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西泥國的皇帝以後,發現西泥國的皇帝,竟然跟李阿蘿長得有七八分相似,簡直像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姐弟,就回去用這件事試探李阿蘿,方知原來李阿蘿的母親,就是西泥國皇帝的母親,也就是逍遙派的李秋水。
慕容博就用李阿蘿這層關係,見到了李秋水,李秋水知道慕容博和李阿蘿的關係以後,就把慕容博當成了自己人,沒少幫慕容博的忙。慕容博有求於李秋水,一直告誡妻子,不可對李阿蘿無禮。
他詐死以後,用不上西泥國的關係了,慕容夫人對李阿蘿就不像從前那樣忍氣吞聲了,她弟弟過世以後,她懷疑弟弟是被李阿蘿害死的,就找人調查李阿蘿的情人是誰。
李阿蘿知道以後,跟她大吵了一架,慕容夫人火氣上來,順口說出她懷疑李阿蘿的女兒,根本不是她弟弟的女兒,被李阿蘿趕出了曼陀山莊,從那時起,曼陀山莊和燕子塢就再也不來往了。
當時衛國皇帝派兵圍剿燕子塢,慕容複的那些家臣,忠心護主,都死在了官兵手上,他家裡那些仆人,大多都還活著。我剛剛說的這些事情,大多都是聽這些人說的,還有一些是慕容博跟我和九秀莊的莊主說的。
我本來以為,慕容複離開燕子塢以後,會去白雲島上避難,畢竟他母親和白雲島的葉孤城是一家人,關係比我和慕容博要親近許多。後來我讓柳三更去了一趟白雲島,葉孤城跟說柳三更說,慕容複從不曾來過白雲島,至於這話是真是假,我就不清楚了。”
賈珂和王憐花對望一眼,都想起了那天在岩雀峰上,趙敏跟殷離說的那幾句話。
趙敏顯然是知道葉孤城的身世的。
既然趙敏知道葉孤城的身世,那麼吳明應該也知道葉孤城的身世,說不定葉孤城的身世,就是吳明告訴趙敏的。
趙敏知道殷離和葉孤城的事情以後,就跟殷離說,葉孤城不來找她,未必就是不把她放在心上了。還說白雲城主有他必須要做的事情,哪怕他不願這麼做,他也必須去做。
白雲城主有什麼必須要做的事情?
造反報仇嗎?
可是葉孤城的父親是上一任白雲城主,他父親身為白雲城主,可以娶妻生子,為什麼葉孤城身為白雲城主,就不能娶妻生子?
是不是他已經決定,在幾年之內,就要起兵造反了。他知道自己若是失敗了,妻兒都會受到牽連,所以不願娶妻,更不願生子?
刹那之間,賈珂心中轉過了許多個念頭:從原著裡葉孤城和南王聯手造反,葉孤城去刺殺皇帝,皇帝跟葉孤城說“卿本佳人,奈何做賊”,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在紫禁之巔的決鬥,他把劍尖微微一偏,讓西門吹雪殺死了自己,到十三年前賈珂和殷離在小酒館裡見到葉孤城,葉孤城帶著他和殷離趕去興州城,躲進皇宮的冰窖,幫他把信送給童姥。最後的最後,是三年前他被吳明扔進海裡,來到白雲島,見到的那個假葉孤城。
如果當年他沒有在小酒館遇到葉孤城,他就不可能潛入西泥國的皇宮,不可能偷到逍遙派那些武功秘笈,更不可能及時聯係上童姥。
他沒有偷到那些武功秘笈,就不會把武功秘笈交給王憐花,王憐花就不會給他寫信,說要跟他成親,他可能就不會一心一意地等王憐花這麼多年,王憐花可能也不會一心一意地為他守這麼多年,即使他們兩個兜兜轉轉,還是在一起了,也不一定能像現在這樣,他們兩個從小到大,都隻有彼此,沒有彆人。
他沒有及時聯係上童姥,就沒法對付李秋水,李秋水坐實了童姥的罪名以後,即使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他抓不住丁春秋,就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證明這一切的主謀是誰,衛國皇帝騎虎難下,隻能和西泥國一起圍剿靈鷲宮。就算他活著回到衛國,皇帝也不會覺得他有什麼功勞,他也就不可能擁有現在的地位。
如果葉孤城是自己想要造反,無論他是因為無聊,想要找一件高難度的事情來挑戰一下自己,還是因為野心,想要試試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滋味,賈珂都不會有什麼感覺,畢竟他自己決定造反的理由,絕對比天底下所有想要造反的人的理由,都要滑稽一百倍。但是葉孤城是因為祖宗遺命,不得不去造反,他自己其實不想造反,賈珂就實在不忍看他落得和原著一個下場了。
突然之間,賈珂手心一癢,卻是王憐花在他的手心上寫字:“在想什麼?”
賈珂正待回答,手心又是一癢,隻見王憐花寫道:“你不會在想,怎麼阻止葉孤城造反吧?”
賈珂一笑,寫道:“咦,王公子什麼時候變成我的解語花啦?”
王憐花白了賈珂一眼,正待在賈珂手心上寫道:“他又不是你兒子,你乾嗎要管他造不造反?”,就覺手心一癢。
賈珂在王憐花的手心上寫道:“我在想啊,他跟誰造反不是造反,與其跟著吳明一起造反,不如跟著咱們一起造反。”
王憐花忍不住一笑,隨即寫道:“他有什麼好,我乾嗎要收他當手下?你莫要忘了,趙敏都知道他的身世,吳明肯定也知道他的身世。他和吳明不知一起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了,說不定當年吳明用假葉孤城來算計你,背後就有他的一份功勞。就算他敢跟著咱們一起造反,你敢讓他跟著咱們嗎?你怎麼知道,他是真的背叛吳明了,還是假裝自己已經背叛吳明了?”
賈珂搖頭微笑,寫道:“我當然不知道了,我都沒有想好,應該怎麼跟他說這件事,隻是有這樣一個想法,然後就被我的解語花猜到了。”
王憐花寫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解語花已經決定,把你這個想法,從你的腦袋裡扔出去了?”
賈珂噗嗤一笑,寫道:“扔出去?這麼霸道嗎?這哪是解語花會做的事情?這分明是霸王花才會做的事情啊!”
王憐花一笑,寫道:“誰說霸王就不能解語了?反正你的解語花就是這麼霸道,你服不服?”
賈珂一笑,寫道:“服,服,我當然服了。不過麼……”他寫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指尖在王憐花的手背上劃了幾個圈,卻不繼續寫字。
王憐花見賈珂這般吞吞吐吐,好奇心起,寫道:“不過什麼?”
賈珂側頭看向王憐花,微微一笑,目光始終沒有移開,就這樣一邊望著王憐花的眼睛,一邊寫道:“你知道的,當年我在西泥國的時候,如果不是葉孤城幫忙,我根本不可能躲進皇宮。如果我沒有躲進皇宮,我就不可能有機會偷走逍遙派那些武功,我就沒有東西留給你,你也就不會感動得以身相許了。”
王憐花見到最後這句話,臉上肌肉微微一動,神色有些古怪,看上去既想咬賈珂的鼻子,又想親賈珂的嘴唇,寫道:“誰感動得以身相許了?我那是……隻是……”
賈珂一笑,寫道:“你隻是覺得,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除了我以外,你再也看不見世上任何人了。”在王憐花的手心上畫了一個圓圈,繼續寫道:“是不是啊,王公子?”
王憐花突然揚起了手,隔空點住九幽侯的睡穴,然後摟住賈珂的脖子,去咬賈珂的耳朵,說道:“你以為我是因為那幾本武功秘笈,才決定把你娶回家的?”
賈珂一怔,說道:“當然不是。”
王憐花道:“哼,算你還有點良心。我當時為了你,專門去了一趟西泥國,就算那些武功秘笈,你沒有給我,你以為我就會放過你嗎?你給了彆人,我還是會緊緊地纏著你,讓你眼裡隻能看見我,心裡隻能想到我,再也沒有精力去想彆人。”
賈珂聽了這話,忍不住一笑,側過臉去,用鼻尖在王憐花的臉頰上蹭了幾下,說道:“原來我的遺書不是給你的,你就會緊緊地纏著我啊,早知我就不把遺書給你了,這樣你可能早就來京城找我了,而且不是始終不肯露麵,每天晚上給我下藥,而是直奔我家臥室,在床上等我了。”
王憐花一笑,直起身來,去吻賈珂的嘴唇,說道:“我在床上等你有什麼用?就算我把我那些**手段,在你身上用個遍,你不還是隻會洗冷水澡嗎?”說到最後,仍不禁有些怨念。
賈珂不禁莞爾,說道:“我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我當時實在太浪費水了,而且洗澡洗的太多,險些沒把皮膚洗皺。若是我當時手裡就有冰蠶,沒有冰蠶,來幾隻白玉蜘蛛也成,然後找幾個燈籠,把冰蠶關進去,在周圍放上一圈,王公子無論用多少**手段,我一定也是心如止水,長念阿彌陀佛了。”
他說到這裡,舉起右手,抵在王憐花的背後,一臉得道高僧的悲憫表情,說道:“阿彌陀佛,王施主,你跟貧僧站的這麼近,莫不是覺得太冷,想要貧僧幫你取暖?佛祖說得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王施主若是真的冷了,隻管靠在貧僧的懷裡,你放心,貧僧是出家人,在貧僧的心裡,你和被子沒有任何分彆,你把貧僧抱得再緊,貧僧也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
王憐花哈哈大笑,嘴唇湊到賈珂耳邊,說道:“大師,你隻說不對我動手動腳,也就是說,除了手腳之外的其他地方,你都會對我動了?那你會不會用嘴唇親我?你會不會用舌頭舔我?你會不會……”
賈珂連忙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繼續一臉慈悲之色,說道:“施主大可以放一百個心,三年前的貧僧,還是一個正經和尚,不僅手腳很正經,身上其他地方,也都很正經,絕不會亂動的。”
王憐花笑道:“聽大師的意思,三年後的你,就不是一個正經和尚了?”
賈珂一臉慈悲,說道:“阿彌陀佛,三年後的貧僧,雖然還是一個正經和尚,不過已經領悟到修行在心不在身這個道理了。現在貧僧就是王小花身上坐,老佛祖心中留,有些人覺得貧僧已經不是一個正經和尚了,不過貧僧覺得,貧僧還是一個正經的可以去少林寺敲鐘的和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