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說的這般坦白,一時讓榮親王無言以對。
這麼直接說明自家金庫在哪裡真的好嗎?
輕咳了一聲,榮親王又道:“沈從,你可還有彆的事宜需要說明的?”
沈從頓了頓,抬起頭道:“草民還想說下花氏的身份。”
榮親王問:“花氏是什麼身份?”
沈從回應:“花氏是苗阿國皇室的十一公主。”
公堂上瞬間靜默。
榮親王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耳朵,待這句話從腦海轉過,明白了其中意思時,他驀地睜圓了眼。
靜立一旁的梁公公瞳孔猛地一縮,忽地開了口:“諸位大人,既然原告撤回狀告,大人看是不是此案便無需繼續審下去了?”
和大人一聽,忙拍馬屁道:“梁公公高見!本官覺得梁公公所說甚是有道理!大家覺得呢?”
榮親王看了眼平靜朝他們看過來的梁公公,沉吟片刻同意了:“本王覺得梁公公所言有理。既然原告撤回狀告,此案便無需繼續審了。”
鄒世高一聽,急道:“王爺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李尚書亦開了口:“本官同意停審此案。”
鄒世高停了嘴,眼底是滿滿的不甘。
但四部同審,三位大人同意停審,他一個人再堅持也不會改變結果。
秦澤和福元圓互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閉上了嘴。
秦昊則相反,上前一步張了張嘴,又轉回來走到秦澤麵前:“皇兄,這事,可要就這麼算了?”
“是父皇的意思。”
秦澤不動聲色地睃了一眼梁公公。
這一戰,他們對鎮國公的一戰,已經算完勝。
晉王勾結花氏一事蓋棺論定,晉王謀害在前,太子妃射殺晉王就不能入罪。
況且,晉王還想一舉謀害太子和楚王,此事深究起來,晉王死得其所!
雖說花氏乃苗阿國公主,晉王與之相通,追究深了說不定可以挖出更多讓人難以想象的真相。
但一來他們手上證據不足,二來晉王已死,他們最重要的事是從謀害晉王一事上摘開身來。
所以,現在並非細究的好時候。
這件事足以震懾鎮國公,讓他權衡之下定然不得不按下對付他們的心思。
再者說,梁公公兩次到審從不乾涉案情審理,卻在那一刻突然發聲,這明顯是警告此事不宜在公堂上繼續審訊。
秦澤和福元圓心意相通,很快便對此事有了決斷。
而秦昊聽了秦澤的話,亦是瞬間明白該如何處理。
是以公堂上便見榮親王沉聲道:“原告季叁,本王且問你,是否還要狀告太子,太子妃和楚王?”
季叁趴在地上簌簌發抖:“草民錯了,是草民誣告太子,太子妃和楚王爺,草民撤回狀告!”
榮親王冷笑一聲:“昨日開堂時便警告過你,若是誣告皇室宗親,輕則流放,重則處斬!現念在你及時反悔改過,便判你流放之罪!你可認罪?”
季叁慘白了臉,抖著唇道:“草民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