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長吸口氣,一甩長袖道:“我們回去!”
回了客棧,秦旭在屋裡來回踱步許久,對幕僚道:“你去打聽下郤神醫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以及平日的出行作息。打聽到後速速回來稟報。”
幕僚領命而去,很快就帶回來了有用的消息。
“殿下,屬下聽聞郤神醫剛才出門了,”幕僚稟報,“往城西方向去了,估摸著午膳前會回府。”
“屬下命人守在郤家門前,若是郤神醫回來了……”
秦旭驀地站起身:“待到郤神醫回來再稟報就來不及了,走,去郤神醫家。”
前後不過一個時辰,秦旭便去了兩趟郤神醫家。
本以為午膳時分就能等到郤神醫回家,哪知直到日薄西山,才遙遙看見郤神醫的馬車回返。
秦旭暗自捏緊了拳頭,深吸口氣下了馬車步向郤神醫。
“在下秦旭,有事求情郤員外出手相助。”
郤神醫斜眼看他,雙手一叉腰問道:“找老夫何事?”
秦旭看看四周,雖說周圍沒有什麼路人,但到底圍了不少下人,不由道:“不知是否方便尋個僻靜之處細說?”
“不方便!”
郤神醫邁步就要走,一甩手道,“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秦旭又緊了緊袖子中的拳頭,勉力維持麵容上的溫和:“實在打擾郤神醫了,既然不便,那在下直說便是。”
“舍弟得了怪症,想請郤神醫看診。”
郤神醫收回邁開的腳步,眉頭一皺,又斜了眼秦旭。
這後生長得眉清目秀,樣子倒是過得去。
他一努嘴:“你是何人,家住何方?可曾有婚配?”
秦旭登時愣了。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究竟是何意?
隻是他先前就已然遞過名帖,郤神醫怎會不知道他是誰?
秦旭提出疑問,郤神醫聞言撓了撓頭。
驀然想起早上似乎門房有送過一張拜帖給他,隻不過他當時正在吃早膳,本著食不語的良好養生習慣,直接就拒了。
郤神醫再又叉腰,揚起下巴道:“老夫問你這後生的話,你就再說一遍不行嗎?”
秦旭抽了抽嘴角,閉了閉眼低聲道:“在下二皇子秦旭。”
郤神醫耳朵豎了豎,狐疑地盯了秦旭一眼,這後生居然是二皇子殿下?
那他所說的生病的弟弟是皇帝老子的兒子了?
見他長得清俊本還想招進來做女婿呢,如今看來是不成了。
搖了搖頭,郤神醫的心情莫名不好了起來。
他擺擺手道:“老夫今日沒心情,明天你再過來吧!”
說完,大步流星地進了府,留下秦旭數人麵麵相覷。
這神醫竟然直接給他甩臉子?
他到底清不清楚他是誰?
秦旭眼神愈發陰沉,未發一語轉身上了馬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總有一日,他要讓整個大慶國都沒有人可以對他說不。
暗暗地看了一眼郤家門前的兩個大紅燈籠,秦旭沉聲道:“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