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四舊後老風俗都被摒棄了,不然她今兒一天都不能出門,上廁所都不可以。解決了個人問題,回來時被老娘伸手拉進了廚房。
“忘了跟你說了……”女人話說半截,望著閨女猶豫著十分不好意思。孟蕊這直性子忍不住開口問到底要說什麼,女人才破罐子破摔一般繼續:“就是洞房夜,你知道是咋回事吧?”
“什麼?”
“沒見過人還沒見過牲口嘛。豬、狗……總見過吧。”
這麼一說,孟蕊頓時臉頰通紅。她性子直爽膽子大,而且經常跟男人在一起乾活,動物的這種場麵何止見過,甚至聽那些男人解說過。
“哎呀娘,你乾嘛要說這個。”
“不說能行嘛。本來這事兒男人主動,女人聽話就是。可我看小陳那孩子靦腆的很,也許根本不懂。你要也不懂,那我啥時候能抱上孫子。”
孟蕊瞅瞅外頭,看沒人後壓低聲音。“我倆又不是傻瓜,這種事兒還用人教嗎?”
“那可不一定。之前我娘家村裡有個媳婦就是結婚兩年多不懷,到處吃中藥。後來還是接生婆給檢查了下,人老太太笑著說她還是姑娘呢,根本沒破身。”
孟蕊不好意思的低著腦袋,“行了,我知道了。”
“你主動點兒。小陳臉皮薄,萬一他不敢那啥,你自己掌握主動權。”
“娘、”
“好,好,不說了。”
娘兒倆一番廚房密語,讓孟蕊這膽大的不禁心跳如鼓。晚飯時都不敢看新婚丈夫的眼睛,低著腦袋暗暗深呼吸,想壓製胸膛那顆好似要跳出來的心。
食不知味的將一碗麵條下肚,本來還想借著收拾碗筷磨蹭一會兒。結果沒等她動手呢,被她老娘伸手攔下。
“今兒不用你。趕緊去洗洗早點兒睡吧。”
孟蕊小臉又是一紅,聽話的洗漱後進了房間。陳明宇在收拾下午大家用過的水杯和地上的瓜子皮,倆人獨處私密空間,互望一眼都不約而同的紅了臉。
孟蕊趕快幫忙端著茶盤到廚房清洗,頂著老娘的巨大壓力親手將杯子洗淨端回房間。
屋裡,已經恢複之前整潔的模樣。衣櫃和箱子都是前幾年他爹給新做的,如今隻在靠著炕沿這邊加了個書桌,方便陳明宇學習。今兒四處都貼著紅喜字,熱情喜氣的氣氛讓人置身其中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陳明宇不在,應該是上廁所了。她趕快上炕鋪被褥,一邊鋪一邊埋怨當地的風俗,新婚夜隻有一床被子,而且倆枕頭裡隻裝了幾顆花生紅棗,根本沒法枕著睡。
“這怎麼睡啊?”
鋪好被子瞅瞅忍不住吐槽,隨即習慣性的拉熄了頭頂的白熾燈。去年新接了電線,她這屋裡掛著個十五瓦的燈泡。等這昏黃的燈光一滅,此時隻餘書桌上那盞同樣不太亮的台燈。
台燈有燈罩,光線照的不遠,室內一下昏暗起來。陳明宇一進來,倆人在昏暗的空間裡四目相對,頓時全楞在了原地。
孟蕊心一慌,頓時又將頭頂的燈泡拉著了。陳明宇扯扯嘴角往前走,到炕沿的時候伸手拉了一下燈繩。屋內頓時又昏暗的起來。
“睡吧,折騰一天了。”
“哦。”
脫衣上炕,唯一的台燈也被拉熄。倆人鑽進被窩,一米五寬的被子裡想要蓋住那真的是近到肌膚相貼呼吸相聞。
今晚無星無月,屋內漆黑一片。倆人僵硬的躺著,誰也沒有下一步動作。腦袋底下沒枕頭,這麼平躺著是真的不舒服。
孟蕊想起她娘的話忍不住心頭急跳臉頰發燙,眼睛的餘光瞅一眼身邊的人,然後轉身準備打破僵局。
“唔、”
倆人不愧是兩口子,居然想一塊兒去了。如此近的距離做相同的動作,回頭的瞬間臉頰觸碰,嘴唇貼到了一起。
正值青年的男女,這麼一下簡直是天雷勾動地火。不用任何多餘的言語,自動的伸手抱在了一起。事情一開頭,孟蕊那天生的大膽子開始主動進攻。
一個吻,輾轉加深,鬆開時倆人皆是氣喘籲籲。暗夜裡看不清麵目,耳邊隻有喘氣聲和咚咚的心跳。
“陳明宇、你皮膚好好啊!”
“哈、癢啊!我又不是糖,你彆舔。”
暗夜裡一番溝通交流,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從原先的尷尬無措,完事後被窩裡擁抱著彼此。孟蕊枕著他胳膊,他伸手搭在她的腰腹。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好幾回了,清水文洞房花燭好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