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1 / 2)

王憐花一笑,不以為然地道:“縱使真有這樣一個人,她對這人的喜歡,也到不了痛徹心扉的境地。倘若她有真心喜歡的人,又怎會為了報複我,就來給你下藥?”跟著在心中補充了一句:“除非她真心喜歡的人就是你。”

這句話王憐花卻不想說,低下頭去,在賈珂的頭頂上輕輕一吻,笑道:“沒有這樣一個人,你還有法子讓她痛徹心扉嗎?”

賈珂“嗯”了一聲,微笑道:“若是沒有這樣一個人,那咱們隻好給她造一對親生父母了。她為了母親,付出一切,來找柴玉關報仇,這樣一個純孝之人,若是為了給‘仇人’報仇,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到時‘真相’大白,她心裡的痛苦,也可說痛徹心扉吧。”

王憐花沉默片刻,說道:“不錯,對她來說,她一生都是為了她母親而活。她若是以為,她為了給‘仇人’報仇,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到時候她何止會痛徹心扉,隻怕會痛不欲生,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活過。”

王憐花張開手指,去摸賈珂的頭發,看著賈珂的發絲,纏著他的手指,略一遲疑,還是決定將心中所想直接說出來,笑道:“你怎會想出這個法子來?是剛剛聽到趙敏跟張無忌說,我應該不是我媽的親生兒子,受到啟發,就想出了這個法子?”

賈珂伸手去拍王憐花的屁股,笑道:“我怎麼可能因為這件事想出這個法子來!憐花,無論他們是不是你的親生父母,無論我有多麼討厭他們,憎惡他們,我都不希望你親手殺死他們。柴玉關死在誰的手上都好,反正不要死在你的手上。我舍不得你傷心。”

王憐花聽了這話,心中感到一陣溫馨甜意,思及自己誤會了賈珂,又有些慚愧,故意“啊喲”一聲大叫,哭喪著臉,說道:“你舍不得我傷心,倒舍得我屁股疼啊?”

賈珂“嘿嘿”一笑,又打了王憐花一下,說道:“心和屁股怎麼能一樣。我現在多打幾下你的屁股,往後我再打你的屁股,你的屁股就不會疼了。”

王憐花聽到賈珂這番歪理,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去咬賈珂的耳朵,說道:“照你這樣說,我現在多咬幾口你的耳朵,你的耳朵是不是也不會疼了?”

賈珂又是一笑,說道:“當然不會了,但我多咬你幾口,你大概就不會疼了。”

王憐花“呸”了一聲,咬了賈珂一口,說道:“為什麼你會疼老子就不會疼?老子又沒練過金剛不壞體神功!就算老子想練,三年前就練不了了!”說到這裡,忍不住嘿嘿一笑,隨即板起臉孔,又道:“為什麼老子就不會疼了?”

賈珂笑道:“我這人從來不胡說八道,說你不會疼,自然是有依據的。”

王憐花咬了賈珂一口,“哦”了一聲,說道:“什麼依據,說來聽聽。”

賈珂嘿嘿一笑,低聲道:“你還記得咱倆第一次練‘武功’那會兒的情景吧,我一根手指,你就有些受不了,但現在練的多了,不就什麼都受得了了嗎?你看你就有這樣的天賦,我多打你屁股幾下,你……”

王憐花聽到前麵的話,就已滿臉通紅,見賈珂還要繼續往下說,連忙伸手去捂賈珂的嘴,一時激動,直接將賈珂的臉捂了起來。

他一顆心怦怦直跳,雙頰熱得快要燒著了,隻聽得賈珂的聲音,自手掌下方悶悶地傳了過來:“王公子,你連我的眼睛也蒙上了,我可看不見路了。”

王憐花“哼”了一聲,說道:“看不見就看不見,你看路乾嗎?”

賈珂一笑,說道:“因為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啊,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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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門的弟子闖進院子的時候,天吃星正在賞雪。

彆人賞雪,都是去屋外賞雪。

天吃星卻覺得去屋外賞雪,實在太過麻煩。

他命弟子將四麵牆壁拆了大半,自己躺在床上,一麵喝著昆侖山的名產琥珀蜜梨酒,一麵眼珠轉來轉去,眼光所到之處,儘是皚皚白雪,便算是欣賞雪景了。

幾個大胖子收拾了枯枝,堆在一起,在院子裡生了火。他們把一頭鹿用鐵簽子穿了起來,放在火堆上烤,一麵已經烤得焦黃,鹿油滴在火堆上,火堆中升起一團青煙,伴隨著一陣陣香氣。

這時那弟子闖了進來,那幾個大胖子齊齊看向他,一個大胖子喝道:“你是哪個門派的?為何擅闖我們院子?”

那弟子伸手指向外麵,說道:“我是朱家門的弟子,過來給你們報信的!那些從中原來的門派,什麼峨眉派、少林派、全真教,都在山下和你們的人打架呢。山下已經死了不少人了,雪地都給染成了大片大片的紅色。”

西方魔教教眾在西域作威作福慣了,萬沒料到那些中原人竟敢在西域跟他們動手,皆是大吃一驚。

一個大胖子雙眉一軒,冷哼一聲,說道:“這些跳梁小醜,在中原自大慣了,就以為西域也和中原一樣,他們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真是可笑!咱們必須得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又一個大胖子看向天吃星,說道:“極樂王,這些中原雜種挑這時候動手,想是認為現在山下隻有快活王和女菩薩坐鎮,他二人武功再高,也不是他們這麼多人的對手,他們獲勝的把握不小。咱們決不能教他們陰謀得逞,可要現在下山助陣?”

天吃星點了點頭,笑嘻嘻地道:“現在‘屠珂英雄會’還沒開始,山上本就沒什麼好玩的,咱們當然要去了。”眼光望向其中一人,說道:“你去跟玉無缺說一聲,出了這種大事,可不能隻有我一個人辛苦。”

那弟子聽到這裡,說道:“極樂王,玉尊使已經下山了。”

天吃星一怔,笑嘻嘻地道:“他已經下山了?你這話是真是假?他下山之前,怎的沒有過來跟我說一聲?”

一個大胖子向隔壁瞧了一眼,說道:“尊使帶來的人,都還在屋裡待著呢,他怎會一個人都不帶,獨自一人下山?”

那弟子見他們不相信自己的話,不禁有些委屈,說道:“這件事千真萬確。剛剛我們一個兄弟,在院子裡遇見了玉尊使,就將西方魔教和中原那些門派正在山下打架這件事跟他說了。玉尊使沒過一會兒,就背著一個人,從前門走下山去了。這一幕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看見了,我們朱家門好多兄弟都看見了,我撒這個謊乾嗎?”

天吃星又是一怔,笑道:“他背著一個人?背著什麼人?”

那弟子搖了搖頭,說道:“這……這我就不知道了。”

天吃星見他說話時目光飄忽不定,顯然有事情藏在心裡,笑嘻嘻地道:“你真不知道嗎?一個人說謊的時候,是將秘密藏在了心裡,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掏出心臟來哦。”

那弟子臉色大變,乾笑兩聲,說道:“這……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是我聽我們幾個兄弟說,他們找到玉尊使的時候,玉尊使正站在雪地裡,摟著一位年輕公子的腰,親親熱熱地跟人家說話,兩個人的鼻子都貼到一起了。後來玉尊使背上負著一人離開了山莊,他負在背上的那人,就是這位年輕公子。”

天吃星更是吃驚,連笑也笑不出來了,問道:“這位年輕公子叫什麼名字?”

那弟子連忙搖頭,說道:“玉尊使沒跟我們說,我們也不知道。”

天吃星又笑了起來,說道:“你們怎會不知道?他不是你們朱家門的人,那一定是昨天過來參加‘屠珂英雄會’,晚上在山上留宿的賓客。你們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那弟子陪笑道:“昨天晚上,在山上留宿的人實在太多,我對那位公子,確實沒什麼印象。”

天吃星望向屋頂,隔了一會兒,笑道:“有這個和玉無缺拉扯不清的小白臉在,你們現在都已認定,我們昨天說的話是假的了吧!”

那弟子陪笑道:“極樂王多慮了!我們都知道,衛國皇帝是在兩年前給賈大人賜的婚。他們中原可能講究什麼好女……不,不不,是好男不嫁二男,咱們西域可沒有這些講究。賈大人毀約在先,玉尊使憑什麼要為他守身如玉?其實玉尊使昨天就應該將這位年輕公子帶在身邊,省得大家以為賈大人拋棄了玉尊使,玉尊使還對賈大人念念不忘呢。”

天吃星“嗯”了一聲,實在想不明白,這位和玉無缺如此親熱的年輕公子,究竟是哪個山頭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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