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
福元圓趕忙走進裡屋,就瞧見沈氏正接過墨琴遞過去的杯子漱口,旁邊的知書抱著痰盂朝她福了福身,往外走去。
“娘,你莫不是有喜了?”
福元圓坐到沈氏身側,抓著她的手,又喜又憂。
沈氏睞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接過曉畫手裡的熱毛巾擦了擦唇:“你這鬼精靈。”
“剛吃了些點心就覺得反胃想吐,早前不曾有這種感覺。不過還沒請府醫把過脈,還沒確定。”
隻不過結合月信晚來了好些天,加上前世亦是差不多時日有了身孕,沈氏心中才頗為篤定。
“爹知道了不?”福元圓瞅了眼丫鬟們眼角眉梢的歡喜神情,“爹若是知道了定然高興得不得了。”
爹娘盼孩子可是盼了好多年了。
“你爹去了清水縣辦差,要過兩日才回來,不能擾了他。”
福元圓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娘,有讓司棋把脈看看嗎?”
沈氏頷首:“司棋說脈象尚淺,她熬安胎藥去了。”
話音方落,一陣惡心又湧上喉嚨,沈氏忙招手讓再遞來痰盂,捧著乾嘔了好一陣子,才稍微緩下。
福元圓不禁蹙眉,從原主前世回憶來看,沈氏幾乎是整整吐了快三個月才消停。
聞不得魚腥味,聞不得肉味,厲害的時候就是喝水也能吐……
“娘,”福元圓拿起一旁的熱毛巾替沈氏擦著手,“女兒一會出府去有隻鬆鼠給你買酸梅蜜餞回來。”
曉畫忙道:“夫人,府裡有酸梅蜜餞,奴婢去取些過來?”
沈氏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必。滿滿去有隻鬆鼠買吧,說來也好些時日沒吃有隻鬆鼠的果仁蜜餞,多買些回來。”
福元圓應聲離去。
墨琴笑著從曉畫手裡接過杯子給沈氏:“奴婢聽說這要是有了身孕,前三個月最好不要說出去,免得驚了胎神。”
曉畫霎時明白了墨琴的意思,滿臉愧疚:“是奴婢考慮不周。”
若是去府裡取酸梅蜜餞,讓有心人知道了恐怕就瞞不住了。
沈氏笑笑:“我這若是吐得厲害,想瞞也瞞不住,索性就順其自然。”
曉畫心頭稍稍一鬆。
沈氏隨即嚴肅了麵容:“不過,你們必須要打起一百分精神,平日裡更要謹言慎行,細心細致。”
“這個孩兒得之不易,就算是拚了命我也要護他平安生下。”
語落,墨琴三人齊齊跪下:“夫人請放心,從此刻起,奴婢一定守好夫人和小公子,萬不得讓出任何岔子。”
沈氏點點頭,上輩子的含恨而終,這一輩子她定然不會重蹈覆轍。
福元圓帶著銀寶溜出了府。
“姑娘,咱們隻去有隻鬆鼠買蜜餞嗎?”好些日子沒有出門,銀寶的心飛得老遠,“要不要順帶去哪裡溜達溜達?”
“娘等著吃蜜餞呢,”福元圓用折扇輕敲銀寶的頭,“咱辦了正事兒就回去。”
而此時,秦澤收到了福元圓喬裝出府的消息。
未曾多想,領著安順就跟去了北大街。
“主子,”安順遠遠指著有隻鬆鼠的店麵,“這家有隻鬆鼠本是百年老字號的果仁蜜餞鋪,自從前兩年改了名字後,這生意是一日比一日紅火。”
“聽說時常得排上許久的隊才能買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