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生了春江詩會上的事情,接下來的幾天福元珠沒了出門的興致,索性留在沈府陪沈老太爺種養花草。
福元圓和秦澤受到的影響倒是不大,依舊是每日晨練後就相攜出門各地遊玩和感受民生。
福元珠在國公府時就對飼養花草頗有興趣,而沈老太爺這些年更是對自家院子裡的花草極為寶貝,每天都要花不少時間親手打理。
於是兩人正好趣味相投。
每每看了兩人在院子裡撫弄花草的身影,福元圓莫名有種他們才是親祖孫的錯覺。
福元珠本就是常年養在深閨的姑娘家,讓她呆在沈府更比在外麵自在。
除了陪沈老太爺種花種草,還時常聽沈老太爺念叨各種心得,再一道下下棋,時間一天天過得飛快。
倒是常益德接連幾天沒見到福元珠,問了好幾次福五弟怎的沒有一同出來遊玩。
福元圓和秦澤但笑不語,既沒有告訴常益德福元珠本是女子身的事,也沒有滿足他的好奇。
轉眼就過了正月十五。
正月十六這一日是眾人回京城的日子,一大早起來福元圓和秦澤仍是習慣性地先去了練武場進行晨練。
沈從亦早早就來了練武場。
這些天每天都會在練武場和大家夥一起晨練,不時還會跟秦澤喂上幾招。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你們又要回京城了,”沈從笑著迎了上來,看向福元圓的目光充滿了溫慈,“下次再見麵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阿澤你可要好好照顧滿滿。”
秦澤拱手正色道:“舅舅請放心,我定會做到。”
“好!”
沈從高興地拍拍秦澤的肩膀,一揮手道,“來,咱們再對上幾招!”
福元圓笑著看舅舅和秦澤練了幾招,便走到一旁開始練起基礎功夫。
銀寶自是拉著安順去一旁對打練習。
一時間練武場裡各種拳腳聲音霍霍不停。
福元圓今天練得是一套基礎拳法,共七七四十九式,整套拳法練下來需得兩刻鐘的時間。
她練起拳來專心致誌,極少被外物所牽動。
然而今天卻有些心神不寧。
福元圓耍拳耍到一半,呼了口氣收住了手。
既然無法沉心練習,倒不如不練了。
她收了手,走到一旁拿起水喝了一口,目光不經意地朝秦澤方向看去。
這一看,差點沒把她的心給驚得跳出了胸口。
舅舅竟然在和阿澤喂招的時候,往他的後腦方向疾射出三根細如牛毛的針!
福元圓嚇得一口氣沒提上來,一個箭步把手中的杯子激射過去
隻聽得‘咣啷’一聲,秦澤和沈從兩人朝兩旁飛退開去。
那三根細如牛毛的針被杯子罩住跌落在地。
“舅舅!”
福元圓健步飛過去,怒目看向沈從,“你跟滿滿過來!”
沈從的雙眼似乎驀然清明了些,看著怒氣衝衝將他拉到一旁的福元圓,恍惚道:“滿滿,你這是怎麼了?”
“滿滿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