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第八十五章(2 / 2)

冤家,怎能夠成就了姻緣,

草蒲團,也做了芙蓉軟褥。

一個兒抱膝挺身,口兒裡念著我。

一個兒伸臂摟脖,心兒裡想著他。

我把袈裟扯破,

埋了藏經,棄了木魚,丟了鐃鈸。

跟著他下山,

憑他親我,抱我,哄我,逗我,

都一步也不離開他。”

賈珂一邊唱,一邊改詞,遺憾手上沒有一把吉他,不然一邊彈吉他,一邊給王憐花唱情歌,那可多浪漫啊。

但這就足以讓王憐花移不開眼來了。他完全忘了手裡的信,隨便將信扔到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賈珂麵前,抽出腰間折扇,挑起賈珂的下頦,做出一副浪蕩子的模樣,笑道:“賈老板,你這首戲文唱得不太對吧。”

賈珂笑道:“我哪裡唱的不對了,還請王公子指教。”

王憐花笑道:“我雖然不會唱戲,但是聽過的戲,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唱的這首《思凡》,我從前也聽過,記得最後一句,是‘但願生下一個小孩兒,卻不道是快活煞了我!’這一句話,剛剛怎麼沒聽到你唱啊。”

賈珂笑道:“王公子有所不知,你平時聽的《思凡》,唱的是小尼姑動了凡心,我剛剛唱的《思凡》,卻是小和尚動了凡心。小和尚的珂哥哥再怎麼努力,小和尚也生不出小孩來,你說是不是?”

王憐花一本正經地道:“賈老板此言差矣。彆的小和尚生不出小孩來,這個小和尚卻未必不能。你快把這句話唱出來,我要聽。”

賈珂眨了眨眼,說道:“但是這個小和尚叫王小花啊,難道王小花也能生?”

王憐花心想:“王小花是王小花,和我王憐花有什麼關係?”理直氣壯地道:“說不定他天賦異稟呢。”

饒是王憐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也就是跟“王小花”這個名字劃清了界限,但是這句話一說完,他的臉頰還是噌的一下燒了起來,心想:“我這可真是殺敵五百,自損一千。”連忙乾咳幾聲,說道:“賈老板,你快唱啊,我要聽!”

賈珂撓了撓王憐花的臉頰,臉上露出遲疑之色,問道:“王公子,你真要我唱嗎?”

王憐花鄭重地點了點頭,大有賈珂不唱,他就不鬆開賈珂的脖子之勢。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真不明白,你怎麼會有這種癖好。”然後敲起手裡兩根毛筆,唱道:“王小花隻願生下一——”一句話尚未唱完,就被王憐花捂住了嘴。

賈珂眨了眨眼睛,看著十分詫異,問道:“王公子,不是你非要我給你唱這句嗎?怎麼我聽了你的話唱了,你反而捂住我的嘴,不讓我繼續唱了?”

王憐花嗬嗬一笑,說道:“賈老板,這句話明明是‘但願生下一個小孩兒,卻不道是快活煞了我’,你乾嗎要在前麵加上‘王小花’這三個字?”

賈珂道:“因為這是王小花的心願嘛,當然要在前麵加上他的名字了,不然我們王公子豈不要以為,這是我的心願了?”

王憐花微笑道:“賈老板放心,無論你怎麼唱,我都不會認為這是你的心願的。我隻是覺得,在這裡加上‘王小花’的名字,未免顯得太過臃腫,你還是不加‘王小花’這個名字,直接把原句唱給我聽吧。”

賈珂咬了王憐花一口,說道:“王公子,你聽好了。”然後敲起筆杆,在王憐花的耳邊一字字地道:“但願一個小孩兒也不生,就咱倆生活在一起,卻不道是快活煞了我!”

這句話說完,賈珂便伸臂摟住王憐花,把王憐花放在自己腿上,問道:“你的小腦袋裡,天天都在想什麼啊?”

王憐花本就覺得自己這麼做是殺敵五百,自損一千,他做這種虧本買賣,不過是覺得那句話從賈珂口中說出來,一定很有意思,哪想到賈珂竟然怎麼也不肯說出那句話來,生生讓他的殺敵五百,自損一千,變成了自損一千,殺敵為零,這讓他如何不氣惱?

王憐花怒視賈珂,忿忿地道:“在想怎麼占你便宜!”他說這句話的語氣十分凶狠,特彆理直氣壯,不像在說要占賈珂便宜,倒像在說要賈珂還錢。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你想要占我便宜還不容易?說吧,你要怎麼占我便宜。”

王憐花見賈珂突然這麼好說話,不由有些吃驚,說道:“那你把剛剛那句話唱一遍給我聽,不許改詞,不許加詞,必須原原本本地唱給我聽。”

賈珂點了點頭,笑道:“好啊。”

王憐花心中警鈴大作,一點也不相信賈珂會這麼好說話,警惕地看著賈珂,說道:“你唱。”

賈珂清了清嗓子,提起氣來,用帕瓦羅蒂的那首《我的太陽》的高音部分的調子,唱道:“但願生下一個小孩兒,卻不道是快活煞了我!”

王憐花難以置信地看著賈珂,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賈珂向王憐花一笑,問道:“這個便宜,你占得高不高興?”

王憐花堅決地搖了搖頭,伸出右手,問道:“你看到這是什麼了嗎?”

賈珂笑道:“你的手?”

王憐花氣若遊絲地道:“不,是我的血。”隨即脖子一歪,倒在賈珂懷裡,說道:“我已經死了。”

賈珂噗嗤一笑,去親王憐花的嘴唇,說道:“我來給你人工呼吸,多給你吸幾口陽氣,你就活過來了。”連著親了王憐花好幾口,王憐花終於緩緩睜開眼睛,說道:“我又活過來了。”

賈珂一笑,又親了王憐花一口,說道:“歡迎回到人間。”然後納悶地道:“我唱的很難聽嗎?”

王憐花心有餘悸地道:“這和難聽不難聽沒關係。就像咱倆躺在床上,脫了衣服,準備做點快活的事情,我突然在你耳邊唱起了《大悲咒》來,你聽到我唱《大悲咒》是什麼感覺,我聽到你這麼唱這句話就是什麼感覺。”

賈珂噗嗤一笑,然後道:“謝謝你啊。”

王憐花一愣之下,登時明白賈珂是在謝自己告訴他這一招很有用。

他臉一黑,便要從賈珂懷裡離開,說道:“你快放我下來,我還沒有看完那封信呢。”

賈珂一笑,說道:“好嘞。”然後橫抱著王憐花,離開桌子,走到椅子前麵,半蹲下來。

王憐花伸手拿起信紙,見賈珂不放自己下來,就直接窩在賈珂的懷裡看了起來,賈珂站直身子,抱著王憐花在屋裡緩緩踱步,有輕功在身,王憐花窩在他懷裡,也好似躺在床上,沒有感到一點晃動。

王憐花這第三封信隻看了一小部分,隻知道姬靈風姐妹其實不是姬葬花的女兒,這會兒看到姬靈風說殺死他親生父親的人是賈珂,不由一怔,跟著看到“當時他放火燒了李渡鎮”這句話,又是一怔,難以置信地道:“姬靈風和姬靈燕的親生父親是俞獨鶴?”

賈珂道:“如果這封信上寫的事情是真的,那麼他確實就是姬靈風和姬靈燕的親生父親。”

王憐花道:“可是俞獨鶴不是姬悲情的情人嗎?”

賈珂乾咳一聲,說道:“我想姬悲情應該不知道姬靈風和姬靈燕的身世,淩芳姑也不知道俞獨鶴和姬悲情關係,至於俞獨鶴,嗯,他就是有這種怪癖吧。他連強|奸嫂子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剛從兒媳婦的床上下來,又上了婆婆的床,這種事他做得出來,也不奇怪吧。何況曆史上早有先例,唐玄宗不就是在武惠妃過世不久,便把武惠妃的兒媳婦接進宮了麼。”

王憐花嘖嘖稱奇,感歎道:“這麼一看,柴玉關還是有些底線的,至少我從沒聽說,柴玉關把一對母女或者一對婆媳一起收進了房中。”

賈珂真誠地道:“這是因為柴玉關隻喜歡二八少女,不喜歡成熟女人吧。柴玉關生前愛白飛飛愛得死去活來,如果白飛飛大了十歲,我估計柴玉關連正眼都不會看她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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