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更認出這是淩小姐的聲音,在心中附和:“是啊,這是怎麼了?”跟著就聽到丁典道:“彆擔心,他們這是中毒了。”
隻聽淩小姐“啊”的一聲,說道:“他們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中毒了?典哥,你還好嗎?你剛剛和他們站在一起,你有沒有中毒?”頓了一頓,又道:“唉,早知如此,我從前就多看幾本醫書了,也不至於現在連你的脈搏都找不到。”
隻聽丁典道:“霜妹,你放心,我沒事的。我和這位公子是一夥的,他不會害我的。”
柳三更心想:“原來又是那小子搞的鬼。哼,這些牆頭草不是都已經倒向他了嗎?他何必浪費毒藥,給他們下毒。不知他這次用的又是什麼毒藥,那些牆頭草難受得在地上打滾,卻始終一聲不吭,是被那小子點中了啞穴吧。”
跟著就聽淩小姐鬆了口氣,笑道:“那就好。典哥,他們是你的朋友嗎?我這副樣子,怎能去見你的朋友,我用手帕這樣蒙住臉,你看好不好?”
柳三更心下冷笑,暗道:“你的典哥是他們的奴仆,可不是他們的朋友。你堂堂千金小姐,竟然自甘下賤,嫁給一個奴仆為妻,傳出去也是一樁笑話!”
便在此時,忽聽背後有人說道:“柳三更,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他們下毒?”
柳三更心中一驚,認出這是王憐花的聲音,連忙轉過身來,麵朝王憐花,略一沉吟,說道:“這些人從沒見過公子,難免有眼無珠,不知道公子的厲害,公子要他們棄暗投明,他們難免推三阻四,很不情願。
公子懶得跟他們解釋,索性給他們下了毒,他們若是棄暗投明,向公子效忠,公子就給他們解毒,他們若是不肯棄暗投明,執意要與侯爺生死與共,公子就不給他們解毒,要他們活活疼死。”
王憐花笑道:“你說得不錯。如果你是他們,你會選擇哪一個?”
柳三更不假思索地道:“我當然選擇棄暗投明,向公子效忠了。”心想:“在我心裡,侯爺是明,你這小子才是暗,我的性命都是侯爺的,自然永遠向他效忠。”
王憐花哈哈一笑,說道:“很好。”目光在地上轉了幾圈,笑道:“自來識時務者為俊傑,柳三更已經給你們做出了榜樣。他和你們中了一樣的毒,因為他選擇棄暗投明,發誓向我效忠,所以他現在還活著,不然他現在早就死了,早就活活疼死了。
我現在也給你們兩個選擇。你們今後若是跟我,現在就站起來,我暫時壓製住你們體內的毒性,一天之內,毒性都不會再次發作。你們今後若是還跟那老僵屍,就在地上躺著吧,我喜歡看你們活活痛死。”
柳三更心想:“他這話一出,誰還敢背叛他?我該怎麼對付他?我該怎麼對付他?”
果然王憐花這番話一說完,眾人強忍痛苦,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人實在沒力氣站起來,隻能幾人相互攙扶,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片刻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王憐花微微一笑,走進人群,在人叢中來回走動,飄忽不定,白衣淩風,宛如一片雪花在風中飄飄揚揚,每來到一人身邊,就伸手在這人肩頭拍了一記。他使的是天山六陽掌,手到之處,陽和的北冥真氣傳入對方的體內,登時將對方穴道之中的生死符鎮住了,北冥真氣在對方經脈之中遊走一周,對方被封住的啞穴也立即震開。
眾人麵麵相覷,想到剛剛的經曆,不禁心有餘悸,伸手去摸自己的肩頭,不知該說什麼。
陶小寶伸手去拍老朋友左夏星的手臂,低聲道:“喂,還不去跟公子表忠心?”
左夏星其實還沒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呢,但是生死符實在太過厲害,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剛剛的痛楚,加之對陶小寶十分信任,聽到陶小寶的話,就迷迷糊糊地走到王憐花麵前,拱手道:“公子,我左夏星從此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咳嗽。
左夏星聽出這不是正常的咳嗽聲,疑心自己遺漏了什麼事情,有人用咳嗽來提醒自己,便轉頭去看。
還沒看見咳嗽之人,就聽王憐花道:“你說你今後會聽從我的吩咐就是,乾嗎要說你是我的人。你惹得他不高興了,拿什麼來賠?”
王憐花話一出口,左夏星就回過頭來,看向王憐花,等到王憐花一句話說完,左夏星實在不知如何回答,心想:“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怎麼會惹人生氣?”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說道:“我腦子不好用,經常做傻事,還請兩位多多原諒。我知道兩位不喜歡我這麼說,今後再也不會這麼說了。”
王憐花點頭道:“念在你是初犯,暫且饒你一次。下次再說這種話,惹他生氣,我可不會饒過你了。”
左夏星說了幾句感激的話,回到陶小寶身邊,問道:“兄弟,我剛剛是惹誰生氣了?”
陶小寶低聲道:“你自己看啊!”
左夏星順著陶小寶的目光看去,就見王憐花走到賈珂身邊,摟住賈珂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咦,你的嗓子剛剛不舒服嗎?”
賈珂故作可憐,說道:“是啊,可難受了。”
王憐花長歎一聲,說道:“可憐的孩子,我來給你治一治。”然後低下頭去,在賈珂的喉結上輕輕一吻。
賈珂覺得好癢,忍不住格的一笑,縮了縮脖子。
王憐花直起身來,笑眯眯地道:“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賈珂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說道:“神醫果然醫術高超,你在我的脖子上輕輕一吻,我的嗓子立馬就不難受了。等我回去了,定要送給你一個寫著‘妙嘴回春’的匾額。”
王憐花哈哈笑道:“多謝,多謝。到時我一定把你送來的這塊匾額掛在床前,每天睜眼閉眼,都能看見。”然後伸手摸了摸賈珂的喉結,笑道:“既然我的嘴這麼厲害,你的嗓子接下來應該不會難受了吧。”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天要下雨,我要咳嗽,這本來就是控製不了的事情,連我自己也控製不了。”
王憐花嘻嘻笑道:“既然控製不了,那就彆控製了。有病就吃藥,你的嗓子難受了,我就再親你。為了避免你嗓子難受,卻找不到我,一會兒我走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省得我不在你身邊,你就隻能自己在這裡乾咳嗽,乾著急。”
賈珂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握住王憐花的手,突然提高聲音,說道:“柳三更,你跟他們說幾句話吧。”
柳三更一怔,心想:“我跟他們說幾句話?說什麼?說你們這些牆頭草,怎敢背叛侯爺,犯上作亂,趕快棄暗投明,重新回到侯爺的懷抱嗎?”
他心裡雖是這樣想,嘴上卻說:“柳某已經立下誓願,從今而後,向公子效忠,永無貳心了。你們……”說到這裡,心中酸澀,嘴裡發乾,卻還是艱難地繼續說了下去,“你們也發個誓吧。”
眾人素知柳三更對九幽侯十分忠心,他們經曆了生死符發作時的痛苦,早已嚇得肝膽俱裂,見柳三更幾次三番地勸說他們向王憐花效忠,心想:“柳三更是我們這些人中,對侯爺最忠心耿耿的一個,連他領教過這人的厲害手段之後,都向這人投降了,我們又何必自討苦吃,繼續向侯爺效忠。”言念及此,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紛紛賭咒發誓,要效忠王憐花,供王憐花驅使。
柳三更聽著這些人賭咒發誓,說他們要背叛九幽侯,隻恨得牙癢癢。這些人雖然還活著,但是在柳三更的心裡,他們早已經死了,而且是被淩遲處死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