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2 / 2)

小魚兒和黃蓉聽了這話,都不由驚奇萬分。

黃蓉道:“你們不是說她不僅武功十分厲害,而且行蹤詭秘,很難找到她嗎?她怎會這麼容易就死了?王大哥,是你殺死她的嗎?”

王憐花笑道:“我雖然很想把她的死攬在自己頭上,但這件事我還真不敢居功。”

跟著便將姬靈風如何冒充姬靈燕回到姬家,如何跟淩芳姑密謀給姬葬花下藥,如何被姬葬花反將一軍製住,姬葬花如何將她們交給姬悲情,姬悲情如何將她們製成蠟人,掛在高塔上展覽,他和賈珂如何順藤摸瓜地找到姬苦情的住所,姬苦情如何在街上綁架他們,把他們送到姬悲情身邊,姬葬花如何製住了姬苦情和姬悲情,又如何將他們夫婦製成蠟人,如何與玉羅刹同歸於儘等情由一一說了。

小魚兒在惡人穀長大,從小和形形色色的惡人打交道,黃蓉被黃藥師獨自撫養長大,黃藥師沒少把自己闖蕩江湖時的見聞當成睡前故事講給黃蓉聽。兩人都是見多識廣之輩,但是麵對姬家的恩怨情仇,也是驚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荒誕離奇之事。

黃蓉自小沒見過母親,父親雖然對她憐愛有加,但是性格古裡古怪,對她不像尋常父女那般慈愛關懷。小魚兒自小父母雙亡,若說這輩子有什麼心願,那一定是希望時光倒流,回到父母尚在人世的時候,哪怕隻和他們見上一麵,那也心滿意足。

這時聽了姬家的故事,兩人驚愕之餘,見姬葬花苦苦謀劃這一切,隻是為了能像尋常孩子一樣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一個想起自己從未謀麵的母親,一個想起自己從未謀麵的父母,心中皆是酸澀難當,百感交集。

黃蓉眼圈微紅,說道:“這姬葬花真是可憐。倘若這世上曾經有人好好待他,他也不會嫉妒得發了狂,為了留下他的爹爹媽媽,就把他們活生生做成蠟人了。”

王憐花不以為然,說道:“那是姬葬花自己想不開。假的就是假的,無論如何也變不成真的。姬葬花妄想從虛假的蠟人身上得到真實的慈愛,可不就是癡心妄想。”

賈珂聽到這話,心想:“你明知柴玉關是何等的豺狼心性,卻妄想他對你手下留情,在快活林的時候,還因為他給你下無藥可救的毒藥而傷心。王公子啊王公子,你對柴玉關和王雲夢的癡,可一點也不比姬葬花少。”

黃蓉歎了口氣,說道:“人人都有父母疼愛,他卻從未得到過父母疼愛,反而被父母棄之敝履,換做是我,我隻怕也沒法看淡此事,不去癡心妄想。”

賈珂聽黃蓉的語氣甚是傷感,微微一笑,說道:“現在他們一家四口死在一起,姬葬花也算是得償所願了。不過人死以後,會去地府,我還真想知道姬葬花到了地府,見到姬苦情和姬悲情,是否還會心滿意足地笑出來。”

其實那天賈珂幾次將霍休帶回陽間,就已經聽霍休說了姬苦情和姬悲情是如何凶神惡煞地對待姬葬花,恨不得將姬葬花生吞活剝了。不過他能令人起死回生這件事,他暫時還沒打算告訴彆人,這時自然不會實話實說。

黃蓉聽到這話,心中的傷感登時煙消雲散。她本來就對姬葬花沒有好感,何況姬靈風、淩芳姑、姬悲情和姬苦情四人最後變成蠟人,都和姬葬花脫不了關係。黃蓉雖然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但這手段太過狠辣,卻也為她所不喜,笑道:“他一定得心滿意足。畢竟他如此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和他的爹爹媽媽永遠待在一起,現在他們都變成了鬼,一家人永永遠遠地待在地府,這不正是他所期望的麼。”

王憐花笑眯眯地道:“其實這幾天不止姬葬花一個人心滿意足地去地府和家人團聚了,還有一個人也去地府和家人團聚了,我想他對他媽媽感情如此深厚,現在在地府和他媽媽母子團聚,應該也挺心滿意足的吧。”

黃蓉好奇道:“這人是誰?”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我說出這人的名字,你們兩個可不要太過驚訝。”

小魚兒見王憐花如此神神秘秘,心下好笑,說道:“王憐花,你也太小瞧我們了。我們聽了這人的名字,倘若眉毛動一下,便算是我們輸了。”

王憐花漫應道:“哦?你們打算押上什麼賭注?”

小魚兒笑道:“如果我們輸了,我便把賈珂給你。”

賈珂突然被小魚兒點名,忍不住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跟人家打賭,從來不用活人來打賭。”

王憐花眼珠一轉,微笑道:“你想用活人當賭注,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不過賈珂早就是我的了,你跟我打賭,當然不能用我的東西來當賭注,不如你用蓉兒來跟我打賭。”

黃蓉眨了眨眼睛,說道:“我?”

王憐花微笑道:“怎麼樣?你們賭不賭?”看向黃蓉,又道:“或者你自己跟我賭也行。你的賭注是你自己,而我的賭注……是一樣價值連城的東西。”

小魚兒和黃蓉本就好奇心遠超常人,這時見王憐花說得如此神秘,令人摸不著頭腦,便如酒鬼聞酒香,老饕見佳肴,都不由得心癢難搔,恨不得王憐花立刻揭開謎底才好,怎肯不賭。

小魚兒道:“你為什麼非要賭蓉兒,換個賭注行不行?”

王憐花聳了聳肩,說道:“我雖然無所謂賭注是誰,但是賈珂非要蓉兒不可,我也隻好要蓉兒了。”

小魚兒和黃蓉聽到這話,都向賈珂瞧去,隻見賈珂臉露微笑,顯得泰然自若,根本瞧不出端倪來,心中更加好奇。

黃蓉笑道:“好啊,我就跟你賭這一把。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們倆的眉毛有沒有動過?”

王憐花笑道:“這個好辦,你們等我一下。”

他從懷中取出一盒胭脂,走到黃蓉和小魚兒麵前,用手指蘸了胭脂,細細抹在兩人的眉毛上,然後將胭脂盒放到桌上,自己也坐回桌旁,微笑道:“你們兩個的眉毛若是動一下,眉毛上的胭脂便會飄落下來。現在我要說這人是誰了,你們兩個準備好了?”

黃蓉和小魚兒都不敢動,更不敢說話,生怕將眉毛上的胭脂落了下來,隻能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說!”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這人便是西泥國的皇帝。他前幾天已經被人殺死了。現在西泥國的皇帝,就坐在你們麵前。”

小魚兒和黃蓉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於自己的眉毛上,不斷在心中警惕自己:“無論王憐花說的那人是誰,都千萬不要動!”

兩人初時聽到王憐花說西泥國的皇帝已經被人殺死了,雖然有些驚訝,但畢竟和西泥國的皇帝素不相識,驚訝之餘,仍能保持鎮定,眉毛也是一動不動。待得聽到王憐花說西泥國的皇帝就坐在他們麵前,這件事實在大出他們意料之外,兩人一驚之下,身子輕輕一動,眉毛上的胭脂便簌簌落了下來。

王憐花得意之極,笑道:“你們這下可輸的心服口服了吧。”

黃蓉伸手去擦眼睛上的胭脂,然後伸伸舌頭,扮個鬼臉,說道:“是啦,你真厲害,是我們輸了!你剛剛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們現在是西泥國的皇帝?”

賈珂微微一笑,說道:“準確來說,現在的西泥國的皇帝,正是區區在下,而王公子現在則是西泥國的六皇子。”

小魚兒噗嗤一笑,說道:“所以你們兩個現在是父子?”然後向王憐花一笑,說道:“王憐花,賈珂現在是你老爹,你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大伯?”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江小魚,難道你忘了,你已經把蓉兒輸給我了?”言下之意是說,現在黃蓉已經是他的了,小魚兒不使出渾身解數地討好他,反而在這裡取笑他,是不是太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了。

小魚兒笑道:“願賭服輸,天經地義。既然我們輸了,黃蓉當然給你,不過得再捎帶一個我。你把我們兩個要走,是要我們給你捏肩,還是給你捶背?”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都不是,我們是想要蓉兒幫我們在西泥國做皇帝。”

黃蓉和小魚兒初時聽說姬家的事情,隻道這一定是他們一生之中聽過的最離奇古怪的事情。待得聽說賈珂現在是西泥國的皇帝,王憐花現在是西泥國的皇子,隻道他們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聽說比這更加離奇古怪的事情了。

這時聽到王憐花要找黃蓉做西泥國的皇帝,兩人才發現和這件事相比,先前聽到的事情都算不得什麼了。一時呆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說不出話來。

然後黃蓉咳嗽一聲,說道:“王大哥,你剛剛說什麼?我的耳朵好像出問題了,以致沒聽清楚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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