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府裡,匆匆迎上來的管事同樣麵生得緊,秦澤吩咐幾句後,陪福元圓往內院走去:“我讓戚管事去拓邊城辦件事去了。”
福元圓嘴角抽了抽,彆人或許不清楚拓邊城是什麼地方,她卻曾路過過的。
那可是個鳥不生蛋的破地方。
如果不是出於邊塞要隘之處,恐怕連人都不會多幾個。
戚管事……還好嗎?
“那龐嬤嬤呢?”
今日一早出門前聽翡翠提起龐嬤嬤被調去針線房做事,福元圓還沒來得及問個究竟。
“龐嬤嬤手藝細致,年幼時我穿的褻衣都是她親手縫製的。”
秦澤解釋:“如今天氣漸熱,我便請她去針線房為我們夫妻倆做上幾套春夏秋冬的褻衣備著。”
福元圓:……
春夏秋冬四季的褻衣各幾套。
龐嬤嬤這是一兩個月不用走出針線房了。
看來秦澤清楚那一晚的事,並且出手對府裡幾位老人好生教訓一番了。
隻不過這些教訓,想想怎麼覺得還挺有趣的呢?
福元圓如是想著,嘴角微揚。
第二天一早,福元圓和秦澤正用著早膳,宮裡就來了人。
說是來請福元圓進宮,參加二皇子妃敬茶之事。
福元圓一臉懵逼,她與秦澤成親第二日上午進宮敬茶,晚膳在宮中用家宴,本以為福元華這一遭應該去赴個家宴即可,哪知連上午敬茶也要她出席?
關她什麼事呀?
“本宮一道前去。”
秦澤蹙眉,剛才媳婦還和他商量今日要打點不少事務,結果來了這麼一出,一天時間又廢了。
傳話太監躬身道:“太後娘娘說早上在慈寧宮敬茶,太子妃娘娘前去即可。”
秦澤麵容一肅:“少廢話,還不帶路。”
傳話太監還欲阻攔,抬眼看見秦澤冷冽如鋒的眼神,縮了縮脖子,隻得彎腰引路。
進宮後,秦澤不便去慈寧宮:“我到母後那邊等著,有什麼事就讓人去找我。”
與秦澤道了彆,福元圓隨傳話太監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前的月台上已經候了不少嬪妃,福元圓走近,與認識的相互見過禮,便默默靜立等待。
“太子妃倒是來得早,”慧貴妃緩步走到福元圓身邊,笑不及眼底,“看來與元華感情深厚,在平國公府時定然是個愛護妹妹的好姐姐了。”
福元圓福身見禮:“娘娘過獎了。”
“姐妹倆成了妯娌,那可是親上加親的好事,”慧貴妃慢條斯理地撫摸著丹蔻,“太子妃出嫁前就是姐姐,出嫁後又是大嫂,可要好生照顧元華才是。”
福元圓眸心稍動,慧貴妃似乎話中有話。
她沉吟稍許,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娘娘指教的是。”
“怎麼,一大清早的,慧貴妃就教導起本宮的媳婦來了?”
皇後儀態雍容地走了過來,站在福元圓身邊一副護犢兒的模樣,“太子妃可是阿澤的媳婦,本宮滿意得很。慧貴妃如果對二皇子妃有不滿意之處,還是得親自教誨才是,哪能指望我家元圓呢?她平日裡可也是很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