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隻要這是她心裡真實的想法,總會再有機會的。

久島海夫人長長出了口氣,禮貌而優雅躬身彎腰:“教祖大人,請慢走。”

她似乎得到自己喜歡滿意的回答,終於能放下心來。

貓沢奈奈鬱鬱低頭,腳步遲疑拖延跟在夏油傑他們身後,胸口悶悶沉沉壓著一口氣,她小聲自言自語:“為什麼久島海先生病好了,好像沒有人開心?”

好像關注久島海修生病的人隻有她和久島海修本人,其他人都不在意他的身體會不會痊愈。

“因為那個人的妻子本來就想殺他,”夏油傑聽到小姑娘不解又難受的自語,徑直自顧自回答:“我也是受到委托去送走他的人。”

不過有錢的猴子委托比不過貓沢奈奈重要,為了實驗她的術式簡單放過那隻猴子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在盤星教沒有人敢違背他的話。

“久、久島海夫人拜托夏油先生去殺……殺了久島海先生……”

貓沢奈奈聲音一點點弱下去,她突然想起進入久島海家的時候,久島海夫人所說的話以及站在她身旁安慰她的管家。

她好像逐漸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

“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的聲音有些虛弱無力:“殺人不是犯法的事嗎?而且、而且久島海夫人和久島海先生不是夫妻嗎?”

他們是夫妻的話,應該是相愛才會結為夫妻的啊……

為什麼會想要找人殺死自己心愛的丈夫?

“為什麼要這麼做?”夏油傑重複了一遍她的話,意味不明笑了下:“需要什麼理由嗎?”

動物與動物之間互相殘殺,需要什麼理由嗎?

“殺人犯法的前提是動手被抓住了,”夏油傑又一次伸出手摸摸她的頭發,但他這次給貓沢奈奈的感覺卻不是單純的溫柔讓人放鬆:“沒有證據沒有動機,警察也不能隨便抓人。”

咒靈殺的人,有誰能看見?

又有誰能懲罰使用咒靈作惡的人?

或許咒術界的一些人會對詛咒師動手,但更多的人不會去自找麻煩。

在他們看來,咒靈的危害遠比詛咒師要大得多。

“奈奈醬太孩子氣了,”夏油傑微笑著說道:“怨恨是不需要理由的。”

就像咒靈誕生的契機和負麵情緒都隻是非術師無法控製自己的想法與怨恨所產生的存在,怨恨自己、怨恨他人,這種事本來就是很沒有道理的。

“那個女人覺得丈夫太礙事了,她想要他死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加上他本人很容易招惹咒靈,隻要不去管他,時間久了自然會被咒靈殺死。”

她隻是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下去,才想讓夏油傑儘快動手結果了他。

反正猴子無論怎麼樣都會給盤星教金錢資助,對他來說留著女性猴子還是男性猴子完全沒有區彆。

人類會在乎猴子的性彆嗎?當然是不會了。

“被咒靈殺死的人,警察要去哪裡抓人?他們看不見咒靈,手機和監控也拍不到咒靈的樣子,隻會以為人是猝死草草結案。”這些年死在咒靈手上的人,大抵都是如此遭遇。

壓在頭頂上的大手力度仿佛有千鈞重,壓得她完全抬不起頭,沉重不解的心情壓抑在心口一點點沉澱下來,負麵情緒無法宣泄出去。

這就是咒術師。

就算痛苦難過、傷心流淚,負麵情緒都會儲存在身體裡轉化為力量一樣的存在。

“……沒有人發現,不代表這是對的。”

微弱的聲音艱難反駁著夏油傑的話,貓沢奈奈退後一步躲開夏油傑的手:“隨意傷害彆人的性命就是不對的。”

紅潤潤如兔子一般的眼眸抬起望向夏油傑,眉眼間帶著怯弱害怕的神色,但她還是努力提起聲音反駁夏油傑的觀點。

“如果我不管他,那個人也會被自己招惹來的咒靈殺死,”夏油傑並不介意貓沢奈奈的反駁,甚至帶著些耐心與溫柔笑著道:“我不過是稍微加速一下他的人生,這怎麼能算是犯法呢?”

本來就要死的猴子,有他沒有都會死亡。

要不是夏油傑前幾次出手,久島海修早在幾年前就該死去。

“……”貓沢奈奈一時語塞,思維陷入混亂與糾結。

“不過今天算是奈奈醬救了他,”要不是貓沢奈奈使用了術式治療,久島海家就可以開始準備葬禮,“綠色的咒力蝴蝶相當美麗。”

帶著拯救與溫柔的力量撫平一切傷痛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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