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渚天早已清楚地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遲墨確實成了喪屍,他對自己也有著......食欲。
可是在這個時候,紀渚天並沒有動。
他能夠感覺到遲墨的鼻息就在他的耳側,那是一中並不灼熱也不急促的呼吸,就像是賞花弄草一般的輕輕低嗅,但又是那樣地......危險。
是的,危險,大腦給了他這個信號,當他感覺到遲墨的氣息時,他的血液與心跳便開始加速,他的肌肉和皮膚開始繃緊,他不得不防衛著自己喜歡的人。
此時遲墨也更為清楚地感知到了小蛋糕的氣味,和他想象的一樣,是一中乾淨的,陽光的清香味。
而在他的近乎於肆意的欺近下,小蛋糕仍然分毫不動地站在他的懷中,那修長而勁瘦的身體被他的身影完全掩住,有一中乖巧的味道,就好像靜待采擷的美味佳肴。
快要壓抑不住了~
那種食欲…
遲墨深深地又嗅了一口,這一次,他的身體也輕微地上前挪動了一步。
同時他感覺到下方也觸碰到什麼
遲墨反應了片刻,才想起自己觸碰到的是什麼,不過他並沒有多想,隻是輕微地掀起唇角,最後將人完全抵入了自己的身體範圍內。
當腰身相貼,腹背相抵,他似乎也能夠感覺到那屬於人類的溫暖和心跳,竟然是這麼的炙熱難耐嗎?
這一念掠過之後,遲墨便將視線重新放在了小蛋糕的身體上,而即使是這樣,小蛋糕仍然毫無動靜地“躺”在自己的懷中,隻是稍稍繃緊了肌膚。
果然。
遲墨這一次也不再偽裝,他直接將一隻手緩緩地覆在對方的手背上,另一隻手則固定住對方的腰身,輕聲耳語道:“小蛋糕,你早就知道了嗎?”
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遲墨就注意到了小蛋糕的異狀,他看自己的眼神和彆人並不一樣,當時他便有所懷疑,對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第二次出手殺死方輝的時候,在如此奇怪的情形下,他既不詢問,也不說話,反而在之後幫他掩飾,這個時候遲墨的懷疑又增加了一層。
直到那一天,小蛋糕在情急之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遲墨明知道對方可能會發現什麼,但他沒有避開,然而即使如此,之後小蛋糕對他的態度仍舊一如往常。
現在遲墨也確定小蛋糕確實是早已知道自己是喪屍了,不過他心裡還有一些疑問,對方是怎麼知道的呢?又為什麼在明明知曉的情況下,仍然將他帶回了這裡呢?
他到底是什麼意圖呢?
同時,他,又是什麼身份呢?
這些疑問困擾著遲墨,甚至大過了他此時的食欲,讓他重新抑製住了發癢的獠牙,渴望的舌尖,卻抑製不住想要得到他的心,以及吃乾抹淨,拆皮吞骨的欲/望。
所以遲墨此時將手覆在對方的手背時,難以自製地輕輕撫/摸著對方柔軟而溫柔的肌膚,當他的手固定住對方的小腹時,就像被那凹陷的腰線牢牢吸附住一樣,想要探索著什麼。
與此同時,他發現小蛋糕在他手心下,正在微微地顫動著。
他是在害怕嗎?
一想到這裡,遲墨的心臟輕輕一動,就像被小鼓敲了一下。
他嚇到對方了嗎?
誒,雖說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但這個時候的遲墨卻由衷地感覺到一絲愧疚和憐惜,自己好像有些過分啊~
這樣欺負他。
可遲墨還沒來得及稍稍退後一點,就在這時,小蛋糕開口了,他聲音微微有些急促,夾帶著輕輕的喘/息聲:“是,我知道的。”
對方直接承認了?
遲墨有些意外,而且他發現此時的小蛋糕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地悅耳,就像蒙蒙雨霧中拍擊的水麵,蕩開的點滴漣漪,又像是長琴撥動發出的和鳴,有一中動人心弦的感覺。
真好聽呀,遲墨又輕輕地貼緊了一點,繼續盤問道:“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