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兄弟,太子的言語和態度明顯讓人舒服許多。
想起銀寶提過太子和太子妃感情和睦一事,郤神醫感覺太子是個好男人啊,於是又生了托付女兒終身大事的念頭。
“要老夫去皇宮看病也不是不行,”郤神醫看看秦澤,又看看福元圓和銀寶,“隻要太子答應納我家女兒為妾,對她好,老夫就立即隨你動身回京城。”
秦澤想也沒想就搖頭拒絕:“這不行。”
然而他剛張開口說話,聲音就被一陣怪叫的銀寶完全蓋住:“死老頭,你作什麼妖!你這老光棍啥時候來的女兒?路邊上撿的?”
銀寶叉著腰拉住郤神醫的袖子,嘴撅得老高,“她憑什麼呀!我跟你乞討那麼多年也沒見你認我做女兒!說!你是不是瞎編的!”
郤神醫被銀寶轟炸式的嗓音鬨得耳朵生疼,猛地甩了甩頭,擺出了和銀寶如出一轍的叉腰姿勢:“嗓門大就厲害了!知不知道尊重長輩!你吵死人了。”
銀寶扁扁嘴,忽地眼淚汪汪起來:“當年讓您收了我做女兒,您死不肯。如今又找了什麼阿貓阿狗認來做女兒,人家不服不行嗎?她人在哪裡?我要單挑!”
“挑什麼挑,”沒好氣地斜睨銀寶一眼,郤神醫道,“人家那是溫柔婉約的姑娘,哪裡像你,跟猴子似的。”
其實郤神醫這個所謂的女兒,是一位故交的女兒。
故交臨終托孤,郤神醫又憐憫女孩兒,便做主認做自己的女兒。
福元圓在旁聽得仔細,待郤神醫說完來龍去脈後,提出了建議。
“郤神醫您之所以想讓太子照顧您女兒,主要是為了讓女兒下半生無後顧之憂,不知元圓所說可對?”
郤神醫挑眉,點了點頭。
福元圓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按著銀寶對郤神醫的描述,他是個性喜來去自由,不受羈絆的人。
而今因故人托孤,身負責任,自然希望能夠妥善安排好故人之女的下半生,才能無牽無掛地繼續四處周遊。
“實不相瞞,”福元圓拍了拍攥緊她手的秦澤道,“太子不願納您女兒入府,實則是因為不想耽誤了您女兒的幸福。”
秦澤微笑,與福元圓兩人眼睛相鎖:“郤神醫,彆的條件可以談,但是這一條真的恕難從命。”
郤神醫努了努嘴,同樣是拒絕,眼前這對夫妻讓人感覺並不討厭。
“郤神醫,”福元圓尋思著道,“如果您放心不下您的女兒,不如讓她隨我們一道回京城。可以為她在京城安置一套宅子,平日裡和我們往來相交。我們也會幫著挑選合適的人家。”
這樣的承諾,基本上就是將女兒交於太子府照顧的意思。
郤神醫聽明白了,摸摸下巴深思片刻,覺得這個方法聽起來比隨便找個男人把女兒托付過去更靠譜一些。
畢竟女兒臉上的病,沒有治好之前怕是很難找到真心相對的人。
“成,那老夫就帶著女兒同你們一道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