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雖然覺得王憐花這話荒謬之極,實在難以相信這是真的,但聽到最後,大概是因為王憐花的語氣太過委屈,神情太過寂寞,他心中竟然生出些許歉疚,仿佛真的是他的錯,才讓王憐花找了他三年都沒找到他似的。
賈珂道:“你怎麼知道那是真的?說不定那隻是你做的夢。”
王憐花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覺得那隻是我的憑空想象。但若那隻是我的想象,我又怎會知道你這麼多秘密?我不僅知道你前世的名字,還知道你前世的父母的名字,你養的小貓小狗的名字……”
王憐花連著說了許多賈珂上輩子的秘密,賈珂越聽越古怪,心想你知道這些事情,也證明不了什麼,我也知道書裡這些人的秘密,但又覺得王憐花知道的事情實在太過詳細,太過瑣碎,可不像是從書上看來的,而像是聽自己說來的。
難道王憐花說的都是真的?這世上真的有那麼多個自己,每個自己都和他在一起了?
賈珂正自胡思亂想,就見王憐花突然間臉色陰沉,冷冷地道:“我還知道你上輩子最喜歡江小魚。但是其他世界的你,很快就隻喜歡我了,隻有你,隻有你竟肯為江小魚跳崖殉情。”
賈珂見王憐花臉上妒恨發自肺腑,沒有半點作偽,心下又好笑,又無奈,心想:“先前咱倆還不認識,我壓根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你,難道還要為你守身如玉嗎?”
他笑道:“你既然知道我這麼多秘密,難道不知道我清楚小魚兒是我的孿生兄弟嗎?我的大師父逼我親手殺死小魚兒,我離開移花宮以後,她們也離開了移花宮,跟在我後麵,要親眼目睹我殺死小魚兒。
我武功不如她們,沒法及時察覺她們接近,所以不敢在外麵把我倆的身世告訴小魚兒,隻好出此下策,跟著小魚兒跳下懸崖,暫時避開我大師父和二師父的耳目。我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知道我跳下懸崖以後定能護得我和小魚兒周全,我是絕不會冒這個險的。”
王憐花眼睛一亮,笑道:“那你不喜歡江小魚?”
賈珂見他臉上容光煥發,顯然高興異常,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但總歸是有些甜蜜的,笑道:“我天天看見我自己的臉,怎麼可能還對他有興趣。”
王憐花笑道:“那我呢?你對我有沒有興趣?”
賈珂一笑,說道:“你把我的穴道解開,我再告訴你。”
江小魚見賈珂和王憐花牽著手走進花廳,賈珂神色和先前相比沒多大變化,王憐花卻是容光煥發,滿麵春風,似乎頭發絲都要笑出來了,不免有些吃驚,又有些同情,畢竟他們也太快了,笑道:“你們若是覺得有心無力,需要找個大夫看一看,我倒是可以給你們開個藥方,滋補一下身體。”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多謝你了,不過我們暫時還用不到這東西。”
王憐花笑道:“是永遠也用不到這東西。”
賈珂聽到這話,笑著看向王憐花。
王憐花也笑著看他。
江小魚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當然他一點也不在意這種多餘,如果王憐花能把他的穴道解開,讓他做回一條自由的小魚,快樂地遊出這間花廳。但是現在他穴道被封,坐在椅上,不能動彈,此情此景就是一種煎熬了。
他忍不住道:“難道你們大老遠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看你們有多麼恩愛?”
王憐花向江小魚一笑,說道:“難道你以為自己還有彆的用處?”
江小魚笑道:“我當然有!兩位終於重歸於好,這麼大的喜事,難道不需要喝幾杯慶祝慶祝嗎?你們喝酒慶祝,自然需要彆人倒酒,還有比我更好的倒酒人選嗎?你們若是心裡高興,就該解開我的穴道,讓我給你們倒幾杯酒,陪你們慶祝一下。”
賈珂一笑,說道:“喝酒慶祝倒不急,小魚兒,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其實,你是我的弟弟。”
江小魚臉色古怪,問道:“你指的是契兄弟的那種弟弟?”
於是江小魚被揍了。
王憐花收回了手,看著江小魚烏黑的左眼眶,笑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賈珂乾笑一聲,說道:“小魚兒,咱們兩個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弟。”
江小魚驚喜交集,甚至都顧不上自己的眼睛了,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他睜著自己的右眼——左眼被王憐花打了一拳,一時半會兒睜不開了,上下打量賈珂,越看越覺得賈珂的眉目口鼻和他很像。
賈珂如果不是他的孿生弟弟,怎麼可能長出這麼俊的臉蛋來!
他們當然是親生兄弟!
賈珂笑道:“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的兩個師父要我親手殺了你,但我知道你是我的孿生弟弟,所以我假裝要親手殺你,卻放你跳下懸崖,然後跟著跳了下來,就為了避開我的兩個師父的耳目,把身世告訴你。”
江小魚笑道:“難怪你前腳還要親手殺我,後腳就跟我跳崖殉情了。我早知你這麼做是另有目的,但沒想到原來你是要告訴我,咱們是兄弟。”看向王憐花,又道:“那他呢?他是什麼人?”
賈珂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他嗎?他是你嫂子。”
於是賈珂也被揍了。
不過是被王憐花用嘴唇揍了一下。
王憐花用嘴唇揍完了賈珂,便向江小魚一笑,說道:“你記清楚了,我姓王,名憐花,是你哥哥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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