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了蘇臨,不知道他想乾嘛,就知道看了課程表之後的他好像情緒突然高漲了許多。
她當時沒在意,直到晚上關了燈上床,準備閉眼的時候,睡衣下擺鑽進來一隻手。
一隻,萬分不安分的、明顯帶著點兒什麼企圖的鹹豬手,已經觸到了什麼地方。
她唰地睜開眼,瞌睡蟲飛走了十萬八千裡。
還沒來得及抗拒什麼。
身後的為非作歹的人興致盎然,聲音挺激動,“寶寶,我看了你的課表,你一周有三天課在上午。”
“……”
“但是明天不是,明天第一節下午兩點半。”
“……”所以呢……?
“所以……”他吻了吻她的後頸一小塊皮膚,“我們以後就按照你的課程表來吧。”
鹿園園:“?????”
按照課程表?來什麼?
她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他給翻過去,他整個人壓下來,開始解她的睡衣扣子,“……放心,我有數……不會讓你累,也不可能遲到的。”
鹿園園:“………………”
鹿園園一肚子想說的話被他用唇封住堵了回去,迷迷糊糊地就被他帶跑了節奏,眼前晃得厲害,越來越模糊。
……
不知道為什麼,經過第一天晚上……之後,她突然間就對這件事的接受程度高了一些。
畢竟,那次是開著燈的時候……然後又去洗了澡,被從頭到腳……
關著燈就好像已經不那麼羞恥了。
而且鹿園園差不多摸出了些規律。
比如他喜歡聽她的聲音。
比如在最後那陣兒,她總得叫點什麼才行,基本就三個稱呼——“蘇臨”“哥哥”“臨哥”。
他有一次趴她身上說還有一個想讓她叫的,但現在還不怎麼合適,以後再說。
鹿園園累得不想理他,隻翻了個白眼。
……
從開學那晚之後,她的課表不光是上課時間表。
還被蘇臨強行加了更深的一層含義。
-
鹿園園不住宿舍,又不是太主動的性格,和一起上課的同學就沒那麼熟,但經過一個月相處之後,跟同一個導師的人關係還是關係不錯的。
十月份的第一星期,最後一節是周五的晚課,她到學校的時候給蘇臨發了條消息就沒再看手機。
這堂是公共課,政治方麵的,聽不聽沒什麼區彆,但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讓她能夠一上課就集中注意力聽老師講話,枯燥的東西,也就不知不覺聽進去了。
她來得不早不晚,坐在中間排,周圍沒什麼人,快下課的時候,左側隔了兩個座位有兩個女生從她身邊經過,看樣子是去廁所。
本來隻是隨意看一眼,沒想到兩個女生本來出去的時候無精打采,一節課也都沒怎麼說話,回來突然開始了異常激動的交談。
“臥槽那男的誰啊!是誰啊!不是咱學校的吧?”
“怎麼可能是……你沒看他穿著西裝?”
“……啊我天我一想他那張臉都覺得……不是,男人穿正裝太他媽好看了!尤其身材好的!”
“……”
課接近尾聲,鹿園園也聽得有點兒累,乾脆直接看著老師開始留心身邊的對話。
“誒,他問咱們教室怎麼走,那是不是……他女朋友在咱們教室上課?”
“……彆吧啊啊啊啊啊我剛才是昏了頭,我現在就想等下課衝出去要個聯係方式!你說我花錢讓他當我人體模特好不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做你的白日夢,他那身行頭,還差你的錢?”
到了這兒,沒等往下聽,鹿園園桌上的手機一震。
她看了眼老師,拿過來看。
蘇臨:【下班了。】
蘇臨:【在你們教室門口等你。】
教室門口……?
鹿園園突然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看完消息,老師剛好說完“可以走了”。
身邊兩個女生蹭地一下從她身邊竄過,嘴裡還喊著“快走快走極品不知道還在不在!我一定要他的聯係方式!!!”
“……”
鹿園園慢吞吞地起身,跟在出教室的人流往外走,果然看到了熟悉的修長身影倚在窗台邊,整體偏瘦,一身西裝應該是因為沒來得及換,領帶不見了,襯衫領口扣子沒扣到最上麵,鎖骨若隱若現。
外套敞著,一手插在褲子口袋一手拿著手機,長腿微微交疊。
就算不看臉,都對得起“極品”二字。
更彆提加上那張臉。
他身邊站著剛才那兩個女生,之前沒仔細看,現在才發現兩人長得都不賴,是王一涵她們那種身高,妝容精致,後背背著的東西看形狀像是畫板。
隔了一段距離,她聽不清她們說了什麼。
說完下一秒。
就看見某極品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對著那兩人勾唇笑了,側臉線條一下子就柔和起來,那個笑像是會發光一樣。
走向他的腳步停滯一瞬。
搖頭的話應該是沒給聯係方式吧。
但是為什麼要笑啊!!!
還笑得那麼溫柔!你之前大學時候拒絕人不都冷著臉說自己沒有電話卡的嗎!!!
長得好看就可以隨便亂笑的嗎!!!
……
鹿園園不自覺地攥緊手機,咬牙。
她知道自己腦子裡的想法特彆無理取鬨。
她也特彆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情緒——好像通俗來講,是醋了。
特彆醋。
從來沒這麼醋過。
-
在一起這麼久,鹿園園不是個會藏住自己情緒的人,接到人沒幾分鐘,蘇臨就覺出她有點兒不對勁。
但小姑娘通常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就直接和他說了,這次明顯是不想說,再加上她的情緒變化得也不是太多,他就沒提。
可能是跟導師或者誰的事——最主要是她不想說,那他就不問。
因為每一周末尾都要開會聽所有部門彙報工作,他通常周五晚上下班都晚,鹿園園上晚課就會提前吃點什麼墊墊肚子,等他回家再一起吃晚飯。
她的反常在晚飯的時候好像消了點兒。
但是一直還在。
晚上是例行親密時間,他沒有像平常一樣邊逗她邊給她做準備,就想躺著先慰問一下不知道憋著什麼氣的小女朋友。
沒想到這次口風挺緊,怎麼都不鬆口,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親到一塊兒難舍難分了。
他腦子裡就把這件事先丟到了一邊,身心都投入到現在中去。
鹿園園不想告訴他之前的事是覺得她應該相信他的。
也不想問他為什麼笑,就隻覺得自己過會兒就好了。
沒想到,好不了。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明明腦子都一片混沌了,都不會轉了,居然還會浮現出那個場景。
還有那句“想給他畫人體”。
……怎麼能這樣!
要畫也得她畫吧!
這是她的學長,她的人啊……
鹿園園感受著身上的律動,突然就有了那麼點兒委屈生出來。
……
蘇臨畢竟是一個為了女朋友的終身大事能忍這麼多年的男人。
所以他的力道還有頻率一向都控製地很好,每次都和第一次那樣全程注意她的感受。
沒失控過,小姑娘也從來沒有遭過什麼罪。
但是今晚,她太不一樣了。
她身體很多地方很敏感,他一般輪番來上幾遍她就成了一灘水,基本上給不了太多回應。
也不知道今天是太敏感,是無意識的還是怎樣,小姑娘短短的手指甲摳著他的肌肉,不斷收縮的讓他的身體產生一波強過一波的酥麻。
蘇臨覺得再這麼下去,他可能要他媽控製不住了。
瀕臨界點,他第一次想要不管不顧,但她——
一瞬的恍惚,本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移到了他的脖頸。
蘇臨重新垂眸看她。
窗簾沒拉,落地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明也算充足,少女白皙的皮膚被月光一襯,嘴唇被他吻得微腫,下巴尖尖地仰著,清澈的鹿眼迷離渙散,眼角有水光。
每次這種時候,她就特彆像故事裡把人七魂六魄都勾得一絲不剩的妖精。
可不就是妖精。
專門來勾他的。
小妖精明明一副隨時都要昏睡過去的樣子,仍然堅持著睜大眼。
蘇臨看出她是想要說什麼,他微微放慢了點兒動作問:“嗯?要說話麼?”
小妖精在顛簸中點了個不那麼明顯的頭。
她纖細的胳膊一用力,把他拽下去,蘇臨覺得耳邊一熱,是她口中吐出的氣息。
“學長……”她叫了他一聲。
聲音帶著十足的媚,軟糯的音色也沒有消失,喘得厲害,全混在一起誘惑力成幾何倍數往上漲。
蘇臨就這麼等著她要說的話,閉了閉眼又睜開,後槽牙咬合,忍得頭皮發麻。
下一秒。
小妖精輕輕飄飄在他耳邊投下一顆□□,炸得他理智全都灰飛煙滅,呼吸都窒住——
“學長,”她語氣有點兒委屈,吸了吸鼻子,把他摟得更緊,“……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