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刺向喬橋心臟時,馮雙雙和王豔滿眼驚恐都忍不住向後倒退一步。
不!喬橋會死,喬橋死了以後就該輪到她們了!
她們都已經預想到了血灑滿雜貨間,飛濺到她們的臉上,就連“許年”也是這麼想的。
冰冷的手被滾燙又炙熱地鮮血溫暖,那是怎樣的畫麵。
可惜“許年”失策了。
哢嚓——
喬橋和“許年”一起低頭,她們看著“許年”的指尖從中間劈開。
“許年”:“!!!!”
雙腳不停顫抖地馮雙雙和王豔:“????”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絲不知名的詭異氣氛。
喬橋她、她胸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說她墊了幾層?!!!
她居然把女鬼的指甲給劈了???
喬橋“嘖”了一聲,隨即吹了個口哨緩解尷尬,“姐妹兒,你這指甲哪做的啊,連我的衣服都沒戳破,質量不行,下次換一家叭。”
“許年”微眯雙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又眼中的輕視一點點散去。
她認真了。
像是不知道疼痛似地,“許年”將斷裂的指甲拔下,一團黑煙縈繞在指尖,不過呼吸之間,指甲便長好了。
既然抓心不行那就抓其他的地方,“許年”把目光放在喬橋的脖子和臉上,她一手探向她的脖子一手抓上她的臉,力量用了十成十。
哢嚓——
這次不僅指甲劈了,就連“許年”的手也朝裡拐,像是重力撞擊被折斷了一樣。
“許年”:“!!!!”
你他媽不會連臉都整了吧!
喬橋殊不知這一幕對兩人一鬼造成多大的衝擊,麵上漫不經心的態度都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她拍了拍衣襟撩了撩頭發,抬眸,“不好意思,胸和臉都是純天然的,我外號叫鐵臉阿童喬。”
許年:“………”
草!
雙方持續僵持,一直到“許年”餘光瞥見不安分的馮雙雙。
身影晃動,下一瞬她出現在馮雙雙的麵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既然奈何不了喬橋那還奈何不了這兩個作死的嗎?殺一個回本,殺兩個穩賺!
打定主意,“許年”掐脖子的手越發用力,她回頭看向喬橋:“你救不了我,你也救不了她們!”
脖子被“許年”掐住,馮雙雙嚇得不敢亂動,等雙腳離地越來越遠,越發呼吸不到空氣,臉憋得鐵青,她才想到向喬橋救助。
既然女鬼打不了她,那她肯定有辦法!
掙紮地看向喬橋,馮雙雙用儘全力哭喊道,“喬、橋!救我!救、救我!”
喬橋剛抬腿準備走過去,“許年”極為防備地後退了幾步。
這女人比她一當鬼的還邪門,不得不防。
“許年”帶著人飄到了窗台,隻要一鬆手人就會從窗口墜落,她警惕道,“你彆過來!再過來我就把她殺了!”
“冤有頭債有主,你的仇該找誰報找誰報,關這兩個小姑娘什麼事?”說罷,喬橋走到了桌子邊彎腰吹滅了四角紅蠟燭,視線放在最後插著白蠟燭的宋代哥窯戟耳爐上。
她端著耳爐放在桌上輕輕擦拭,“借百年之物現世也算是一種緣分,要不要做個交易?你將冤情說給她們聽,她們會幫你完成心願,此後,你了無牽掛離開。”
“許年”扯著嘴角冷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們!你不就是想讓我放過她們嗎?憑什麼!”她守在這裡這麼多年,尋求了那麼多人玩“筆仙”遊戲的幫助,可是然後呢?
他們隻把她當成一種靈異現象,她隻能觸碰到那支筆,當誓詞咒令結束,她必須離開,次次如此,年年如此………這次能借古物現身,她隻要殺兩個人,就能從怨鬼變成厲鬼,永遠附身在這具軀殼裡,她就能親手完成複仇!這樣的機會怎麼能讓她說放棄就放棄!
單看“許年”的表情喬橋就知道這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了,她歎了一口氣,包裡掏出一瓶礦泉水,瓶中的水呈淡黃色,打開瓶蓋,“許年”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騷臭味。
“許年”心裡一驚,她想到了不太好的東西,驚呼出聲,“你想乾什麼!”
“我其實真不想這樣乾的。”喬橋說著把瓶子裡的水倒在了白蠟燭上,水順著白蠟流進了宋代哥窯戟耳爐裡。
“你知道我要找龍尿有多不容易嗎?這一瓶賣得和金子一樣貴………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這樣對耳爐,周老看見了會被氣吐血的。”後半段,喬橋壓低了聲音絮叨,除了係統沒有人聽見。
羅刹鳥姐姐果然沒有說錯,像她們這種陰邪之物最怕的就是陽氣重的,喬橋找了很久才在幼兒園裡找到了龍年出生的男童。
至於過程嘛………彆問,問就自閉。
水剛滅了蠟燭,許年就恢複了神智,同時她的手再也承受不了馮雙雙的重量,手一鬆,兩個人一同栽倒在地。
“咳咳咳!”馮雙雙捂著脖子死命咳嗽,手腳並爬地跑到了王豔身邊,兩個相互攙扶,十分警惕地看著許年。
“許、許年?”兩人抖著嗓子叫了一聲,“是你嗎?”
許年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她隻覺得渾身使不上力,勉強扶著牆站起來,腿也在不停地哆嗦,手腳冰涼到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
她剛站起來又摔了下去,嘴唇烏青,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狀態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