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臉上一熱,乾笑道:“我剛剛隻是跟你說著玩的,嗯,隻是想要試探一下,你喜不喜歡這種遊戲,你千萬不要當真。我又不是宮九,怎麼會想要你用鞭子抽我。”
賈珂噗嗤一笑,問道:“你不難受啦?”
王憐花“哈哈”地乾笑一聲,說道:“我從一開始就不難受,我不是跟你說了麼,我隻是想要試探一下你而已。”
他發泄出了體內過剩的真氣,身上不難受了,也就不想要賈珂用鞭子抽他了,再想起自己適才是怎麼纏著賈珂用鞭子抽他的,他臉皮再厚,也難為情的無地自容。
其實如果是賈珂想要用鞭子抽王憐花一頓,王憐花震驚之餘,最多感歎一句:“原來你喜歡這麼玩!”然後還是會躺在地上,陪賈珂玩上一玩。
但現在是他一直要賈珂用鞭子抽他,賈珂始終不同意,這實在太丟臉了,王憐花越想越覺無地自容,是以一門心思地想要否定這件事的存在。
賈珂一笑,說道:“原來你隻是跟我說著玩的啊。我剛剛還在那裡想,如果你這一趟回來,還是要我用鞭子抽你,我是用牛皮的好呢,還是羊皮的好,這實在太難選了。”
王憐花臉上更加熱了,乾笑道:“你若是真的好奇哪個皮的鞭子最好用,應該去問陸小鳳,他可是這方麵的行家。我既沒有用鞭子抽過人,也沒有被人用鞭子抽過,哪知道這兩種皮有什麼差彆。”
說到最後,捂住了賈珂的嘴,不許他說話,咳嗽了兩聲,然後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笑道:“我剛剛發現了一個很漂亮的地方,你要不要去看看?”
賈珂動了一下腦袋,見王憐花還是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不放,隻好用腹語說道:“你還捂著我的嘴呢。”
王憐花自己心虛,隻記得用手捂住賈珂的嘴,以免賈珂又提到自己讓他用鞭子抽自己這件事,此刻換了話題,竟然忘了把手移開。
他“哈哈”地乾笑兩聲,笑聲中連忙移開了手,臉上神色十分尷尬,雙頰更是燙得快要燒著了,忍不住背過身去,十分懊惱地吐了吐舌頭,然後轉過身來,笑吟吟地看著賈珂,十分泰然自若,說道:“賈珂,你要不要去看看?”
王憐花剛剛轉身的動作,賈珂自然看得清清楚楚,隻恨自己沒有透視眼,看不見王憐花剛剛轉過身去,都做了些什麼,王憐花此刻滿臉通紅,料想剛剛做的動作一定十分有趣。聽到王憐花這句話,點了點頭,說道:“好啊,不過咱們得先去找一個人。”
王憐花微微一怔,隨即一笑,說道:“是了,咱們還要去找我的大美人呢。”
賈珂聽到這裡,忍不住橫了他一眼。
王憐花用大拇指指尖在賈珂的下頦上不住摩挲,笑道:“怎麼,你又吃你自己的醋了?可是賈姑娘長得那麼好看,我不叫她‘大美人’,叫她‘小美人’,不才顯得我做賊心虛嗎?”
賈珂一笑,說道:“可是我就喜歡看你做賊心虛。你也不用叫她‘小美人’,叫她‘醜八怪’就好。叫吧,多叫幾聲,我聽著呢。”
王憐花乾笑一聲,放開賈珂的下頦,若無其事地道:“咱們走吧。”
賈珂不依不饒地道:“你還沒叫她‘醜八怪’呢。”
王憐花假裝沒有聽到賈珂的話,自顧自地道:“何必問對她如此看重,我想他一定把她放在了一間非常隱蔽的密室裡,說不定就和朱長齡的那間密室一樣,入口藏在某張床的下麵。
但是這地方再隱蔽,也不可能一點灰塵都沒有,何必問養尊處優慣了,這種灑掃工作,他決計不肯自己去做,一定有一個深得他信任的人,每天幫他做這些事。玉無缺不是告訴了你三個名字麼,說不定這人,就是他們三人中的一人。
何必問現在出門在外,不可能把賈姑娘帶在身邊,這人一定還和從前一樣,定期進那地方清潔灑掃。這人眼下一定還在大光明境。日月神教那幫人也不是傻瓜,說不定現在已經找到這個人了,如果真被他們捷足先登,見到了賈姑娘,那可如何是好?賈珂,咱們可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賈珂道:“你若是肯叫她一句’醜八怪‘,咱們早就下去了,你又何須在這裡跟我長篇大論,解釋咱們為什麼應該早點去找她?快叫吧,叫一聲就行。”
王憐花見賈珂過不去這道坎了,心念一轉,微笑道:“你當真想聽我叫她醜八怪?”
賈珂笑道:“當然想了。”
王憐花又是一笑,嘴唇湊到賈珂耳邊,輕輕地道:“你的王——”後麵的“姑娘是個醜八怪”尚未出口,就已經被賈珂捂住了嘴。
王憐花得意一笑,用腹語問道:“怎麼,你不是很想聽我說她是醜八怪嗎?”
賈珂見王憐花打算說王姑娘是醜八怪,登時體會到了自己要王憐花說賈姑娘是醜八怪的時候,王憐花是什麼感受,雖然心裡還是酸溜溜的,但還是伸了伸舌頭,說道:“我不想了。”
王憐花笑眯眯地道:“真的不想了?”
賈珂酸溜溜地道:“真的不想了。”
王憐花笑眯眯地道:“那你也承認,我的賈姑娘是天下第一美人了?”
賈珂見王憐花蹬鼻子上臉,哼了一聲,說道:“當然不承認了。我的王姑娘才是天下第一美人,我好愛她。”
王憐花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笑嘻嘻地道:“多謝,多謝!”放下了手,又道:“賈珂,你什麼時候才能像我一樣,不吃自己的醋啊?”
賈珂道:“我若是像你一樣,嘴上說著要給王公子雕刻玉像,實則給王姑娘雕刻了玉像,你會不會吃王姑娘的醋?”
王憐花乾笑道:“不會,當然不會了。”然後握住賈珂的左手,說道:“咱們走吧。你現在在這裡優哉遊哉,若是有人先一步發現了賈姑娘,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優哉遊哉嗎?”
這火炎殿是主殿,平時議事用的,玉羅刹住在沁香殿中。
沁香殿一共三層高,不過第三層沒有房屋,隻有一個圓形的石亭,約有沁香殿的前廳的一半大小,足以容納二三十人,是用來欣賞風景的。
還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中很多地方都架起了棚子,用來擋風避雨,棚子下麵花卉暗香浮動。
賈珂和王憐花走進沁香殿,但見群豪來來往往,將各處值錢的物件都搬走了,那些大件家具,大家覺得搬動很不方便,就都留在了原地。
賈珂見老頭子也在這裡忙活,便把他叫了過來,問道:“老先生,玉羅刹平時自己住在這裡,應該有挺多仆人服侍他吧。”
老頭子道:“是啊,一共十七個丫鬟,十二個小廝。我聽他們說,這位玉教主自從夫人去世以後,就打起了光棍,平時比少林寺的和尚還要嚴守清規,從來不近女色,玉天寶和玉公子也不跟他住在一起。
他自己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還不夠,還要這麼多人伺候他一個人,到底是西域第一大派的教主,看他這排場,隻怕比皇帝老兒過得還要奢侈。”
老頭子素來心直口快,想到什麼,便說什麼,話已說完,才想起麵前這位,可是朝廷命官,自己卻跟他說,玉羅刹過得比皇帝還要奢侈,這如何使得,訕訕一笑,說道:“賈侯爺,你彆介意,我說的是西泥國的皇帝。”
賈珂微笑道:“這有什麼好介意的。老先生,這十七個丫鬟,十二個小廝,現在都在哪裡呢?”
老頭子道:“他們對這裡最為熟悉,咱們就叫他們幫忙帶路,在各處找東西了。”
賈珂點了點頭,說道:“麻煩你把他們都叫過來吧,我和王公子有事要問他們。”
老頭子應了一聲,轉身走了,不一會兒就把那十七個丫鬟和十二個小廝都帶了過來。
賈珂目光逐一在這二十九人臉上掃過,問道:“不知春歌夫人是哪一位?”
一個美婦人走了出來,身穿淡紫長衫,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明眸皓齒,皮膚白膩,個頭不高,身形婀娜,顯得小巧玲瓏。斂衽行禮,說道:“春歌拜見兩位公子。”
先前賈珂向玉無缺打聽玉羅刹的事情,問起在玉羅刹身邊伺候的人,玉無缺就跟賈珂說,玉羅刹最信任的四個仆人,分彆叫作春歌,夏飲,秋舞,冬寐。其中春歌、秋舞和冬寐都是女人,夏飲是男人,但在三年前,冬寐得病死了,現在隻剩下春歌、夏飲和秋舞這三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