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床。”
秦澤起了身,怕再逗媳婦就會炸毛,優雅地直起身對外道:“進來罷。”
早已候在外頭的徐德勝和翡翠等人,應聲推門而入。
梳洗罷,用過早膳後秦澤如往常般去了前院書房處理事務。
“恭喜娘娘。”
翡翠和琉璃守了一夜回去歇息,換班的珊瑚喜氣盈盈地為福元圓磨著墨,圓圓的臉蛋上笑得比春花還燦爛。
主子們一直未圓房不僅是龐嬤嬤心中的痛,也是她們幾個大丫鬟素日裡的擔心。
從平國公府出來時,舒三娘便仔細教過她們許多主子成親後的注意事宜。
例如夜裡送水,例如主子身上若是酸痛該怎麼用藥處理,等等。
哪知陪嫁過來一個多月,主子們看著相處融洽,實則連圓房都不曾!
可不急壞了幾個丫鬟。
私底下都不知討論過多少回了。
除了大大咧咧的銀寶沒當回事兒,她們三人可是很放在心上的。
得知娘娘和殿下終於圓房了,幾位丫鬟可比過年領賞銀還高興上三分。
福元圓正在專注寫字,聞言覷了珊瑚一眼,慢條斯理道:“珊瑚,你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上了。”
“啊?”珊瑚忙伸手摸了摸臉,她的嘴巴有這麼大嗎?
不經意間倒是讓臉上沾了好幾滴墨汁,逗得福元圓樂開了:“銀寶呢?怎麼一個早上不見她人?”
“娘娘,奴婢在呢。”
門外傳來幽幽的應答聲,銀寶拖著腳步從門邊走了進來。
“你杵在門口作甚?”福元圓奇怪地看著垂頭走過來的銀寶,扭頭對珊瑚道,“珊瑚,你先下去洗把臉再給我端些點心過來。”
珊瑚應聲退下,銀寶才幽怨地抬起臉:“娘娘,奴婢被欺負了。”
福元圓驚訝地看著銀寶兩個堪比國寶大熊貓的眼睛,連手裡的筆滴墨了都沒發現:“誰打你了?還有人能把你打成這樣?到底怎麼回事?”
銀寶眨巴了下眼睛,委屈道:“奴婢自從跟了娘娘學功夫,還是第一次被人修理得這麼慘,都是門房那個死老頭!簡直沒把奴婢往死裡揍……娘娘!”
“桑叔?”福元圓放下筆,困惑道,“他為何要修理你?你沒反抗嗎?以你的本事不至於吧?”
“奴婢把所有會的招數都用上了,”銀寶憤憤,“哪知那死老頭功夫真的太邪門了,奴婢不是他的對手。”
“……”
桑叔的功夫看來比她想象的還要高深。
福元圓又問:“他為啥修理你?”
“原本是因為娘娘的事,”銀寶噘嘴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後來那死老頭說很久沒和人切磋手癢了,就把奴婢拎到後山去。”
桑老頭對銀寶其實是生了愛才之心,摸了她的功夫底子後,便想收銀寶為徒。
哪知銀寶認為他是陷害主子的惡奴,哪裡願意跟他學武?
義正言辭地拒絕並且搜腸刮肚地噴斥了桑老頭幾句後,就收獲了一左一右兩個大熊貓眼的回應。
福元圓愣了。
敢情她和秦澤的事情,有這麼多人在關注?
特麼……羞死人了啊!
“娘娘,娘娘,你說那死老頭是不是很可恨?”
銀寶的聲音勾回福元圓的思緒,斜睨一眼她,福元圓道:“桑叔願意收你為徒是你的福氣,得空提壺好酒去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