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麼不對嗎?”許清焰上前問許之恒。
原身的這類認識不多,許清焰就更夠嗆了。
她也隻覺得孟母的想法奇怪,卻不會多想。畢竟,人都是多樣的。
許之恒點頭,又搖頭:“有不對的地方,但我想不起來是什麼。”
“我想,孟夫人會有這樣的想法,與她頭疼有關係。可具體是怎麼回事,我想不起來。”許之恒解釋道。
賈斯汀吸著鼻子乾脆靠在孟凡身邊。
他可太怕蛇了,許清焰走到許之恒身邊,那條不知怎麼出現的青蛇也跟著到了這邊來。
他怎麼這麼慘啊!
娘啊!
“有貓膩!你想不起來,當事人之一不清楚。”許清焰退後兩步,青竹直接斜插入蛇妖肩頭一側的地麵,擋住了她試圖偷偷跑掉的路:“不如你來說說?”
許清焰走到蛇妖身邊:“我還有個問題你一直沒有回答。就是,既然你口口聲聲是交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費儘心機進入孟凡的夢境?”
蛇妖避無可避,眼神慌亂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不想回答。那我就做個最大膽的猜測。猜對了,一切問題迎刃而解。我要是猜錯了,然後用錯誤的辦法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你有什麼損失就不要怪我了。畢竟,是你自己有所隱瞞。”許清焰不去找孟父,那是因為孟父看起來就是個沒什麼責任心的人。
蛇妖自己也說了,當時提出條件的時候,孟父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
孟凡會被蛇妖糾纏,與孟父當時答應蛇妖做交易有著極大的關係。
至於孟母,同樣也有責任。畢竟她也是答應了的蛇妖條件的。
這件事情中,最無辜的就是孟凡。
“你是不是早就盯上了孟凡?你所布下的陣法,皆是針對八字極好的有福人。你必須得到對方的同意才能進行陣法的下一步。你能布局一年,誰說不能布局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白日裡我們去過廢廟,那座廟很是奇怪。裡麵是佛像,外麵卻是道教神像。有點常識的人應該都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除非,是你做的。不敬神佛,自然無所謂。”
這是一樁看似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可細究下來孟家有孟家的錯,蛇妖有蛇妖的圖謀,好像又扯不上關係。
許清焰拿出上輩子在外當導遊熟讀各種奇聞軼事的本事糅雜了一個最不可信,但是又能說得通的故事出來。
“你,早就盯上了孟凡。因為你知道,他上輩子是大善人,今生定然是有福之人,命數極好。可這樣的人受天道保護,你想要奪取他的命數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你先設計了孟家的生意失敗,再去鮮少有人涉足的城北弄了一座廟,吸引走投無路的孟家父母進去。便是他們不去廟裡,你應當還有後招。你想著,若是父母答應將兒子送出,你與孟家父母達成協議,這是公平的交易,天道也不能奈何你。隻是這是你騙來的,所以之後你不斷對年幼的孟凡下手,卻都失敗了。比如,掉下的瓦片,湖邊的青石。你後來終於坐不住了,便利用當初的交易做媒介……”
“不是的!”蛇妖哪裡敢承認?她驚恐的看著許清焰,否認道:“仙師真是想法多?小妖哪裡來得那等本事,還能知曉未出世的人是何命數?”
“是啊!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你是怎麼知道孟凡是大福之人,善人轉世?”許清焰盯著蛇妖:“你最初跟我說,你與孟家人做了交易。卻沒說是你藏在佛像裡哄騙的。如今孟夫人的頭疼和她的心境也有貓膩,你盯著孟凡這麼久,很難說這跟你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仙師認定了我是妖,所以就有錯。那我還能說什麼呢?仙師殺了我吧。反正在你們這些修仙人士眼中,我們妖就是惡,就該殺!”說到後麵,蛇妖的眼裡閃過一絲憤恨。
許清焰握著青竹,心裡其實有點拿捏不準。
這蛇妖嘴硬得厲害。
什麼都不肯說,張嘴就是哭訴求饒賣可憐。
但更詳儘的內容就是不肯說。
“今日我在城北廢廟外見到的蛇妖,不是你。”許之恒想起這條蛇在雷光中閃爍著紫光的蛇尾,再回憶白日裡見到的蛇尾。
儘管都是黑蟒,色澤卻不一樣。