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知女兒殺了小倌入獄,又被皇上怒貶為庶民,就匆匆進了皇宮。
對個中的細節倒是並不了解。
以她對女兒的性情,打殺個小倌在她看來根本不是什麼事。
所以完全沒有想到裡頭還有彆的緣由。
這下聽了,登時問道:“碧青,具體是怎麼回事,你給母親仔細說說。”
碧青郡主點頭,咬著牙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說了:“那小倌突然從後背掏出了匕首要刺女兒,還說讓女兒血債血償。母親,他刺殺女兒在先,本就該死!”
平宜長公主聽了胸口直起伏,真是豈有此理!
這下三濫的小倌竟然妄想傷害碧青,就是死一百次也不為過!
她噌地站起身:“碧青,你且在這裡等著,母親這就出去將此事查明,萬不能讓他們將罪名落在你的頭上!”
太子府。
碧青郡主的事情頗有些超出料想,秦澤退朝後就回了府裡,將早朝上的事情跟福元圓道了一遍。
福元圓先前就聽說了消息,又吩咐銀寶去打探了細節,此時正在推敲著整件事情。
“阿澤,我剛得到消息,那絲竹公子正是半年多前碧青郡主在瀟灑居誤殺的那個小倌的親弟弟。”
秦澤擰眉,他方才已經看過碧青郡主的證詞:“那麼說來,碧青應該沒有說謊。”
“也就是說那小倌是為了哥哥報仇,刺傷碧青未遂,反倒被碧青殺了。”
“按照大慶國的律例,正當防衛殺人可免除死刑,”秦澤眯眸,“根據事情嚴重程度進行判刑。”
福元圓對律例並不熟悉:“如果是過激自衛呢?”
秦澤搖頭:“這個並不好判斷。加之碧青畢竟曾是皇室宗親,若是鎮國公一派插足周旋,這個案子恐怕會不了了之。”
“正因為如此,碧青郡主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殺人,”福元圓嘴角抿成了一條線,“並且毫無悔過之心。”
秦澤麵沉如水。
皇室宗親裡,確實有不少子弟自持身份高貴,對平民百姓動輒打殺,並且不會因此受到真正的懲罰。
如此風氣下去,終是禍患。
“不過,這次碧青郡主想脫身怕是就難了。”
秦澤聽福元圓這般一說,好奇問道:“滿滿,此言何解?”
福元圓抿抿嘴:“殺害絲竹公子的那個匕首是碧青郡主的。”
秦澤一怔:“怎會如此?”
“不知,”福元圓搖頭,“恐怕絲竹公子對碧青郡主的刺殺籌謀已久,所以才會連匕首都精心做了準備。”
“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秦澤問。
福元圓道:“鎮國公一派如果要救碧青郡主,極有可能會讓人替換掉匕首。”
秦澤瞳孔微縮:“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碧青郡主三番五次設計常益德,還妄圖辱及常兮書的名聲,這一次,定不能讓她再次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