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寢中不知誰笑了出來,其他人也像是被笑聲感染了似的,笑了出來。
公孔雀,形容的還真挺貼切。
王平貴氣瘋了,道:“你他媽再說一句!”
鄧毅在旁邊攔住他,見自己的小跟班被人這麼嘲諷。他也有些不悅,道:“沈舟,我不知道你們倆有什麼事兒,但不應該把女同誌給牽扯進去。你現在就去給王平貴和周梅道歉。”
這話一出,王平貴有些揚眉吐氣。
周圍的人也算看出來了。外省派的知青頭頭要拉偏架了。
王平貴是小嘍囉,得罪的起。
但鄧毅可不是一般人,作為外省派的頭兒,他手裡可管著好幾十人呢。
俗話說得好,縣官不如現管。
沈舟來這邊時間不長,往後可都要打交道的。這要是把人給得罪了。以後可就慘了!
自打鄧毅說出這話。王平貴都能想到沈舟“屈辱”的給他道歉的樣子了。
王平貴就差把小人得勢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整個屋裡鴉雀無聲,都等著沈舟道歉呢。
誰知道沈舟道:“讓我給他道歉,做夢!他要是行得正,就彆老去找人家姑娘。怎麼,敢做不敢當?好好的人不當,要當縮頭烏龜。你說你跟周梅沒關係。周梅答應麼?一個大男人處了還說沒處,怎麼著,你是又有彆的相好了。想腳踩兩隻船,怕人誤會不成?”
沈舟道:“你吃我的,用我的。就算養一條狗,也會搖搖尾巴。你從我這拿麥乳精。許多人可都看見了,現在還想咬我?”隨後對鄧毅道:“你們這都是這麼欺負人的?”
王平貴一聽怒罵道:“你說誰是狗?”
沈舟道:“你啊。”一點不怵。
鄧毅的心裡不痛快,新人進來,都有敲打這麼一遭。誰承想沈舟看著細皮嫩肉的。沒想到骨子裡這麼桀驁不馴,他這一整個質問,一點沒給他台階下。
他要是不罰沈舟他咽不下這口氣。但他要是罰沈舟,豈不是坐實了他幫親不幫理!
主要是王平貴拿人家吃的喝的,這些都被大家看在眼裡。現在想矢口否認已經不成了。
鄧毅覺得王平貴沒出息,連個新人都擺不平。又惱怒沈舟是個刺頭,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王平貴被鄧毅冷冷的掃了一眼,心中一突突。隨後道:“好啊,讓你胡說八道。今天我不給你打的滿地找牙,我是你孫子。”
說完像一頭被激怒的猛獸似的。
王平貴雖然瘦弱,但在村裡也乾了幾年的農活了。沈舟這樣的新來的不是他的對手。
王平貴今兒下了狠心,要打哭他。
王平貴三步並作兩步,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朝沈舟衝了過去。
沈舟長得好看,大家都不忍心瞧了。
隨後一個意料之中的慘叫響了起來。空氣中很快彌漫出血腥味來。
外省派的頭頭鄧毅,和京派知青的頭頭王時倆人都心說不好。這是見血了。雖然想給沈舟點下馬威。但要是把人打個好歹的,可收不了場!
定睛一看,沈舟滿臉的血跡給他出眾的模樣更增添了幾分香豔。但痛苦嚎叫的竟是王平貴!
王平貴從胸口到肚臍被揦了好大一個口子。滋滋冒血,一看整齊的傷口就是利器所切,剛才變化太快。大夥兒還沒看清呢,誰也不知道啥時候出的變故。
鄧毅又急又氣:“沈舟,你是不是藏刀!”這要是藏刀傷人那可是要判刑的。
沈舟道:“沒有。”
王平貴捂著肚子,手指縫裡還有血滲出,看沈舟就像第一次認識了似的,連滾帶爬的往遠走一些,不想跟沈舟太近。
王平貴看見血,再加上肚皮上熱辣辣的疼痛,眼淚都掉出來:“快……快給我送衛生所去!”
鄧毅連忙控製住沈舟,一邊叫人送他去衛生所。外頭天都黑了。但出了這事兒,必須把他交給村裡處理。
就在這個時候。蘇沉進來道:“我看看。”
大夥兒都知道蘇沉以前在軍營裡呆過,連忙讓開,他看了看傷口。蘇沉道:“皮外傷,不用擦藥,明天就會好。”
王平貴卻不甘心道:“可是流了好多血!”
蘇沉道:“死不了。我那有紫藥水,你休息三天,不用上工了。”
王平貴受了這麼大的傷,哪能輕易的放過沈舟,不撕下他一張皮都行。可是蘇沉一個眼神掃過來。王平貴的心中又全都是寒意,不敢在說話。
鄧毅道:“沉哥,沈舟傷人!”還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傷人。這要是不處理,得人心惶惶。
就剛才沈舟沒給他麵子,現在他揪著不放。
沈舟的手被蘇沉握在手裡,大力的一捏,隨後見沈舟手裡捏了半枚沾血的扣子,一半的扣子碎裂處很尖銳!
蘇沉道:“一枚扣子而已。”語氣雖然沒渲染。
但聽在大家耳朵裡卻各有解讀。紛紛看著王平貴,心說他這身子簡直是紙糊的。
蘇沉道:“沈舟罰你三天不準吃大鍋飯,吃飯自己解決。再拿出五塊錢衝進寢費,給大家壓驚。收拾行李吧。”
沈舟一僵!
見蘇沉又道:“這些日子我也聽說他在集體融入不好。又是個危險份子,我親自監督,搬到我那去。”
在場的人傻了,蘇沉一個人住一套四間大瓦房。多少人想住過去,沒人敢開這個口。
沈舟卻因禍得福。
在場的京派頭頭王時看了鄧毅一眼。
鄧毅之前還想磋磨磋磨這個小知青,誰承想蘇沉把人要了過去。如此一來想整他,怕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