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沒有功夫考慮這個,最重要的還是報仇,所以像這樣高調的方式,陸遠銘不能做。
楚宵則興味十足地說道:“侯爺,我可不是說買地,而是我想用這些錢經商你覺得怎麼樣?”
經商?
陸遠銘詫異地挑了挑眉。
不怪陸遠銘如此驚訝,要知道從古以來,士農工商,其中商為下品。
這其中的原因是很多的,首先商業是不穩定的,而商人也是最辛苦的一類職業,需要走南闖北,運輸貨物,漫長的旅途本就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尤其是在亂世之中,商人幾乎是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從商的人越發的少。如今新朝建立不久,但京城遠遠不如舊朝的時候繁榮。
其次,對於商業國家收稅一向不少,因為政策一直以重農抑商為主,所以一般人經商多是權宜之計,掙夠不少錢後,就立刻買賣鄉間土地,化為一方豪紳,這才是經驗之談。
可現在楚宵提出的經商,明顯不是這個用意。
當然,陸遠銘也對經商不陌生,畢竟二叔陸彥也是商人,但陸彥所謂的經商便是依靠特權,在京城買下多個地段或者門麵,以此收租,也是變相的一種占地方式。
如今陸遠銘已經沒了兵權,空有一個爵位,再不能為楚宵提供這樣的依靠了。
想到這裡,陸遠銘心中劃過一絲鬱悶和煩躁。
就在陸遠銘思考著如何向楚宵解釋的時候,楚宵細細談道:“侯爺,我想經營幾門生意,如今我們有地段有門麵,也不需要自己掏租,隻要找對了門道,便是一本萬利的買賣,至於具體什麼生意,等我細細考察之後再做決定。若是經營的好,在京中還可以開幾個分店,未來再建立一個銀莊,你覺得如何?”
陸遠銘還是第一次聽到楚宵說起這些新奇的想法。
隻是生意不是那麼好做的,陸遠銘有心想提醒一下楚宵,以對方這樣的年紀,之前又沒有接觸過這方麵的事情,等真的接手就會明白,這不論是與人打交道還是買賣貨物都有一門學問在裡頭。
至於銀莊更是容易虧損的一項,畢竟曆來,印發銀錢數目都是國家所定,若是遇到更改貨幣的時候,銀莊最容易受到衝擊了,而且不是影響力足夠大的商行所開,幾乎沒有人會願意把銀錢存放在銀莊。
不過陸遠銘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能夠感覺到楚宵對此興致勃勃,這是他的想法,也是他的興趣,他沒必要乾涉這些。
況且,就算是虧錢又如何?
即使拿著金子給他打著響聲玩,就是玩一輩子,也是花不光的。
想到這裡,陸遠銘便隨意一頷首道:“無所謂,你喜歡就好。”
見陸遠銘如此乾脆地同意,楚宵雙眼清亮地盯著陸遠銘,嘴角笑容擴大了一點。
可惜的是,陸遠銘看不見自己,他也很難和對方分享此刻心頭的感受,楚宵心頭不由得有些遺憾。
忽然想到什麼,楚宵語氣雀躍地開口道:“侯爺,我能不能抱你一下,一下就好!”
想抱他?這小色鬼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陸遠銘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少年的長手攬住了肩膀,緊接著他的整個人都被少年緊緊擁在了懷中。
在這樣的一片黑暗中,他的世界裡隻剩下了少年帶著溫暖熱度的身體,所有感官都在瘋狂地湧入能夠感知到的一切信息,他甚至可以在腦海中勾勒出對方身體相貼時印下的曲線,而鼻尖縈繞的是他曾經聞到過的清冷香氣。
陸遠銘想要躲避對方的氣息,卻發現早已無處不在,避無可避,於是最終隻是彆過頭。
與此同時,他的心跳從未如此激烈地鼓動,耳尖莫名滾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