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月留下後發現封印鬆動,之後肯定是又出了什麼事情,導致她的失蹤。
按理說,疏月應該一直留在蓬萊島上才對。
怎麼會離開,又是怎麼離開的呢?
“許多事情,沒有見到疏月不會有答案。不過,疏月不會拿這麼重要的事情說笑。她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會如此說。”關風月對疏月是非常信任的。
況且,這次弱水河畔出現的那個神秘人實在太奇怪。
關風月很難不相信這是真的。
“具體的本尊要同其他幾位商議。此事非同小可,你這幾日好好休息。之後怕是難了!”關風月說到最後,語氣也難掩唏噓。
神界麵對都棘手不已的對手,他們隻能更加小心。
許清焰點頭,她就是個小嘍囉,神界都解決不了的大麻煩,她哪裡有那個本事?
關風月走了後,許清焰直接趴在了桌上。
“阿恒,你說咱們會不會走?”
許之恒眼疾手快的把茶壺和茶杯端走,給了許清焰更大的麵積趴著。
“會。”許之恒肯定道:“疏月仙尊所言非虛的話,蓬萊島此刻就是最危險的地方。不過,那些前輩應當會先去探查一番。”
“也是。蓬萊島上這麼多奇花異草,還有純淨清氣,那些人怎麼舍得?”許清焰撇嘴,就是她也很舍不得。
“你說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神界都避之不及。”
今天關風月一席話,像是給許清焰打開了一扇大門。
她驚異的發現,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神界遠離人間門,是因為神界的神哪怕控製了自己的私欲,也不能阻止那個東西從他們的私欲中汲取養分。
人族雖龐大,能提供的力量卻不多,這才平安度過了這麼多年。
許之恒也茫然的搖頭。
他的記憶裡也不曾有這些。
“不管是什麼,你還是要保護好自身安危。今日與伐檀那一戰,定然傷及肺腑。你如今不過是酒意上來暫時感覺不到,待天亮我隨你一道去看看。”許之恒身處青竹中,當然沒有錯過許清焰被伐檀擊中的那幾拳。
許清焰下巴擱在桌麵還晃了晃腦袋,拉長了嗓音的說:“知道了!阿恒,你現在越來越體貼了。”
許之恒轉身,眼中帶著疑惑:“這樣不好嗎?”
“我可沒說不好。”許清焰嘿嘿一笑,躺回床上:“我就是很久沒有這樣被人嘮叨照顧了。”
大概是夢中因為疏月一句話想起了父母。
許清焰心裡突然覺得有些酸酸的。
她以為自己上輩子就已經消化好這些事情,哪怕每年清明節和忌日去掃墓上香的時候都沒有再有多少情緒波瀾。
現在想想,無非是上輩子光是生活就已經消耗了她太多精力。
而有些傷口是不去觸動就不會痛,而不是不存在。
許之恒能明顯感覺到許清焰的情緒不高,隻當她是見到了疏月仙尊,為她關上照明的陣法,小心的合上房門出去了。
許清焰窩在床上,身體稍稍蜷縮,像嬰兒在母體裡的姿勢一般,聲音還隱隱透著委屈:“我有爸媽的。我有!”
——
第二日的蓬萊大會還在繼續。
但場上已經不見各大宗門的宗主。
眾人也沒多想。
畢竟宗主和幾位長老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們這些小弟子還是不要多問為好。
知道許清焰醒過來,賈斯汀帶著李皎月迅速上門。
“我就說早點來!”賈斯汀走在最前麵,今日又穿著一身紅袍,腰帶上綴著一串靈石,手裡還拿著一把折扇附庸風雅。
到許清焰麵前唰得一聲抖開折扇,挑起眉毛說:“昨日見到我們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們帥呆了?是不是感覺很大的驚喜?”
許清焰早早被許之恒帶去找藥峰的人看了傷勢,現在謹遵醫囑躺在院子裡曬太陽。
瞧見賈斯汀這模樣,伸腿就輕踹過去:“你正常一點!再說,就算是帥,那也是李將軍和皎月更帥,有你這個大紅包什麼事兒?”
大紅包蹦著避開,笑嗬嗬的罵道:“小爺著急忙慌的來看你,你還對我動腳。虧我特地帶來了不少東西給你補身體,那——”
“彆呀!”許清焰立馬坐起來,打趣著說:“小郡王可真是帥的不得了,就該找靈寶閣買個留影石留影符之類的,把你那英武的模樣拍下來。以後不僅自己看,還能給全都城的人看。悄悄小郡王多帥氣!”
“還用你說?”賈斯汀哼哼兩聲,遞給許清焰一個儲物袋:“補身體的東西都在裡麵了。還有一塊留影石,我早就準備好了,都錄下來了。”
喝水的蘇蘭聽到這話,猛地嗆了一大口,在旁邊瘋狂的咳嗽。
還是許之恒上前給她平氣,這才緩過來。
“賈哥哥,你還真是……”蘇蘭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聽著很離譜。
但這的確是賈斯汀能做出來的事兒!
許清焰美滋滋的收下儲物袋,不用看都知道,賈斯汀出手,就沒有便宜貨。
又問李皎月:“你們這次羽淵之行還順利吧?羽淵到底是什麼樣的?”
“多虧了許公子的辦法,進入羽淵非常順利。不過,還真是很奇妙。”李皎月坐在一旁,想起羽淵之行不經意勾起唇角。
她原以為危險重重,實則是個世外桃源。
隻是離開的時候李皎月答應過羽淵下的山海遺民,不對外提及他們。
所以,哪怕是李雁聲問,李皎月也是這麼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