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說,”劉氏這一輩子最在乎的就是三個兒女,就是死也不願意讓他們蒙羞,她目光狠冽地盯著福元圓,“你要發誓不將我的事說出去。”
福元圓扯扯嘴角,正兒八經道:“我以太子妃的名義發誓,說到做到。”
劉氏鬆了口氣,轉而對上沈氏的眼:“沒錯,當年的事是我做的。”
縱有再多懷疑和證據,那衝擊也比不上凶手當麵承認來得洶湧。
沈氏深深地吸著氣,撫住胸口,強撐著內心欲爆發的恨意道:“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為什麼?”劉氏忽然咯咯一笑,“時隔這麼久,其實我都快要忘記那件事了。”
“原因倒是簡單,”劉氏直笑,“不過就是那時候年紀尚輕,看不慣你罷了。”
“看不慣我?”沈氏一字一頓地重複,“我何時得罪過你?”
“你何時得罪了我?”劉氏哈哈大笑,笑得彎了腰身,“因為你嫁給福平遠了啊!”
室內一陣沉默。
久久,沈氏又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我嫁給了福平遠,所以你就讓人火燒了我沈府全家三十餘口性命?”
“這些年,你還每每想法子害死我,對不對?”
沈氏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敲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劉氏坦言不諱:“沒錯,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憑什麼你就可以嫁給福平遠,還讓他為了你又是鬨又是絕食說什麼此生非你不娶?”
“平遠怎樣乾你什麼事?你的丈夫是福平山!”沈氏氣得狠了,站起身厲聲道。
“對啊,平遠關我什麼事呢,”劉氏被沈氏的呼喝震得一呆,喃喃道,“平遠是不乾我的事,就是因為不乾我的事,我才會變成今天這樣。”
她聲音輕緩如幽靈一般,“你知道嗎?我為什麼會看上周管事?”
“因為他長得像平遠呀,我得不到平遠,我找個替代的人不行嗎?”
“我有什麼錯?錯不在我,在你!”劉氏直勾勾看著沈氏,“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嫁給福平遠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是你的錯!”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熄滅了劉氏的瘋言瘋語,沈氏怒道:“你這樣的毒婦,真是死一百次也不足夠!”
“娘,”福元圓憂心忡忡地拉住沈氏,擔心她會氣壞了身子,“為這種人不值當。”
“咱們將她水性楊花的一麵揭露給祖母和大伯知曉,”福元圓安撫著沈氏坐下,“國公府遲早會要了她的性命,您又何必打疼了自己的手?”
劉氏睚眥欲裂:“是你們設計的?是你們讓老爺來小佛堂的?是你們想害死我?”
福元圓轉過身,雙手抱胸:“怎麼,就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那些齷齪事情,還指望著能瞞天過海呢?”
冷冷一笑,福元圓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吃後外表完好無損但是會穿腸爛肚疼上一個時辰才死透的毒藥去死,一個是吃後七竅流血不過一炷香就能死透的毒藥去死。”
“說罷,你到底想怎麼死?”
上前一步,再次掐住劉氏的下巴,福元圓冷意迸裂,“用第一種毒藥死還是第二種毒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