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人智大吃一驚,沒想到師父和忠順王爺不過是打《辟邪劍譜》的主意,竟然能鬨到皇上麵前,心想:“我雖然知道這不是好事,但是這事能鬨得這麼大,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但願師父這輩子都出不了六扇門的門,否則他知道是我告的密,非得把我的皮扒下來不可!”
四人來到皇宮,這時賈珂和王憐花臉上的麵具已經摘了下來,守衛宮門的侍衛見到賈珂,都恭恭敬敬地道:“卑職參見王爺,王妃。”
賈珂忍不住一笑,說道:“王公子不喜歡‘王妃’這個稱呼,你們還和從前一樣稱呼他就好。我剛知道了一件事,須得立刻稟告皇上,這是這件事的證人,我要帶他進宮見皇上。”
那侍衛笑道:“王爺,皇上早就吩咐過了,王爺若是想要進宮,咱們不用進去通報,隻管請王爺進來,王爺若是帶了麵生的朋友一起進宮,也不用進去通報,隻管把這些朋友也請進來。”
賈珂微笑道:“皇上有心了。”對孟偉說道:“你可以回六扇門了,不用送了。”
孟偉說道:“是,卑職告退。”話雖如此說,但還是在宮門外麵站了一會兒,等到賈珂三人走進宮裡了,他才轉身離開。
賈珂三人走進皇宮,便有在李仁身邊服侍的太監笑顏相迎,領著他們來到禦書房。
方人智在外麵等候,賈珂和王憐花走進禦書房,就見李仁坐在普通的椅上,把龍椅讓了出來,衣衫略顯淩亂,脖子上還沾著一些薔薇硝,香噴噴的,但還是蓋不住身上的酒氣。
李仁見到賈珂和王憐花,勉強一笑,說道:“兩位愛卿過來了。”
自從賈珂和王憐花包攬了政務以後,李仁連奏折都摸不到,這兩天都隻有上朝的那一點時間,能像皇帝一樣處理政務。李仁先前雖然受吳明脅迫,不得不對吳明言聽計從,但是朝中的大小政務,吳明從來不管,他才體會到為君之樂,就不得不把政務全都交給賈珂和王憐花,做一個什麼事都不能做主的傀儡皇帝,心中鬱悶之極,但又不敢跟賈珂和王憐花作對,隻能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再將怒火發泄在妃嬪身上。
賈珂和王憐花過來的時候,李仁正在和他新納的一個妃子喝酒。他一邊喝酒,一邊痛罵賊老天和他有仇,不肯讓他過一天舒服日子,說到傷心處,忍不住抱著剛剛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妃子痛哭流涕,似已醉的不省人事。
直到沈太監過來說賈珂和王憐花來了,李仁聽到兩人的名字,登時嚇出一身冷汗,人也清醒過來。他匆匆地洗了一把臉,換了一身衣服,然後趕來禦書房,生怕賈珂和王憐花因為他來的太晚,又想出什麼惡毒主意來折磨他。
王憐花的嗅覺十分靈敏,聞到李仁身上的酒氣,隻覺臭不可聞,忍不住微微皺眉,走到窗子前麵,推開窗子,說道:“下次你再一身酒氣來見我們,我便把你扔進禦花園的池塘裡,讓你在池塘裡遊上幾圈再上來。”
李仁心中一陣淒涼,心想:“朕是一國之君,真龍天子,在自己的皇宮裡,卻連酒也不能喝!這世上哪還有皇帝,像朕這麼窩囊!”
賈珂笑道:“王公子不要責怪皇上,我看皇上也是為了國事心中煩惱,才忍不住多喝了幾杯。皇上,我說的是嗎?”
李仁見賈珂竟然為自己說話,不喜反驚,心想:“他幫我向王憐花說話,這不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他……他又要想什麼惡毒主意來折磨朕!”遲疑片刻,最終點了點頭,說道:“是。朕……朕確是為了國事煩惱,才多喝了幾杯。往後不會了。”
賈珂笑道:“好教皇上知道,皇上的煩心事,微臣已經幫皇上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李仁一怔,心想:“朕的煩心事?朕的煩心事就是你們兩個和吳明怎麼還不死嗎?你們若是死了,朕心裡不知會有多麼快活!你怎麼可能幫朕解決朕的煩心事。”乾巴巴地道:“是嘛。愛卿幫朕解決了煩心事,朕重重有賞。”
這幾天奏折都是賈珂和王憐花批閱的,聖旨都是賈珂和王憐花下的,不過是賈珂和王憐花在旁邊說,李仁將他們說的話寫下來。
李仁有時候都覺得賈珂和王憐花就是闖進他家裡的強盜,這兩個強盜吃他的,用他的,非但沒有在彆人家待著的不自在,還要他因為他們肯吃他的用他的而對他們感恩戴德。他這時說起給賈珂賞賜,不由想起先前封賈珂做嘉勇親王和九省都檢點一事,反正他願意不願意,都得願意,說起話來自然十分有氣無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