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略一思索,便知道定是秦旭讓著小廝跟著秦昊打探情況。
是以秦澤朝安順努努嘴:“聽說最近你宮裡第一功夫的名頭被人奪去了,趁這個機會去把名聲掙回來?”
安順一聽,一拍胸膛:“奴才定不辱使命!”
正是因為這樣,在永和宮的秦旭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小廝回來稟報消息,才誤認為秦昊應該沒有招惹什麼事,探視完福元青後就出宮上衙去了。
所以才沒有在關鍵時刻前往練武場幫助他的親妹妹秦羽珊,讓秦羽珊就這麼生生被慶元帝抓了個正著。
當然了,就算是他得知了秦昊帶著慶元帝去了練武場,能不能在短短時間內把秦羽珊撈出來,也是另說。
福元圓聽了秦澤的話,一雙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原來今天安順是和二皇弟的小廝比武了呀,難怪銀寶說安順回府後找她瑟自己是宮裡功夫第一人呢。”
“他那算哪門子的第一人,”秦澤失笑,“不過是他們那一批人裡頭的第一罷了。宮裡能人多的去了。”
“滿滿,”秦澤學著福元圓托腮與她對視,“先前你不是說銀寶的師父有可能可以治療小九的病麼?”
“如今小九住在坤寧宮,”秦澤提議,“不如待他好些了讓銀寶給他看一看?”
福元圓自是答應。
秦澤嘴角微揚,想了想忽而感慨道:“今日發現小九身上大大小小無數傷痕,父皇難過得眼睛都濕了。”
當時屋裡人少,如果秦澤不是站在慶元帝身邊,也難以感受到慶元帝那一刹的痛楚。
“這就是父愛。”
福元圓輕聲道。
慶元帝是個好父親,這一點她早就看出來了。
“父愛。”秦澤點點頭,讚同福元圓的話。
“滿滿,咱們不如爭取早點兒感受下父皇的這種感情,你覺得可好?”
福元圓有點懵,眨眨眼問:“怎麼感受?”
秦澤邪魅一笑,一把將她撈入懷裡:“為夫親自來教你。”
更深露重,又是一個花好月圓夜。
翌日一早,二皇子府。
福元華今日心情不是很好。
昨日傍晚秦旭回府後,在前院書房處理事情到深夜,回了後院未曾多語就梳洗睡了,讓苦等了一天的福元華頗有些憋悶。
每日上朝後,秦旭都會去永和宮探視福元青,以大姐的溫柔婉約,定是會和秦旭情話綿綿一番。
而夜裡回了後院,卻話都沒和她多說一句,福元華這心裡揣測著秦旭的心思,難免惴惴不安。
“娘娘,您多少用些早膳。”
青杏在旁為福元華夾了蝦餃和蒸籠包子,勸慰道,“這府裡上上下下事務繁多,您可得著緊身子才是。”
福元華輕嗯了一聲,夾起蝦餃放入嘴中,食不知味地嚼了嚼,目光在青杏身上繞了一圈。
示意青杏屏退一乾仆人後,她悄聲問:“你肚子可有消息了?”
青杏聞言,跪下搖頭道:“奴婢沒用,小日子剛來過了。”
福元華抿緊了嘴,心中暗罵不爭氣,開口卻說:“不打緊,這本就是看緣分的事兒,起來回話吧。”
青杏依言站起身,正欲說話,就聽得綠柳在門外稟報:“娘娘,太醫前來請平安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