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好跟媒人講話啊?”大哥懵了。
薑白芷又白他一眼,“拜托,我還是沒出嫁的大閨女呢,我跟人打交道就合適了?”
“呃……”
因為薑白芷太厲害了,乾啥都有條有理的,把一家人安排的明明白白,他們一時也忘了,讓沒出嫁的妹妹管家、負責人情往來,好像是有點不合適。
躺著不能亂動的二哥,眼珠子一轉,說出個鬼主意,“大哥,咱倆都是不太聰明的,要是咱妹嫁人了,咱家又沒人能搞的定,要不然,先給大妹招親?”
“嘿,好主意啊!”大哥竟然也附和起來。
薑白芷抄起門後一根竹棍,輕輕給兩個哥哥的腦殼一人敲了一個響。
“說什麼鬼東西呢?我前頭有你們兩個哥哥,後頭有黃柏、草果兩個弟弟,怎麼就要給我招親了?招回家來,人家怎麼自處?”
一般來說,會給家裡姑娘招親的,都是家裡沒有男孩,需要男方入贅,給家裡留後。
薑家足足四個男孩,怎麼著也輪不到給薑白芷招親。而且,就算由於各種原因,給薑白芷招親了,她還有個妹妹呢,到時候,妹妹若是嫁人後不如意,豈不是要怨恨家裡對姐妹倆不公平。
——雖然薑白芷感覺,她養大的妹妹,應該不敢怨她。
“彆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給你們換一下藥。”
經過了兩個月,兩個哥哥的傷口基本上長起來了,一個月前就慢慢把縫上去的線給拆了,也不需要再蒙著他們的眼睛,給覆蓋上浸泡了有助於長肉的藥水的紗布了。
現在就是用乾淨的酒精泡過的紗布墊一層,然後再裹幾層乾淨紗布,防止傷口處碰到臟東西。
“其實拆線之後,裡頭的肉也差不多長好了,皮也差不多了,不用經常這麼換紗布了吧?”二哥其實也覺得自己可以下床了,但是現在除了薑白芷親自允許他下床的走路練習,除了在床邊的尿桶裡解手,其他時間,薑白芷根本不許他下床。
天天羨慕地看著大哥還能出去溜達,他擱這床上躺著,都快把人給憋瘋了。
“你傷的是腿,還得再養養。萬一落下什麼毛病,你可就瘸了!”在這個醫療不便的世界,薑白芷對兩個哥哥的傷情控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就怕留下後遺症。
即使二哥還沒滿二十,年輕力壯,這些日子又好吃好喝地養著,恢複得很好,薑白芷也不敢有絲毫放鬆。
“再躺一個多月吧,傷筋動骨一百天,二哥你躺足一百天,好不好?”嘴裡說著的是問句,她眼神裡卻含著殺氣。
二哥薑蒼術(zhu)縮了下脖子,不敢再挑戰大妹的權威了。
“那行。但是我可以不喝鴿子湯了嗎?”
鴿子湯不太好吃,鴿子肉乾巴巴,鴿子湯有腥味,他現在是一聞到那個味兒,就想吐。
“這個可以。你們的傷口本來就長得很好,我是想著,剛好趁養傷這個機會,把你們當兵這些年的身體虧空也養一養……這樣吧,每天的湯湯水水,就換成人參雞湯、魚湯、排骨湯,行吧?”
“呃,雞湯裡麵就彆放人參了吧。”
雞湯本身很香,但是加了一點人參之後,那味道,就有點一言難儘了。
薑白芷看著二哥,不說話。
二哥瞬間氣弱,“隨你安排。”
“嗯。”薑白芷這回應聲了。“自個翻個身,躺好,先給你換紗布。”
“你腿上傷口的表皮都長起來了,這次換完紗布,下次就不用弄了,直接給你拆了。”
可能是古代人對藥物的敏感度更高,放在現代,這傷口,兩個月很難完全長好,這也是薑白芷一直不敢放鬆的原因。但是依照她做護士的經驗,確實看得出,哥哥們的傷口,應當是完全好了。
她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哥哥多養些日子,這樣保險一些。
“對了,你們倆明天看著些家裡小的幾個,我跟楊二一起去山上一趟,碰碰運氣。”
“楊二?”二哥愣了一會,然後忍不住爆粗口“操”了一聲,“村東頭那個東雲嬸子家的楊二郎?”
薑白芷眼角一抽,她從來不喊人家楊二郎,因為這個名字,總讓她聯想到二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