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道:“我也想著衛國的迎親隊伍馬上就要到興州城了,姬苦情早不拍賣,晚不拍賣,定要這時候拍賣段正淳,定是布下了針對西門吹雪乃至整個衛國的圈套,而且姬苦情非要在興州城動手,我看他興州城,就是想要借西泥國之手來對付西門吹雪。
隻是段正淳是大理國的王爺,和西泥國沒什麼關係,即使李訛龐聽說了青龍會在興州城拍賣段正淳的事,也不至於大理國還沒表態,他們就對衛國的迎親使臣動手了。
我看拍賣段正淳應該和西門吹雪沒什麼關係,那個故意用唐家的暗器刺殺銀川公主,生怕公主遇刺一事和唐家無關的刺客,才有可能是姬苦情為了除掉西門吹雪布下的圈套。倘若這場拍賣也有針對西門吹雪的圈套,那怕是要著落在另一個人身上。”
王憐花微一沉吟,說道:“你說的是李清露?”
賈珂“嗯”了一聲,說道:“那‘十二月二十七’既然有膽子拍賣大理國的王爺,自然也有膽子拍賣西泥國的公主。尤其段正淳是個男人,縱使他真的被人買了下來,從此顏麵掃地,淪為笑柄,大家嘲笑的也是他堂堂王爺,竟然被人當作奴隸拍賣了,皇帝他可能當不成了,但王爺肯定還是能繼續當的。
而銀川公主是個女人,無論她最後有沒有被人買下來,有過這麼一件事,她清清白白的名聲就毀了,李淳提出退婚,便順理成章了,李訛龐再心疼女兒,再想要跟衛國聯姻,李淳向他提出退婚,他也無話可說,而銀川公主回宮以後,要麼絞了頭發做姑子,要麼自殺,除此之外,再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你想到時候李訛龐見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女兒,被青龍會所害,落得如此下場,他一國之君,連女兒也護不住,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會恥笑他,焉能咽得下這口氣?焉能不誓要將青龍會連根拔起?
青龍會和衛國的關係,咱們是從九幽侯那裡聽來的,九幽侯和姬悲情是盟友,青龍會的事,姬悲情一定知道,姬苦情是姬悲情的丈夫,哥哥,還一直是她的得力助手,她不會隱瞞姬苦情青龍會的事,姬苦情知道青龍會和衛國的關係也不難,吳明說不定也知道兩者的關係。
我看姬苦情和吳明第一時間就會把青龍會和衛國的關係,透露給李訛龐知道,姬悲情因為西門吹雪是衛國的迎親使臣,而且如今就在西泥國,可能不僅不會向李訛龐告密,還會想辦法撇清青龍會和衛國的關係,比如說調動手上的勢力,調查‘十二月二十七’這個分壇的底細,力證這個分壇早就已經被彆人控製,和衛國沒有關係了。
哈,如果我是姬苦情,我就等著她這麼做,一旦她開始行動,我就指證她就是衛國養的一條狗,專門在江湖上行動,為衛國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銀川公主是她的手下綁架的,段正淳等人也是她的手下綁架的,她沒想到竟然有外人知道青龍會和衛國的關係,為了保住衛國,隻能壁虎斷尾,說這個分壇早就已經被彆人占據了。
畢竟姬悲情一直當姬苦情是自己人,姬悲情的手下,姬苦情應該都認識,說不定姬悲情的很多手下,本來就是姬苦情送過去的,而且銀川公主和段正淳等人就是被姬苦情送去的’十二月二十七‘,他把這些人送去’十二月二十七‘的時候隻有有心,定能留下不少線索,來指證姬悲情就是幕後黑手。
這樣一來,李訛龐覺得姬悲情和衛國是一夥的,他們先是主動提出跟西泥國聯姻,好像十分盼望跟西泥國結為姻親,然後又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毀了他的愛女的清白,逼得他不得不答應退婚,女兒的一生就這樣毀了,他自己也是臉麵無光,再也抬不起頭來。
而且衛國是在興州城拍賣段正淳,世人知道段正淳在興州城被人拍賣,還給人買走了,隻會覺得他不僅管不好後宮,保護不了自己的女兒,也管不好國都,眼皮子底下發生這麼大的事,他都不知道。後宮管不好,國都管不好,他憑什麼能管好一個國家,自此再無半分民心。對於一個皇帝來說,民心多重要啊,沒有民心,百姓憑什麼聽你的,千裡之堤,毀於蟻穴,便是如此。
對於衛國來說,李仁是真心實意想要和西泥國結為姻親,現在結親不成反成仇,他便是個傻子,也該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了,焉能不遷怒於李淳和姬悲情。
姬苦情再想法子把姬悲情和西門吹雪的關係透露給李訛龐和李仁知道,李淳畢竟是先皇的兒子,如今先皇屍骨未寒,李仁估計不敢這時候把李淳砍了,李訛龐再怎麼生氣,同樣不好把李淳砍了,這兩個人的怒火無處發泄,又找不到姬悲情,自然隻能拿西門吹雪出氣了,甚至隻要他一個人的命還不夠,定要把他滿門抄斬,家裡的管家仆婢,全都陪他掉腦袋才行。”
王憐花拊掌大笑,說道:“精彩,太精彩了。我現在都有些可惜李訛龐已經死了,不然這場精彩大戲如期上演,咱們等他們死得差不多了,再坐收漁翁之利,那多痛快啊。”
賈珂咬了懷裡的小壞蛋一口,笑道:“我說的隻是最理想的一種情況,其實世事瞬息萬變,我今天上午也不會想到,下午王公子就要在彆人麵前,乖乖叫我爸爸。”
王憐花聽了這話,忍不住噗嗤一笑,閉著眼睛,仰頭朝向賈珂,臉上十分乖巧,說道:“爸爸,你那十五個兒子,一個比一個不聽話,隻有我乖乖聽你的話,打不還手,咬不還口,能吃能乾,言聽雞從,你在十六個兒子裡,是不是喜歡我喜歡的最多?”
賈珂聽王憐花這般亂改成語,忍不住哈哈大笑,不過他心中的好笑,七成是因為王憐花亂改成語,三成卻是沒想到王憐花吃完了李訛龐那些妃嬪的醋,便又吃起李訛龐那些兒子的醋來,哪怕他們和賈珂沒有半點關係,而且他們大部分人,賈珂連見也沒有見過,但是因為賈珂現在假扮的是李訛龐,而這些人和李訛龐關係親密,王憐花就忍不住吃起醋來。
賈珂蹭了蹭王憐花的鼻尖,忽然一笑,說道:“你若敢睜眼親我一口,我就喜歡你喜歡的最多。”
王憐花臉上露出嫌棄之色,仍然閉著眼睛,說道:“你這個暴君,喜歡彆人去吧。”說罷,伸手去推賈珂,要從賈珂懷裡離開,不過他隻是裝個樣子,推賈珂的時候,就隻用了幾分力氣。
賈珂哈哈大笑,緊緊抱住王憐花,不讓王憐花離開,低沉著嗓子,語氣聽起來十分冷酷,說道:“你說朕是暴君,朕若是不做點暴君應該做的事情,豈不讓你失望?”說到最後,忍不住噗嗤一笑,心想:“他怎麼這麼喜歡這種調調。”隨即想起王憐花在大光明境上,要自己用鞭子抽他一事,又不禁有些擔憂。
王憐花知道賈珂是在笑什麼,他一點也不覺害羞,反而歎了口氣,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悠悠道:“果然是‘久入芝蘭之室而不聞其香’,你見慣了老子這麼精神,所以覺得老子這麼精神很好笑,若是往後老子沒有這麼精神了,當然了,這種事是絕不可能發生的,看你還笑得出來麼。”
賈珂去親王憐花,笑道:“那有什麼笑不出來的。反正這東西一直用不到,精神也好,不精神也好,又有什麼區彆?”
王憐花大怒,說道:“現在就讓你知道它的厲害!”說罷,伸手去解賈珂的衣服。
賈珂也不阻止他,笑道:“你真的現在就要讓我知道厲害?”
王憐花“哼”了一聲,緊閉雙眼,手上動作不停,繼續去解賈珂的衣服。
賈珂笑道:“你莫要忘了,我現在還是李訛龐的模樣,難道你下得去口?”
王憐花臉色發青,說道:“老子又不看你,你便是鼻歪眼斜,滿臉紫瘤,當年柴玉關的那個色使把我扮成了什麼醜樣,你就長的是什麼醜樣,老子一樣下得去口——”說到這裡,已然發現不對,又道:“老子是要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乾嗎要下口?你乖乖把嘴張開才是。”
賈珂笑道:“可是我平時也經常張嘴啊,這和平時有什麼區彆?還是你覺得我平時服務的不夠周到,所以你要我見識見識你的厲害,好讓我以後服務的更加周到?”說到最後,已經抱著王憐花站起身來,向前一步,然後俯下身去,讓王憐花躺在桌上。
因為王憐花抱著賈珂不放,賈珂也就沒有直起身來,而是一手抱著王憐花,一手去解開王憐花的衣服,低頭去親王憐花。
王憐花見賈珂動了真格,反而不再動了,他躺在桌子上,任由賈珂親了他幾口,身體越來越僵硬,終於伸手推開賈珂的嘴,臉色發青地說:“這張桌子看上去也用了好幾年了,誰知李訛龐從前有沒有在這張桌子上,和他的妃子們親熱過,你先前還嫌李訛龐的床很臟,他這張桌子一樣很臟,你竟不嫌棄了嗎?”
賈珂故作驚奇,笑道:“你先前不還跟我說,今天晚上去李訛龐的臥室,把李訛龐從床上扔下來,咱倆躺上去,體驗一下在龍床上睡覺是什麼滋味麼。專門用來睡覺的龍床你不嫌棄,用來處理公務的龍桌你卻嫌棄了?”一邊說話,一邊壞心眼地去親王憐花。
王憐花身體僵硬地任由賈珂親吻他,沒有拒絕,但也不回應。他這副模樣十分罕見,特彆激發賈珂想要欺負他的念頭,於是賈珂開始在他的臉上細細親吻,每一處都不放過,手也越來越不老實。
王憐花終於忍不住了,說道:“賈珂,你不是叫了沒葬遇乞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