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自鎮定,說道:“我與閣下素不相識,閣下為何把我綁來這裡?難道閣下不知道,家父如今也在那家客棧嗎?”
賈珂將薛斌的聲音記在心裡,哈哈一笑,說道:“你父親薛衣人如今也在那家客棧?哈,我好怕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遇到點事,還和三歲小孩似的,動輒就把父母搬出來壓人?是不是我打你一拳,你也要哭著回去找你爹哭訴啊?”
薛斌聽到這話,登時漲紅了臉。
他本就因為自己武功不如父親,不敢跟父親決鬥,隻能放棄心中摯愛而鬱鬱寡歡,暗暗覺得自己實在窩囊,這時聽到這蒙麵人用父親對自己冷嘲熱諷,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心想:“我打不過父親,還打不過你嗎?”當即一躍而起,伸手去摸自己的劍,卻摸了空,隻好揮起拳頭,向賈珂砸了過來。
賈珂叫醒薛斌就是為了聽他說話,畢竟賈珂這是第一次和薛斌打交道,他要假扮薛斌,可以不知薛斌的秘密,但是薛斌說話的聲音,語氣,習慣,可都得摸清楚了。
這時見薛斌向自己揮拳,賈珂隻是微微一笑,偏過頭去,避開薛斌的拳頭,然後伸出手指,在薛斌的手肘上輕輕一彈,薛斌頓覺渾身酸麻,咕咚一聲,摔倒在地。
賈珂見薛斌趴在地上,就不起來了,笑道:“起來,我沒點你穴道。”
薛斌道:“我知道自己武功不如你,又何必自取其辱。你就直說了吧,你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自然儘心竭力,絕不推辭。”
賈珂微笑道:“倘若現在趴在地上的人是你父親,他一定會站起來跟我繼續決鬥,而不是摔倒一次,就跪地認輸了。”
薛斌臉上肌肉微微扭曲,隨即平靜地道:“你若隻是來找我比武的,那你真是找錯人了。家父的本事,我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學到,又怎會是你的對手。”
賈珂微笑道:“左莊主的女兒,是叫左明珠吧?”
薛斌臉色大變,問道:“你…你提她乾嗎?”
賈珂微笑道:“有人知道你一直對左小姐糾纏不休,所以找我來教訓教訓你。你都已經訂婚了,乾嗎還對左小姐念念不忘,對不起你的未婚妻子,也對不起左小姐。
你現在跟我發個毒誓,說你從今往後,再不會對左小姐有非分之想,更不會跟左小姐糾纏不清,不然你薛斌就死無葬身之地,下輩子為奴為婢,伺候你那未婚妻子。
你隻要發完了這毒誓,我便把你送回客棧,不然我現在就脫光了你的衣服,把你掛在白雲塔上,再在你身上澆一盆冷水。
這麼冷的天氣,這盆冷水應該很快就會結冰了,到時你全身上下結著一層薄冰,陽光照在上麵,晶瑩閃爍,五彩繽紛,還挺好看的,你說是不是?”
薛斌自幼嬌生慣養,又是一個男人,哪裡受過這樣的威脅,不由得又驚又怒,滿臉通紅,說道:“你無恥!”
賈珂故作詫異,說道:“我既不是你的兄長,又不是你的父親,我是否無恥,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何必反應這麼大?”
薛斌氣得說不出話來,見賈珂向他伸手,竟似真的要脫掉他的衣服,登時嚇得麵無人色,脫口而出:“我發誓!我現在就發誓!”
賈珂笑道:“你發吧。”
薛斌咬了咬牙,臉上露出不舍之色,說道:“我薛斌若是以後繼續對左明珠有非分之想,跟她糾纏不清,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下輩子為奴為婢,伺候孟小姐。”
賈珂向薛斌一笑,伸手點住薛斌的睡穴,把薛斌帶回客房,放進衣櫃裡,然後換上薛斌的衣服,又用易容材料將自己扮成了薛斌的模樣。
做完這些事情,賈珂坐在桌旁,倒了杯茶,還沒有喝,忽聽得腳步聲響,隨即停在門外,輕輕敲門,說道:“客官,你的早點送來了。”
外麵這人說話的時候,雖然故意壓低聲音,但還是能聽出這是年輕女子的聲音。
賈珂眉毛一揚,走到門口,將門推開,隻見門外站著一個妙齡道姑,身穿淺白道袍,一張瓜子臉,眉目中脈脈含情,好似一朵水仙花般清麗嬌美,麵容略顯憔悴,一見到賈珂,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低聲道:“斌哥。”
賈珂聽到“斌哥”二字,不由暗暗叫苦,心想自己真是倒黴,假扮薛斌本來是為了省事,誰想竟然還要應付薛斌的風流債,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說道:“快進來!”
那美貌道姑似是等著賈珂將她摟在懷裡,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些許失落之色,便跟著賈珂走進房裡。
賈珂坐到桌旁,說道:“你也坐下吧。”
那美貌道姑欲言又止,眼中淚水滾來滾去,顯得楚楚可憐,但最後隻是一言不發地坐到賈珂麵前。
賈珂拿起茶壺,給她倒了杯水,說道:“先喝杯熱茶吧。”
那美貌道姑拿起茶杯,低下了頭,淚珠一滴滴落到杯中,濺起一圈圈漣漪。
賈珂見她哭得如此傷心,臉上也露出黯然之色,澀聲道:“我沒想到你會過來。”
那美貌道姑聽到這話,眼淚掉得更快了,啜泣道:“那天你跟我說,咱倆不能在一起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每天晚上,我閉上眼睛,你就會出現在我麵前,有時是我看著你轉身離去,不要我了,有時是我看著喜堂中張燈結彩,你和新娘站在喜堂中拜堂成親。斌哥,我舍不得你,我不能沒有你。”
賈珂聽到這話,哪還猜不出這美貌道姑的身份,不由暗暗苦笑,心想:“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剛剛不過是為了多聽薛斌說幾句話,才讓他發誓以後不會繼續糾纏左明珠了,誰想薛斌剛跟我發完毒誓,左明珠就過來了。”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不能沒有我,可是我已經和彆人訂婚了。”
左明珠一怔,但很快道:“沒關係。我可以去你那未婚妻家裡找她,說不定她和施小姐一樣,早就心有所屬,隻是礙於父母之命,不得不和你成親呢。隻要她願意假死,我仍然可以像咱們先前計劃的那樣,假裝是她借的身體死而複生了,然後用她的身份和你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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