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1 / 2)

在咒術高專的日子平淡而安逸,每天隻要想著怎麼提升實力,不需要多想什麼的時間過得非常快。

轉眼間,咒術高專一年級開學的時間即將到來,貓沢奈奈卻收到了出發去北海道支援阿依努咒術連的任務。

與她一同接到這個任務的是二年級的狗卷棘。

他們一個是一級咒術師,一個是準一級咒術師,名義上貓沢奈奈的等級更高一些,需要照顧著狗卷棘。

實際上對付咒靈經驗更充足的人是狗卷棘。

他出身咒言師末裔,利用言語和聲音祓除咒靈,平時不能隨便以普通的言語說話,為了避免咒言隨意傷害他人都是使用飯團語。

而狗卷棘在高專二年級中,算是貓沢奈奈最不熟悉且交流最少的人。

乙骨憂太和熊貓都是比較容易交流的人,禪院真希同為女性,脾氣不是特彆溫柔但也不會讓貓沢奈奈太過畏怯。

唯有狗卷棘,她其實不太清楚要怎麼跟他溝通。

這次出發北海道,貓沢奈奈隻準備帶上織田作犬出門,餘下的小動物們都留在咒術高專。

原本黑貓太宰還想跟著一起出門,言辭振振:“奈奈和織田作都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呆在高專連一起搗亂的人都沒有。”

貓沢奈奈欲言又止,道:“太宰先生跟著我們一起去北海道也是不能隨便搗亂的。”

阿依努咒術連與咒術高專是相互獨立的不同勢力,他們的勢力盤踞在北海道,本身幾乎是個巨大的靈場,結界術並不與天元的結界術接壤。

在咒術界大多數人看來,北海道的咒術連更像是另一個不同國家的咒術師勢力。

他們這一去幾乎是代表咒術高專“出國”,要是隨便做出什麼不好的行為,可能會給高專惹來麻煩。

“去北海道也不能自由嗎?”黑貓太宰語氣可惜,說道:“真可惜還以為咒術連會有趣一些。”

跟咒術高專不同的咒術師勢力,遠在北海道想要打聽消息都相當不容易。

北海道不同其他地方,他們內部的消息相當封閉,一級咒術師的任務要是不具體去到任務地點都不知道要做什麼。

貓沢奈奈猶豫片刻,小聲道:“北海道的任務不方便太多人去,要是太宰先生想織田作先生留下,我問問立原先生願不願意去北海道吧。”

要是一個小夥伴都不帶,她心底肯定是有些慌張。

但黑貓太宰不想他們兩個同時離開,那織田作犬留下換成銀狼立原陪她出門也是可以的。

雖說一開始提議讓織田作犬跟著她一起出門的人也是黑貓太宰。

至於金蟒蘭波,她是想都沒有想過讓畏冷的黃金蟒跟著她一起去北海道。

“北海道嗎?”銀狼立原想了想,問道:“這時候去那邊還會有雪嗎?”

貓沢奈奈不確定道:“四月份可能沒有了吧?”

她也沒有去過北海道,不知道有沒有雪。

“北海道的溫度,我應該能適應。”本身他也沒有金蟒蘭波害怕寒冷。

不過黑貓太宰開始想讓織田作犬陪著貓沢奈奈一起出門的理由,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北海道不是他們熟悉的地方,咒術高專與那邊的聯係又不算緊密,很難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和消息。

這種情況下,擁有【天衣無縫】術式的織田作犬其實是最合適跟著貓沢奈奈出門的人。

“我也很想去北海道看看,”黑貓太宰貓步過來,尾巴掃過她的手腕,緩和聲音:“奈奈真的不能帶我一起去嗎?”

要是需要限製出門的道具靈魂,除了金蟒蘭波不願意去北海道受凍,其他三人都是可以接受外出的任務。

問題在於黑貓太宰的術式實在特彆,要是帶去北海道讓人發現【人間失格】的能力,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北海道那邊早些年已經形成巨型靈場化,要是貿然帶著黑貓太宰過去,術式無效化與當地的結界術發生什麼碰撞,可能會給黑貓太宰帶來危險。

貓沢奈奈輕輕撫摸貓貓頭,懷著歉意道:“抱歉太宰先生,我不想你遇見危險。”

“這次先讓我和立原先生去看看情況,要是安全沒問題,我們下次再一起出門。”

少女溫暖柔軟的手落在貓咪的耳側頸部,輕輕撓過留下舒適愜意的放鬆感。

可惜黑貓太宰不是這麼容易會發出呼嚕呼嚕聲的小貓咪,他微微眯起鳶色的貓眼,妥協著道:“奈奈還是帶著織田作一起去吧。”

她驚訝道:“可是太宰先生不是……”

“讓織田作陪你一起去,”黑貓太宰打斷她的話,直接道:“北海道與我們現在生活的地方不同,需要一級咒術師的任務必然不簡單。”

“有天衣無縫的術式在,你們會更安全。”

倒不是說銀狼立原的實力一定不如織田作犬,但是預見未來和操縱金屬兩種不同的術式放在一起,想要選求安穩肯定是選擇預見未來。

貓沢奈奈遲疑看向銀狼立原和織田作犬,兩隻體型差不多大的犬科動物相視一眼,銀狼立原主動退讓道:“織田作先生,奈奈就拜托你照顧了。”

相處住在一起這段時間,他多少了解黑貓太宰的聰慧。

既然他堅持要織田作犬跟著貓沢奈奈出門,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嗯、我會的。”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被換來換去的織田作犬淡定接受了陪貓沢奈奈一起出發去北海道的任務。

黑貓太宰姿態端正蹲坐在桌麵,緩緩低沉道:“讓咒言師和請君勿死搭檔一起完成的任務,危險性不會小,奈奈、織田作你們要小心。”

他們關於阿依努咒術連的情報還是太少,連具體的任務內容都不清楚,貓沢奈奈他們這一行怕是會遇見不小的危險。

……

雖說在咒術界的觀念中,北海道的咒術連不是他們一國的人,但在公眾的認知裡北海道還是屬於日本的一部分。

貓沢奈奈和狗卷棘去一趟北海道自然不能算是出國。

但想要帶上體型巨大的獵獅犬還是存在不小的麻煩,到底是托運還是拜托輔助監督想辦法讓織田作犬跟他們坐在一起。

最後還是織田作犬說:“我變成人可以上飛機。”

將近兩個小時的飛行路程多少有些緊迫,但隻要通過安檢在位置上坐好,重新變回獵獅犬讓毯子蒙住身體躲過空姐的視線,等飛機快要降落的時候再變回人下機。

好歹算是一個辦法。

貓沢奈奈一路緊張不已,想要克製住眼神不要往毛毯的方向望去,又擔心經過的空姐會發現什麼異常。

“大芥?”狗卷棘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她愣怔著回過神,說道:“啊?我還好,不會暈機。”

少年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金槍魚蛋黃醬。”

與狗卷棘不算熟悉的貓沢奈奈一臉茫然,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什麼……”

她的額頭濕濕涼涼,擔心織田作犬偷渡被發現的事讓她坐立不安。

貓沢奈奈小聲匆匆道謝,掏出手帕貼住額頭和臉,心累歎氣:“還是快一點到北海道吧。”

比起什麼“巨型靈場化”和“不明的危險”,顯然是織田作犬可能會被人發現的事更加讓她擔心。

“貓沢,放鬆一點。”

躲在毛毯下麵裝睡的織田作犬比她更為冷靜,說道:“我的術式可以看見未來,要是有威脅到我的未來發生,術式會告訴我的。”

她完全不需要緊張擔心空姐會發現他的事。

貓沢奈奈提起吊高的心臟落定幾分,疲憊癱坐在座位上,道:“還好織田作先生的術式是天衣無縫。”

要是銀狼立原跟著一起出來,可能真的要一路提心吊膽憂心會被空姐或是彆的客人發現飛機上有狼。

“?”狗卷棘眨眨眼,發現她自己放鬆下來了。

“謝謝狗卷君,”貓沢奈奈左右看看,小心壓低聲音道:“麻煩你幫我一起為織田作先生打掩護。”

還好一起執行任務的是高專認識的人,看見織田作犬能短時間變成人也不會驚訝什麼,反倒幫著她一起打掩護。

“鮭魚鮭魚。”還是一如既往的狗卷專門語言。

少年乖順的短發貼著臉頰,不似貓沢奈奈一般蓬鬆柔軟帶著卷翹的發尾,深色的衣領遮擋住臉頰兩邊的蛇目,隻看著他的下半張臉藏在領口裡麵,莫名會生出少年或許挺害羞內向的第一印象。

不過就貓沢奈奈觀察,狗卷棘其實還挺活潑的。

雖然受到咒言的影響不能隨便說話,改以飯團的內餡代替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但他的情感與一般人無異。

不方便說話或是使用狗卷語並不會太妨礙貓沢奈奈明白他的意思。

通過狗卷棘的情緒去感知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某些時候會比普通人更容易理解明白其中想要表達的內容。

“狗卷君之前有去過北海道嗎?”

貓沢奈奈忍不住問道:“輔助監督給我們的任務概述隻有簡單的輔助、支援咒術連。”

具體連任務的內容是什麼都不清楚,實在讓人心生不安。

“木魚花。”狗卷棘雙手交叉在胸前。

涉及阿依努咒術連的任務都比較高級,不是準一級以上的咒術師基本不會被派去支援對方。

畢竟準一級以下的咒術師,北海道本身也有不少,實在沒必要讓高專的人過去插一腳。

而狗卷棘被日下部篤也舉薦為一級咒術師還是前不久的事,沒有全然通過一級的考核任務,暫時還是準一級的咒術師。

自然不會去過北海道。

“連狗卷君也不知道,”貓沢奈奈小聲歎氣,道:“不知道會是什麼任務……”

臨行前黑貓太宰的話,讓她無法輕易放下心。

支援咒術連的任務要是非常危險肯定不會讓高專的學生去執行,但要是輕易能解決咒術連又何必向高專發出求援。

“醃高菜。”狗卷棘語氣淡淡,不起什麼波瀾。

這點與平時的織田作犬很像,都是一副表情和語氣都相當淡然平靜的樣子。

貓沢奈奈慎重點頭,回答:“我會多加注意的。”

躲在毛毯下的織田作犬思考片刻,動了動拱出一道縫隙,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看著他們:“貓沢,你是怎麼跟他交流的?”

或者說貓沢奈奈是怎麼聽懂他的意思。

狗卷棘是咒言師,這點在出發之前他們就知道,言語就是武器,輕易不能使用他們平時說話的語句,容易傷害彆人。

但是貓沢奈奈又是怎麼通過那些飯團內餡了解他的意思。

“嗯?”貓沢奈奈愣了愣,道:“就是大概猜出來的?”

其實她也不是能聽懂狗卷語的說話方式,隻是狗卷棘的情緒比他的表情和語言要外露,多少能感知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居然是猜出來的嗎……”

織田作犬平平淡淡感慨一句,又道:“下次狗卷再說話,貓沢可以翻譯一下他的意思嗎?”

他沒有黑貓太宰的智慧與貓沢奈奈對情緒的敏感,但多聽幾遍翻譯,應該還是能弄明白狗卷棘獨特的語言係統。

一起執行任務的同伴,至少對方說話的意思還是要弄明白。

貓沢奈奈不太自信,謹慎著道:“我不能保證自己的感覺全然沒錯,但我會努力的。”

距離飛機降落北海道,至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狗卷棘從口袋裡翻出一副撲克牌,問道:“生筋子?”

“狗卷君要玩撲克牌嗎?”貓沢奈奈轉頭看一眼毛毯下的織田作犬,遲疑問道:“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玩嗎?”

留下織田作犬看著他們兩個玩紙牌,實在有些太過無聊。

“鮭魚鮭魚。”狗卷棘乾脆點頭,完全沒覺得湊上式神一起玩撲克牌有什麼不妥。

三個人可以玩的紙牌遊戲比兩個人要多一些,但礙於織田作犬需要躲在毛毯下麵,不方便隨意出聲出爪,他們還是選擇了抽烏龜。

一副撲克牌54張,除去一張小王,留下一張大王作為“烏龜牌。”

貓沢奈奈以往很少玩這種遊戲,笨手笨腳理著牌,不忘關心織田作犬:“織田作先生需要幫忙嗎?”

他沉穩搖頭,一雙厚實的狗爪子甚至比貓沢奈奈還要快整理好牌。

由於狗爪子不適合拿牌的動作,織田作犬將自己爪下的紙牌全都反扣過來,任由貓沢奈奈和狗卷棘從中選擇一張。

“呃……”貓沢奈奈手指在左右兩邊滑過,試圖觀察織田作犬的表情,可惜的是狗狗的臉實在看不出什麼表情。

穩如泰山的織田作犬躲在毛毯下麵,不管貓沢奈奈的手指落在哪一張牌上都不會動搖。

她凝著眉,咕噥一聲:“就這張吧!”

然後順利從織田作犬手中摸走了“烏龜”。

她幾乎難以掩飾自己一瞬間的表情,苦哈哈開始重新打亂自己手裡的牌。

貓沢奈奈已經不是第一次抽中“烏龜”了。

她自覺演技不算太好,但也不是完全不會說謊的人。

可是麵對幾乎沒什麼表情的狗卷棘以及狗狗臉的織田作犬,貓沢奈奈那點演技實在說不上什麼厲害。

織田作犬探出頭從狗卷棘手裡咬住一張牌叼過來,再次送走自己兩張湊成一對的紙牌。

現在那雙厚實的狗狗爪下,隻剩下最後兩張牌。

順序輪轉到狗卷棘的位置,少年挑起精致的紫眸觀察她的神情,貓沢奈奈抿著唇努力繃緊表情,她甚至連狗卷棘的動作都不敢看,緊緊閉著眼睛等待他的選擇。

隻要看不見他的動作就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狗卷棘眉眼彎了一下,隨意抽了一張:“木魚花。”

貓沢奈奈小心睜開眼睛,視野模糊轉至清晰看見手裡的“烏龜”被抽出了。

她大大鬆了口氣。

……

直至飛機降落,他們的紙牌遊戲結束,貓沢奈奈足足輸了六回,狗卷棘輸了三回,大獲全勝的是織田作犬。

他一次都沒有輸。

“織田作先生玩紙牌真的好厲害。”貓沢奈奈揉了揉僵硬的臉,為了控製自己的表情,她幾乎每次都要把嘴緊緊抿著,努力板著臉才能不泄露什麼情緒。

九個回合下來,臉頰肉都變得僵硬酸澀不已。

想也知道,她剛才的表情肯定不怎麼好看。

“鮭魚鮭魚,”狗卷棘點點頭,立起來的衣領遮擋住嘴唇:“金槍魚蛋黃醬?”

貓沢奈奈拳頭還在抵住臉頰揉揉,眼睛微微睜大眨幾下,道:“織田作先生作弊了嗎?”

她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隻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

“我在抽中烏龜之前看見了。”他要抽中“烏龜”的未來,所以自然就避開了那張牌。

大王隻要留在彆人手上,基本沒有被織田作犬抽回來的可能。

唯一要贏他的辦法就是“烏龜”一直留在織田作犬爪裡,可惜的是這幾乎不可能成功。

“抽烏龜”本來就是概率的紙牌遊戲,當心裡博弈完全失效,剩下的就是純粹的概率。

而概率這個問題在織田作犬身上不是特彆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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