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曾說,懷中那孩兒可與殿下滴血認親。”
秦澤腳下一頓,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銀寶快人快語:“有血緣關係的人滴血可融,那孩子莫不是哪位皇子的種吧?”
“滿滿,那女子和孩子尋到後交給我。”秦澤麵容冷冽,眼底帶著一絲戾氣。
福元圓頷首同意了:“成。”
一行人繼續往府裡走去,銀寶嘴不停:“娘娘,剛才外頭本來就圍了好多人,為何你還要叫奴婢去找大街上的百姓來看熱鬨?”
“因為懷疑那個女的是來栽贓的呀,”見銀寶滿眼困惑,福元圓戳戳她的額頭,“你自個兒想想。”
銀寶歪著頭,使勁想了想。
又伸胳膊推推旁邊的安順,小聲問:“安順,你能明白不?”
安順皺起眉頭:“想不明白。”
兩人一時大眼瞪小眼,越是想不明白,越覺得心像有人撓癢癢似的。
“娘娘!”
“好了,”福元圓擺擺手,站定腳步轉過身,“不過是認為,既然那個女的有備而來,那麼向來極少百姓出入的太子府門口的百姓,說不定也是有人安排的。”
“眾口鑠金的道理大家都懂,”福元圓一笑,“所以總得有見到真相的真正的百姓參與了,我們才會得到真正的清白。”
銀寶和安順恍然大悟,對福元圓的謹慎細心頓時崇拜不已。
“娘娘,奴婢這就去讓人盯著點市井上的傳聞!”
“且慢。”秦澤抬手,朝安順丟了個眼色,“這種事情交給安順去做就是了。”
安順應諾,一溜煙跑了。
回到韜正院,一道白影飛奔了出來,直撲到福元圓懷裡。
“小白。”
福元圓笑眯眯地擼著小白的毛,與秦澤並肩進了內室。
“這……是你喜歡的布置?”
看著內室與清早時迥異的布置,秦澤好奇地仔細打量。
其實要說改動並不是太大,家具方麵隻添置了一張貴妃椅和一扇落地屏風。
但從蚊帳寢具,椅墊靠枕,到牆上桌上的掛飾擺件,均換了個樣。
不得不說,重新布置後的屋子,顯得更加溫馨舒適。
尤其是看見抱著小白歪在貴妃椅上,愜意得歎了口氣的福元圓,秦澤突然有些羨慕窩在她懷裡的那隻狗了。
“我去前院書房處理些事情,”秦澤想了想,“晚膳時分再回來。”
在外頭折騰了大半日的福元圓聞言,打了個嗬欠揮揮手:“好的,慢走。”
秦澤離開後,翡翠幾位丫鬟對視一眼,珊瑚上前一步:“娘娘,你剛才怎麼沒有給殿下行禮呢?”
福元圓眨眨眼。
“殿下離開,娘娘應該要起身行禮,說‘臣妾恭送殿下’才是。”
福元圓又眨眨眼。
這是說明龐嬤嬤的規矩教導殊有成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