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心底話!”金平拱手,“若是能從益德兄這學上三分,年底考試定然能取得好成績。”
“金兄說得有理,還望益德兄慷慨相贈。”
常兮書眯起了眼,這兩人一唱一和地要大哥的畫,那諂媚的嘴臉看著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既然裴兄和金兄需要,”常益德回應,“明日我從府裡帶兩幅畫過來。”
“當不得這麼麻煩,”裴安忙擺擺手,“益德兄前兩日在書院不是剛畫了兩幅新畫,就將那兩幅畫贈予我們兄弟學習可成?”
常益德一時有些猶豫。
送哪兩幅畫對他來說沒有差彆,隻是心裡惦記著趕緊帶妹妹回府,便不大樂意還專程去趟課室取畫。
常兮書一看便知大哥的想法,因為心中覺得裴安兩人索求畫作有古怪,就笑著拉了拉常益德的衣袖:“公子的課室在哪兒?不如由小的去一趟取回來?”
常益德低頭,看著妹妹殷殷期盼的眼睛,忍不住歎了口氣:“咱們一道去取罷。”
取完畫作,剛出課室,就有人跑了過來:“益德兄,何院長有事尋你過去。”
常益德眉頭一皺。
裴安和金平自認識趣:“益德兄,那我們兩人先行彆過。”
說罷,拱拱手告辭。
“公子,小的就在課室這裡等你。”常兮書推了推常益德,“你快去,莫讓院長久等了。”
常益德放心不下,諄諄叮囑了幾句,才跟隨來人離開。
待常益德走後,常兮書悄悄跟上裴安和金平。
見裴安和金平往書院後門方向走去,心下更是生疑。
“今日隻搞到兩幅畫,也不知道收不收。”裴安走得飛快,嘴裡抱怨。
金平抱著畫匣子:“若不是益德兄急著回府,等畫作賞析完了後,將他那三幅畫要過來怕也能成,真是可惜了。”
“平日裡益德兄最愛畫作賞析,”裴安搖頭歎氣,“每每都是最後才走,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邪門!”
“算了,咱們還是快點把這畫送出去,”金平安慰道,“沒準能得個十兩銀子!”
常兮書悄然在後麵跟著,越聽臉色越差。
她就知道,元圓絕對不是那種空口無憑詆毀人的人!
這兩人在大哥麵前一副好兄弟的模樣,背地裡竟然把從大哥那裡要來的畫拿去賣了換銀子?
簡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眼見著裴安和金平出了後院的大門,常兮書快步追了出去。
探頭一看,就瞧見兩人走向一個在旁邊翹首等待的婢女。
兩人和婢女細聲交談著什麼,那婢女拿出了錢袋子遞了過去,抱過畫匣子。
“且慢!”常兮書急急衝了出去,“你們怎麼可以將我家公子的畫賣掉?真是太過分了!”
兩人和婢女齊齊抬頭看了過來。
待看清常兮書時,卻是一怔,她驀地將畫匣子抱緊,轉身就跑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