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夫妻是太後娘娘身邊的老人,二十年前得了太後的命令去揚州找‘閻’組織下達追殺任務,之後就一直隱在栗源鎮,我說的對不對?!”
“胡說!根本沒這等事!”阮老爺矢口否認。
銀寶倒也不急,按著福元圓教的方法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阮老爺的所有反應都與她們的設想無異。
“那麼說,你的意思是,身為太後身邊的老人,並非因為太後對你們下了命令,讓你們找組織去追殺先帝,而是出自你們自己的主意,去找組織追殺的先帝?”
“胡、胡說!沒有的事!”
阮老爺隻覺得心口砰砰直跳,腦門上漲得幾乎要爆裂開來。
當年的事如此隱秘,怎會被人發現端倪?
二十年沒有人追究的事,怎會今日有人找上門來?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阮老爺大聲道。
“閉嘴!”
忽地一旁傳來尖細的聲音,寒冽得讓阮老爺打了個顫。
他抬眼看去。
隻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從黑暗中漸漸出現,那氣勢威儀壓得屋裡的空氣幾乎凝結成冰。
阮老爺驀地睜圓了眼,整個人如同軟蝦般伏倒在地。
“見過皇上!”
眾人紛紛下跪行禮。
慶元帝麵沉如水,冰冷得如同冬日寒霜。
他目光冷冷地從阮老爺身上掃過:“梁進忠,擺駕慈寧宮。”
慈寧宮中,此刻太後娘娘正在用著福元圓做的梨膏。
福元圓和彭月眉隨伺在旁。
“太子妃真是聰慧手巧,”太後將那梨膏放下,吃得心滿意足,眼底卻帶了一絲譏誚,“這剛學會做的梨膏,味道比起做了多年梨膏的魯王妃的手藝來說,可是勝了好幾籌哪。”
彭月眉眼底閃過陰霾。
慶元帝給太子府打賞的事她已然聽說了,同是熬了小半日梨膏的她,卻沒有得到父皇的一絲讚譽,真是氣壞她了。
她眼珠一轉,掩嘴笑道:“莫不是太子妃其實並非第一次做梨膏?瞧著那手藝還真是生手做不來的呢。”
若是謊稱第一次做梨膏,那可是欺上的罪名!
福元圓淺淺一笑:“讓皇弟妹笑話了。”
“上次得了皇祖母的要求做梨膏,還真是元圓生平第一次做。”
“隻不過想皇祖母也知道,龐嬤嬤廚藝絕佳,元圓學著她的法子,又天賦高超難自棄,才會輕而易舉做出讓父皇盛讚的梨膏。”
她故作害羞地垂了垂首,“皇弟妹可彆為這事兒生氣,你做的梨膏也是能吃的。”
彭月眉麵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聽聞父皇隻嘗了一口她做的梨膏就推開了,福元圓這麼說無異於直接打她的臉!
太後撇撇嘴,淡淡看向福元圓:“既然太子妃梨膏做得好,那今日便在慈寧宮裡做夠二十盅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