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 114 章(1 / 2)

一夜之間,全世界的力量、局勢都在換轉變更。

曾經參與過力量融合戰爭的術師和異能者都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他們隻是隱隱覺得世界跟以前相比好像出現一些改變。

可改變與不同具體是什麼,他們卻都沒有人記得。

這是世界層麵力量上的改變,不會讓生活在其中的人發現不同。

貓沢奈奈一覺睡醒,迷迷糊糊摸索著身邊的人,手指觸到微涼的皮膚和繃帶質感,安心又困倦小聲道:“早上好,治先生。”

她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漫長得精神都沒有恢複,困困頓頓好像沒睡夠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的後遺症,總想再睡一覺好好休息給疲憊的精神放一個假。

“早上好,奈奈。”太宰治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吻一下。

唇瓣與皮膚、繃帶不同的觸感讓她茫然眨眼兩下,“治先生……?”

她記得睡前的太宰治還是黑貓狀態,怎麼睡前又重新變回人型狀態。

“奈奈忘記了?”心眼如同蜂窩煤一樣多的太宰治先發製人,道:“昨晚是奈奈讓我變成這樣的,不是我自作主張。”

記憶慢慢回籠的貓沢奈奈想起自己昨晚說過什麼,手指壓住柔軟的唇,堅定說道:“我記得自己是讓治先生變回貓咪睡覺。”

因為第二天要早起趕回高專,她擔心不讓太宰治變回人,他又會撒嬌裝乖試圖討要什麼好處和情侶之間的親密互動,稍不留神就擦出火耽誤第二天的事。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所以貓沢奈奈非常有警惕心。

有特殊行程的時候都是讓太宰治變回貓咪睡覺,不然就暫時分床睡一晚,免得第二天精力不濟或是留下什麼曖昧的痕跡在身上被高專的人發現。

“有嗎?”太宰治看著坐起身,長發披散在身上的戀人臉頰泛著剛睡醒的紅潤,悄悄伸出手勾住她的發尾牽拉著她的注意,“我隻記得奈奈昨晚睡著的可愛樣子,彆的好像都忘記了呢。”

好像昨晚的事已經過去很久,他們好幾天沒有這樣抱著好好入睡。

他冥冥有種感覺自己的記憶缺少了一部分,但這樣的記憶缺少並不會影響他什麼就算想要調查也不急在戀人起床的溫存時間。

“治先生的記性怎麼這麼差?”

貓沢奈奈回頭捏了捏他的鼻梁,故意壓低聲音道:“不過失約就是失約,治先生還記得沒有遵守約定是要接受懲罰的吧?”

鳶色的眼眸染上幾分笑意,映出戀人刻意湊過來的臉龐,笑著問道:“我要接受什麼懲罰?”

他不繼續狡辯昨晚的事。

雖然太宰治對於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回人型有些疑惑,但沒有想好的事,他不會直接開口告訴貓沢奈奈。

不記得昨晚發生過什麼事的人,不止是他還有睡醒迷惑過一陣的戀人。

“讓我好好想想,”聽著太宰治略帶鼻音的回應,她忍俊不禁鬆開捏住他的手,“一定要是一個深刻的懲罰,要讓治先生好好長長教訓,記得以後不能再違背約定的懲罰。”

太宰治裝著害怕抱住她,大型貓咪一樣掛在她肩上蹭,聲音放軟和幾分,道:“奈奈要很凶狠懲罰我嗎?”

她輕眨兩下眼睛,好奇問道:“如果我說是呢?治先生要求情嗎?”

他低頭下頜壓著她的肩頭沉吟著沒有回答,直到貓沢奈奈耐不住好奇心,主動戳了戳他,問道:“治先生要提前討好一下我嗎?”

“不是,我隻是在想……”

太宰治故意靠著她的肩膀歎一口氣,伸手向後摸出藏在床頭櫃的銀質手銬,坦誠道:“奈奈如果要懲罰我就用這個把我們銬在一起吧!”

視線落在交疊放在一起的兩個銀質鏤空圈,中間一條看似纖細實則牢固的鎖鏈,她沉默片刻,道:“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東西學名是叫手銬?”

一般隻會出現在電視劇或是警察手裡製服犯人會使用的工具。

太宰治到底是什麼時候藏進家裡的床頭櫃,經常負責收拾東西的她居然一次都沒翻到這東西。

“是手銬沒錯,”他認得非常乾脆,看見貓沢奈奈錯愕無語的表情甚至好心笑吟吟解釋道:“之前為了不讓奈奈提前發現,我是貼在床頭櫃上麵的內壁。”

不是知道大概位置伸手進去摸,基本不會找到東西的隱蔽藏匿點。

“……治先生的智慧要是發揮在更有用的地方就好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臉調整表情,道:“昨晚沒有遵守約定的事就罰治先生今早幫我梳頭發,要是梳出好看的發型,我就答應治先生的願望。”

用手銬把他們銬在一起。

獎罰分明這件事,在他們家非常常見,一般用於鼓勵太宰治好好完成懲罰內容的獎勵。

像蘭波、織田作之助和立原他們一般不會惹出什麼需要接受懲罰的麻煩事,漸漸這項有罰有獎的“家規”就變成太宰治和貓沢奈奈之間的戀人小情趣。

多數都是太宰治故意鬨出一些不大不小的“壞事”,再接受懲罰得寸進尺要求一些平時不會有的獎勵來滿足自己的小心思。

會變成黑貓的前黑手黨首領,心思多得跟蜂窩煤差不多。

“隻是梳頭發嗎?”太宰治眼前一亮,他蠢蠢欲動想幫貓沢奈奈梳頭發好一段時間,一直都被愛惜頭發的戀人警告不許亂來。

軟和的警告聲一點沒有打消太宰治的想法甚至讓他心思更多活躍,想著要不要趁著貓沢奈奈睡著再偷偷搗鼓。

不過想到貓沢奈奈可能真的會生氣,他還是壓著小心思打消自己的絕讚主意,努力忍耐一下自己想在戀人長發上大展施為的想法。

不想今天的貓沢奈奈會主動提出這件事。

“治先生不要小看梳頭發,”一直都知道太宰治在惦記什麼,心驚膽戰一段時間發現每天睡醒頭發都是好好的模樣,多少讓貓沢奈奈對戀人的克製力增加一些信心,“我的頭發可是很難打理的類型。”

天生細軟的發質不容易長長,總是蓬蓬鬆鬆胡亂翹起想要編成辮子都會翹出一堆碎發,每天都非常讓貓沢奈奈頭痛。

“奈奈的頭發不管多難打理都沒關係,”他以指為梳撫過長發,耐心把睡亂翹起的部分壓下去,“我會像愛惜奈奈一樣好好愛惜奈奈的頭發。”

刻意加重幾分的語氣讓貓沢奈奈思想一下子歪掉,耳根克製不住開始發燙,她把自己的頭發從太宰治手裡搶救回來,翻身下床咕噥道:“這話說了反而更加讓人不安。”

要知道太宰治在床上一直都是相當惡劣,喜歡玩弄快感的類型。

不管平時裝的多麼無害軟和愛撒嬌,實際上他的性格就是習慣掌控一切,包括戀人的感官和一切的身體反應。

要貓沢奈奈評價一句就是非常惡劣,每回第二天醒來,她的眼眶都會發紅帶著輕微的痕跡,不經過處理都沒辦法出門見人。

“奈奈怎麼這麼說我?”太宰治無辜眨眼,為自己喊冤:“我每次都是讓奈奈先舒服,自己要忍耐很久。”

燃燒在耳根的熱度逐漸蔓延上臉頰,她羞惱道:“不需要治先生忍耐,沒有人要你忍耐什麼。”

倒不如說太宰治不忍耐,她被吊起感官的時間還短一些,可以早些解放。

“可是我擔心奈奈會把我跟彆人對比,”太宰治故作憂愁歎一口氣,道:“在給奈奈幸福之前,我在網上查過一般男人都是一晚上的時間,我總是擔心奈奈不夠舒服會離開我。”

他眨了眨眼睛試圖向貓沢奈奈傳達自己的真誠。

“……網上真的會有這種東西嗎?”她有點不想相信又無法找人求證真假,隻好道:“治先生少看這些奇怪的東西。”

被他逼得差點腳步匆匆逃去衛生間,她忍不住回頭說道:“治先生要是精力足,不如跟我多出一些任務。”

多跑現場、多去祓除咒靈,消耗完多餘的精力晚上肯定能沾枕即睡。

太宰治拖長尾音,抱怨道:“奈奈真是沒有情趣,我可是一直在努力讓我們生活更加契合。”

包括方方麵麵的事。

“我倒是希望治先生可以少一點情趣,”她暗暗歎氣,看一眼太宰治不知道什麼時候藏進手銬,“這種生活小驚喜,太讓人疲憊了。”

她開始有點後悔答應太宰治的獎勵。

出門一天都用手銬把他們銬在一起,肯定會引來很多奇怪的目光。

“奈奈是後悔了?”太宰治對貓沢奈奈的情緒雷達立刻響起,他立刻耍賴抱住她的腰不讓人走,“說好的事不可以反悔,奈奈說過戀人要是沒有遵守約定,另一方有權利懲罰對方吧?”

“……我又沒有要反悔,”貓沢奈奈一時心虛辯解道:“治先生彆說的我已經答應戴手銬出門,獎勵是有條件的。”

她可是有要求標準需要太宰治達成才能進入獎勵環節。

他彆每次都在懲罰沒有開始之前就把獎勵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雖然太宰治確實很萬能好像什麼都可以做到,但繪畫一事一直都是太宰治的短板。

他總是能用普通的畫筆畫出奇形怪狀宛若地獄惡鬼出世的恐怖畫作。

料理方麵不知道算是奇才還是怪才,可以歪打正著研究出不錯的食物,也會劍走偏鋒做出直接致暈放倒他們所有人的雞肉鍋。

“奈奈先去洗漱,我先看幾個編發的視頻。”

太宰治大大方方鬆開她,現場開始搜索可以編出好看發型的教學視頻。

以太宰治的聰明才智,說不定真的可以在她洗漱完回來之前學會。

貓沢奈奈一時心情複雜,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洗漱早餐加上換衣服和折騰頭發的時間,他們出門已經超過十點,趕回高專可能要中午或是下午。

不知道高專突然發起的召集令是要說什麼。

以五條悟的性格可能不是想說什麼,隻是把沒有任務的人叫回來捉弄一番。

貓沢奈奈右手托著下頜,垂眸沉思這個可能性。

她的左手正跟太宰治的右手銬在一起,他們上車的時候輔助監督還多看了銬住他們的手銬好幾眼。

貓沢奈奈極力忽視輔助監督微妙的欲言又止視線,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切都非常正常。

她黏人的戀人還笑吟吟靠著她的肩頭,手指勾著她的手捏著長發一圈一圈繞過他們的手指把細軟的頭發纏繞在指間縫隙。

“伏山先生,這次臨時召集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左想右想都想不到五條悟把高專空閒在外的咒術師都召集回來是什麼意思。

出門之前,她還聯係過釘崎野薔薇他們得知他們也被通知趕回高專,同樣都是不知道理由。

“最近的咒靈和詛咒師活躍了很多,”輔助監督含糊著說道:“具體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橫濱那邊的詛咒師動作似乎很大。”

不同於其他地方的詛咒師,多數都是咒術界通緝的危險人物。

橫濱那邊的詛咒師行事有些微妙,他們不僅不害怕高專的咒術師追殺甚至光明正大成立黑手黨組織在橫濱做起生意。

快要一統橫濱裡世界的詛咒師黑手黨本身得到內務省下屬的咒術特務科頒布的術師開業許可證,就算是高專的咒術師麵對這些詛咒師都不能隨便逮捕他們。

不過他們也不算作惡特彆多的詛咒師,要是真的草芥人命,不在乎公序良俗肆意破壞的詛咒師組織,不管內務省如何包庇,五條悟肯定不會放任他們繼續在外作惡,引起非術師的惶恐誕生更多危險的咒靈。

成為黑手黨的詛咒師,本身也會祓除自己地界範圍內的咒靈。

這一點倒是減少很多高專需要分人手三天兩頭去橫濱祓除咒靈的事。

畢竟橫濱真的是很特殊的地界,十多年前還發生過特級咒靈把橫濱硬生生轟出一個直徑兩千公裡的巨坑,這樣駭人聽聞的慘案導致橫濱的擂缽街一直都是咒靈高發地。

以港口為名的詛咒師黑手黨裡麵的成員並不都是詛咒師,更多還是普通的非術師組成的“普通”黑手黨組織。

與之相對,橫濱還有另外一個特殊的組織——武裝偵探社。

同樣獲得過咒術特務科頒發的術師開業許可證,他們的身份比港口黑手黨要安全許多,通過入社考驗的術師都會獲得特字號的咒術師稱號。

與一般的咒術師作出區分,沒有進入過高專學習的咒術師獲得等級評定以後會在前綴標上“特”字。

最低級是特四級咒術師,最高級是特一級咒術師。

標注“特”的咒術師一般都是與高專有所合作,獲得特殊認可,但一般不會直接受到高專調度的咒術師,他們本身的升級評定方式與一般咒術師一樣需要高等級的咒術師舉薦,不為高專服務的“特”字咒術師本身不會接高專的任務也不會獲得高專每個月發的工資。

“橫濱那邊……咳、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想起自己的義兄也是詛咒師黑手黨的一員,貓沢奈奈不由開始心虛幾分。

雖然五條悟和夜蛾正道都知道這件事,但高專其他的咒術師多數都不知道她還有一個詛咒師兄長。

不僅是詛咒師還是類似虎杖悠仁一般的特級咒靈荒霸吐受肉,術式【汙濁了的憂傷之中】是重力操控,實力相當強大。

十六年前爆發的特級咒靈荒霸吐之亂,咒術界上層似乎還想找人搜尋中原中也的蹤跡,不過都是無用功沒有真正找到人。

深入橫濱租界的咒術師甚至因為這裡的詛咒師太多,太過混亂差點把小命搭進去,派了幾波人來找沒有找到咒術界上層乾脆當做事情已經解決,開始掩耳盜鈴。

“奈奈不是想駐守橫濱嗎?”太宰治悄悄跟她咬耳朵,道:“這次正好可以趁著五條召集再提一下這件事。”

之前貓沢奈奈幾次提出高專畢業以後想駐守橫濱,但是都被知道她身份底細的咒術界上層否決,說她的身份還不足以信任,不能把橫濱交給她。

如今咒術界上層主事的人都換得七七八八,貓沢奈奈要是再提一次,五條悟說不定會答應讓她去橫濱。

畢竟開始一力主張貓沢奈奈進入咒術高專的人就是這位最強咒術師。

“真的可以嗎?”貓沢奈奈有些不自信,小聲道:“還是大學考在橫濱比較容易實現吧?”

咒術界上層不批準她駐守橫濱,但是考大學是她自己的事,她想考在橫濱其他人也不能攔著她,以後橫濱有什麼任務需要咒術師正好可以讓她就近出動。

這樣也算是變相實現駐守橫濱的目標。

“橫濱那邊局勢又有變化,”太宰治勾住她的發絲繞過手指,漫不經心道:“上層不放心讓偵探社的人跟黑手黨製衡。”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隨時可以插手的咒術特務科在明麵上勢力更大,總是想著掌握全日本咒術師資源的咒術界上層肯定不願意讓橫濱獨自特殊在外。

這座容納太多自由術師的城市已經隱隱威脅到高專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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