼你,愛惜你,想要保護你,難道我會和彆人一樣,和你劃清界限,一刀兩斷嗎?”

王憐花向賈珂一笑,然後跳到賈珂的身上,說道:“賈珂,抱緊一點。”

賈珂緊緊抱住他,說道:“既然我不願和你劃清界限,一刀兩斷,那我隻能和你一起身敗名裂,受萬人唾棄。到時我這個官兒自然做不下去了,咱倆彆無選擇,隻得退隱江湖,除非咱倆隱姓埋名,不然咱倆走到哪裡,都會招來一堆張口‘道德’,閉口‘畜生’的大俠,想要殺死咱們,為民除害。

他們雖然不會是咱們的對手,但是有他們在,咱們也彆想安生日子。並且咱們也不可能再有什麼朋友,即使是那些作惡多端,殺人如麻的惡徒,也會不恥你的行為,不屑和咱們做朋友。倘若你是秦南琴,看著你的兩個仇人終其一生,都隻能像過街老鼠一樣,過著人見人打的生活,一定會覺得非常有趣吧?”

王憐花恨恨地道:“我現在就去殺她!”說著要從賈珂身上跳下來。

賈珂卻不放開他,笑道:“這有什麼好急的?她已經落入咱們手中,是生是死,不都在咱們的一念之間嗎?等藥熬好了,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問問她呢。”

王憐花嗯了一聲,不再動彈,繼續像樹袋熊一樣,攀在賈珂身上,琢磨著賈珂適才的話。過得片刻,他忽地一笑,說道:“賈珂,既然她用這種辦法算計我,咱倆會過得這麼慘,為何她用這種辦法算計柴玉關,柴玉關就不會多麼痛苦?”

賈珂笑了笑,說道:“因為你會因為自己和親姐姐做了這件事感到尷尬,感到羞恥,感到無地自容啊,哪怕你做這件事時,身中迷藥,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但是柴玉關卻不會。”

他不等王憐花質疑,已經自顧自地解釋道:“柴玉關在十四歲時,就為了萬貫家財,殺死了柴家三十餘口人。這三十餘口人,都是與他朝夕相處,血脈相連的至親,可見他這人天生具有情感障礙——”

王憐花奇道:“情感障礙?”

賈珂略一沉吟,解釋道:“我想就好像我天生不會畫畫一樣,柴玉關大概天生缺乏愛人的能力。他對家人毫無感情,也無法理解這種感情,所以他在十四歲年紀,就像碾死一窩螞蟻一樣,殺死了柴家所有人。

他對情人也是這樣。他表現出來的溫柔體貼,柔情脈脈,可能是他通過觀察彆人的言行舉止後,模仿出來的行為,女人對於他來說,隻是他解決性|欲的工具,所以他多次拋棄、折磨、虐殺自己的情人。

即使秦南琴真的嫁給了他,他也許會覺得憤怒,因為他被人愚弄了,但他絕不可能覺得羞愧、尷尬、無地自容,更不會覺得多麼痛苦。倘若他會因為血親而痛苦,那他當年就不會殺死他的親生父母,兄弟姐妹等三十餘口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7-2322:45:06~2020-07-2423:07: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快給我閉嘴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葵、遠黛10瓶;奉孝無雙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