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太宰想要嘗到心心念念的激辣咖喱,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至少貓咪的敏銳感官會讓它不那麼容易接受這類的刺激性食物。
“太宰先生到底為什麼想吃辣咖喱?”貓沢奈奈幫黑貓太宰擦乾淨臉,不解又小心問道:“是有什麼理由嗎?”
不是彆的辣味料理,而是專門指定想要吃激辣咖喱。
像是專門衝著【激辣咖喱】去,而不是因為什麼喜歡以及好奇心作祟。
黑貓太宰忍過開始的刺激,已經能正常品嘗微辣咖喱,它舔舔嘴巴周圍的毛發:“沒什麼特彆理由,隻是聽友人說過這個很好吃。”
“太宰先生的友人?”貓沢奈奈將自己那份微辣咖喱打包裝進便當盒,好奇問道:“也是一隻貓咪嗎?”
她早上已經吃過海苔便當,現在暫時還吃不下大半份微辣咖喱,隻能打包起來等肚子空下來的時候再吃。
這家咖啡店的老板做咖喱非常好吃,一切原料都是自己親自采購選材,經過多次調整才做出這樣的配方口味。
雖說開始老板開手磨咖啡店是因為自己熱愛手磨咖啡,想給每一位不同的客人調配適合他們個人特質的咖啡,但是陰差陽錯之下,老板的咖喱飯大受歡迎。
原本的咖啡專賣店逐漸轉變為咖喱專賣店,隻有老板還倔強要留著手磨咖啡店的招牌執意不肯換下來。
他堅信自己一定會遇到欣賞手磨咖啡的知音。
“他不是貓咪,那個人是野犬。”他們都是野犬,跟黑貓太宰是不一樣的存在。
“野犬?”貓沢奈奈腦海中的形象逐漸更換為可愛的狗狗,她遲疑著道:“是喜歡吃激辣咖喱的野犬嗎?”
世界上真的能有吃激辣咖喱的狗狗嗎?還是說太宰先生的朋友也是係統裡的擬態野犬,隻是擁有著狗狗的形態,實則非常能吃辣味料理。
“是哦,織田作可以麵不改色吃完激辣咖喱。”
黑貓太宰不介意對貓沢奈奈提起另一個世界友人的事。
反正她什麼都不知道,聽到它的話也不會提出質疑與疑問。
“……聽起來好厲害,”貓沢奈奈不由對素未謀麵的黑貓太宰友人升起敬佩之心,“我吃微辣的咖喱都會覺得嘴巴辣辣痛痛的。”
常年住院的生涯讓她習慣清淡的飲食,會點微辣的食物已經是一種新的嘗試。
她完全不敢想象,有可愛的狗狗能麵不改色吃下一份激辣咖喱。
黑貓太宰笑了下,讚同道:“織田作是很厲害,但他有趣厲害的地方還不止這些。”
簡單打理貓咪吃過咖喱沾染上醬汁的毛發胡須,它重新跳上貓沢奈奈的肩膀,跟著她往外麵走:“織田作拆除過沒爆炸的炸彈、調停過高層妻子和情人之間的複雜人際關係還跟同盟組織的人一起大掃除,找到了失竊的手槍……”
隨著黑貓太宰的講述,貓沢奈奈腦海裡關於【織田作】的幻想越來越誇張,由人畜無害的可愛狗狗逐漸變成戴著墨鏡叼著香煙,遇事波瀾不驚穩如泰山的老前輩狗狗形象。
“好、好厲害,”她好像隻能說過這樣的話:“織田作先生還拆過沒爆炸的炸彈啊……”
這不就是警視廳裡的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先生們乾的工作嗎?一隻狗狗能成功拆除未爆炸的炸彈,不管怎麼看都非常厲害。
“對吧?”黑貓太宰的尾巴勾起來怡然晃動兩下:“織田作明明很厲害,但他偏偏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會,所以不能從事彆的工作,隻有留在黑手黨的選擇。”
所以在它的世界,它暗中安排織田作去了武裝偵探社。
就算這會讓他們變成兩條完全沒有相交過的平行線也沒關係。
隻要它的世界裡,織田作可以活下來就好。
貓沢奈奈驚訝道:“織田作先生也是黑手黨嗎?”
太宰先生是黑手黨首領貓咪,作為太宰先生的友人織田作先生是狗狗,但是這似乎並沒有妨礙對方成為一隻黑手黨狗狗。
原來小動物的黑手黨不止是限製在貓咪當中。
“織田作以前是一個殺手,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再殺人了,他想自己以後能成為一名家。”黑貓太宰聲音漸漸低下來。
它閉嘴沒有繼續說話。
貓沢奈奈安靜等了會,肩頭處的黑貓都沒有繼續出聲:“太宰先生想看織田作先生的嗎?”
“織田作的前不久得到新人獎,據說在書店大受好評。”黑貓太宰沒有正麵回答貓沢奈奈的問題。
聽起來太宰先生沒有看過織田作先生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應了她的祈願離開它們原本的世界,導致沒來得及看織田作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